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是默默不說話，但是我心裏已經開始胡亂想了起來，為什麼杜月笙要盯著我看個不停呢？甚至說來，並不是直截了當的看，而是時而偷瞥一眼……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時，杜月笙到是滿有興趣的看看了我，望著霍夜霖：“後麵站著的是你秘書？”
霍夜霖頓了頓，鬆散的坐姿也正了起來，臉色變了一下，但又笑了笑：“這是我女人，蘇難。來，蘇蘇，給老爺子問聲好。”
我有些拘束的點點頭，彎了彎腰，輕輕說了聲：“杜老爺子安好。”
杜月笙倒是笑了笑，若有所思的感歎了一聲：“到是有些像一位故人啊，可惜。”
杜月笙站起身了，看著蒼老的身軀有些顫顫巍巍，但是走起路來確實穩健厚重的很，輕輕拍了拍霍夜霖的肩膀，柔聲的輕歎了一句：“小五，既然你來我著要個說法，那我自然會給你個說法。”
話了，又是輕拍了幾下，便出去了。霍夜霖有些神色不定，坐在椅子上，敲著手指。
我隔著一道門，都能聽見杜老對他問好聲：“老爺。”而後就是杜月笙有力的聲音傳了過來：“杜濤，叫各個地兒的負責人下午都來我這一趟，就說我杜月笙有事情要說。”
“好的，老爺。”
然後，門外就再也沒有聲息了，仿佛就像一場鬧劇一般，就這麼散場了。
就在我發愣之時，霍夜霖將我思緒拉了回來。輕輕的對我說：“不管杜月笙對你說什麼，不要跟他靠的太近，這個人很危險……”
我應聲點了點頭，霍夜霖也有些滿意，閉著眼坐在椅子上，歇息起來。我見他好像有些疲憊，便輕輕上前去，按了按太陽穴跟他的額頭。
在杜老的招待下，我與霍夜霖吃完午飯便開始在一樓的客廳歇息起來，順便等著這些被一聲令下趕過來的人。
我看了看時間，下午兩點多，大廳已經都是人了，沒有人大聲交流，都是附耳竊竊私語或者輕聲的向杜老詢問著什麼。
又過了約莫十來分鍾，最後一個人姍姍來遲，杜老雙手虛按了一下，示意大家安靜。隨後便上樓請杜月笙下樓來。
“大家都來齊了吧。”
起先無一人聲的客廳突然熱鬧起來，大體都是向杜月笙問好的話語。
而唯獨沒有迎合杜月笙的三個人，除了霍夜霖便是那天跟霍夜霖起了衝突的杜景城，還有個看不出城府的杜鬆皓……
杜月笙輕輕敲了敲身邊的茶幾，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杜月笙。
“今天，召集大家過了有些倉促，委實是出了些事情，小五來找我要個交待。”杜月笙頓了頓，環視四周，輕聲道：“我自然要給小五個交待。”
“那麼，第一件事，我想問一下，到底有沒有人打著我杜月笙的旗幟，對小五下手？”突然“啪”的一聲嚇了眾人一驚，杜月笙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底下眾人則是鴉雀無聲，但是神情無一表露出的意思都是一種：不是我幹的！
杜月笙淩厲的目光掃過眾人，四下觀望多次，見沒有一個人出聲應答，點點頭繼續緩緩的說了句：“好，既然你們沒人站出來，那我也就權當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