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霍夜霖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幹了些什麼。當時你去找杜月笙的時候，我就再一邊看著呢，你不會這些年來一直都不知道吧，杜月笙和我打了個賭。”陳諾言稍微做起了身，衣衫半敞，性感又妖嬈，直勾勾的麵對著鏡頭。
她從衣服兜裏，拿出來了一根煙點上，深吸了兩口，剛剛慘白的臉色，突然間變得紅潤了不少。
我眼神暗了暗，這不是正常的煙，從剛剛開始陳諾言久頻繁失態，直到拿到了這支煙，才逐漸好轉。如果說這裏沒有什麼東西摻雜進去，我是絕對不信的。
“他做了什麼如今也和你沒什麼關係了吧，你也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了。”我看她一口一口抽煙抽得癡迷，心底裏的不安，有一次翻湧了上來。
“沒關係？像你說的我都快要死了，怎麼不多拉幾個墊背的，陪著我一起下地獄啊！你說啊，蘇難，我做錯了什麼？”
陳諾言聲嘶力竭的咆哮，讓我無話可說。我不知道他們的過往，也無法評判對錯是非。
“你沒錯，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單純美好的諾言了。”霍夜霖說的痛惜無比，好好打人，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那個懦弱卑微的相信你依靠你的陳諾言，已經被你親手殺死了。”陳諾言似乎又想起來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咬牙切齒的回懟霍夜霖。
我皺著眉頭，接下來她會繼續說下去麼，他們當年的往事。
陳諾言頓了頓，果然繼續說了下去。
“當年你口口聲聲的說要過來保護我。我在紅袖招哪裏，等了你三天，整整三天，紅袖招裏平時和我們出生入死的十個人，隻不過為了讓我活下去，他們一個個的都死了。所有人都沒了，隻剩下一個紅袖招的空殼還在。”她放輕了語調，煙也抽完了，她隨手扔到了一邊。雙眼空洞，似乎陷入了無盡的回憶。
“隻可惜，第三天來了，來接我的不是你，是杜月笙。因為紅袖招的人都已經死光了。”陳諾言的笑容有點絕望，他看不見大b的表情，但是我卻一清二楚。
他似乎有點不忍。
他是杜月笙的手下，怎麼會不知道當年發生是事情。說不定他還在現場。當時現場是一個怎麼樣自動場景他應該會很清楚。連他這樣的殺手都麵露不忍，相比當時的狀況，應該慘烈極了。
鬥爭是可怕的，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孩呆在屍山血海之間，早就該崩潰了。陳諾言還能保持著清醒，在這裏麵等待三天，聽著周圍一步一步逼近的腳步聲，明知道是敵人不是援手，卻還是打起精神，不讓自己輕易的死掉。
“我崩潰了，我以為我活不下去了。沒想到杜月笙給了我一個賭約。”陳諾言的眼底，有著我看不懂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