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姐，走吧。”
我回了房間，高姐不知道還在想什麼，我倒是也能理解，畢竟難以做決定。
給高萍拿了件厚衣服，輕聲的說道：“總歸還是要下決定的，不光是你，還有我。”
高萍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掙紮、不舍，又有些迷茫的，十分複雜的看了我一眼。
依著我的想法，她應該也是膩了，或者說是厭煩了。
我想要享受生活，她也是。可惜現實卻又束縛了我們各自，現在，或許我能在重新選擇一次。
“好啦，開心點，我過幾天帶你去看最美的雪。”
高萍點著煙，舒緩她的心情，強顏歡喜的點點頭，我自顧自的說著，拉著她去找霍夜霖。
不光是陳諾言的事，還有我自己的事。
……
我今天笑得倒是格外的舒暢，感覺整個世界都輕鬆許多。
“九叔。”
九叔倒是愁著臉，想來也是為這件事發愁吧。
陳諾言的位子本就被人看的緊，加上她先前又是杜月笙的人。
但凡是有些實力的人，想要打聽，自然是一打聽就打聽出來的。
“自作聰明。”我倒是暗中頗為不屑。
杜月笙決計不會下這麼蠢的命令給她，想到低也是她自作主張罷了。
多少雙眼睛盯著她，還敢對杜月笙他們的人毫不作為，擺明了就是有鬼啊。
明眼的哪個會不起疑心？也就是霍夜霖還不知這個消息，蒙在鼓裏罷了。
腦子裏光速的想了一通，還是先辦正事吧。
“九叔，我們找五爺。”
“哦，哦，五爺跟陳小姐在書房，我帶你們去吧。”
我笑了笑，高萍沉默不言：“哪能勞煩您呢，我又不是不知道在哪，自己去，自己去就好了。”
九叔倒是遲疑的看了高萍一眼，搖搖頭又沒說什麼走了。
我用肩膀抵了高萍一眼，擠著眉毛看著她：“開心點嘛，不要喪著臉。”
高萍沒說話，擠著笑意看著我，笑比哭還難看。我撇撇嘴，高姐還是有些想不開啊。
也不大在意，先見見霍夜霖吧。
我快步走到書房外麵，裏麵倒是談的熱鬧，隔著門我都能聽到打情罵俏的聲音。
我的臉上也有些不好看，吐了口濁氣，定了定心神，敲門。
“進來。”裏麵聲音戛然而止，霍夜霖有些不喜的說道。
我推門而進，高萍跟在我身後。
我敷衍的躬了躬身：“五爺。”
“怎麼了？”
我瞥了高萍一眼，她低著頭，什麼表情也看不見。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我抬頭平靜地看著霍夜霖：“有些事，想跟五爺說說。”
“那你說吧。”
我瞥了陳諾言一眼，嘴角不屑的一抽。
“第一件事，杜月笙夥同杜景城、杜鬆皓已經派人滲透進了南城，想必他們的人正式打過來，也是這幾天的事了吧。”
“不可能！”
“五爺，這是紅袖招早上拿到手的消息。”
霍夜霖懷疑的看著我，我朝著陳諾言撇撇嘴。
陳諾言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滿臉的驚嚇卻不可能完全掩蓋下去。
霍夜霖剛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去，目中充滿憤怒的看了陳諾言一眼。
還有一件事，他帶著火氣看著我，我複雜的看了高姐，又看看他。
“五爺，我覺得我能力不夠，實在無法待在紅袖招，無法給您帶來助力。”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咬著牙：“我準備離開這座城市，出去看看。”
“砰。”霍夜霖直接起身踹翻了椅子，難以置信又帶著濃濃的憤怒的看著我。
我堅定的跟他對視起來，左右我過會也不過是個局外人，又還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