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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夜，顧淩北就雙眼腥紅，胡子拉渣，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頹廢的氣場。
被黎優尖叫的聲音驚亂了心，顧淩北扭頭看過去，冷冷的道：“心裏沒鬼，怎麼會害怕。”
黎優有些尷尬的輕咳，而後扯了扯衣裳走過來，“淩北，我一早上就被各種電話吵醒，公司到底出什麼事了？”
顧淩北抬頭，眼裏是失望，“你……什麼都不知道？”
那怎麼可能！
不過黎優確實也是半小時前通過網絡才知曉，她最近的心思可都在秦衛身上。
被顧淩北的眼睛盯的渾身發毛，黎優有些不敢和他對視，低下頭，“額，那個，淩北，我也是剛剛看網上的消息才知道，顧氏沒上麵說的那麼糟糕吧？……”
“比那更糟，我就算申請破產，這輩子也都沒法翻身。”
“什麼？那你豈不是一文錢都沒有了？”
顧淩北抬頭，“是。不止分文全無，甚至還負債累累。”
黎優剛才還想著趁機哄著顧淩北離婚，然後再分走一半財產，現在……搞不好還要分擔一半負債。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黎優就覺得煩躁。
“咦！這是什麼？”
茶幾上放著一頁紙，黎優伸手拿起，“離婚協議書？”
再仔細看完，她相當於淨身出戶，謀劃這麼多年什麼都沒留下。
“顧淩北，你什麼意思？”
顧淩北靜靜的看著黎優，“這個時候，離婚你才不用和我共享債務。”
黎優一愣，臉上的憤怒瞬間散去，但隱隱透著嫌棄，這一切都被顧淩北看在眼裏。
“優，如果你願意陪著我，和我一起渡過難關，我們……”
“咳！”
黎優有些尷尬的撥弄了下耳邊的垂發，問道：“筆呢？直接簽字就可以嗎？”
顧淩北死死的盯著黎優，突然苦笑一聲，甩出手裏的筆，而後起身大步離開。
黎優刷刷簽完字，把值錢的包包首飾都拿上，心想著趕緊離開這裏，她的秦大少還等著她呢！
一出門，外麵圍著一大片的記者，黎優被捉個正著，本是各種遮掩躲避，可她突然一想，她可是受害者。
便大方麵對媒體，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大家不要再問了，我……已經離婚了。”
那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樣，讓媒體又浮想聯翩。
在樓上冷眼看著一切的顧淩北，身上的頹廢之氣早就散開，衝著外麵矯揉造作的黎優冷笑，“她沒說錯，我是眼瞎，你果然是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