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夜霖沒有說話。
我想起了什麼，“我根本不是什麼宋小姐。”
說著我一把扯下了麵皮，狠狠的丟在地上，“既然你沒有答應我的條件，我也沒必要替你做這些事了。”
他看著我的舉動，皺起了眉頭，“你一定要現在和我使小性子嗎？”
我笑出來了，眼淚都快笑出來了，“你覺得現在我在和你使小性子嗎？我就問你一句話，林豐傑是你殺的嗎？”
他望著我，“如果我說不是，你會相信我嗎？”
會，我會堅定不移的相信他，隻要他說不是，拚了命，我也得相信他。
“看來就是你做的呢，不然你就怎麼會反問我呢？”我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他似乎在思考應該怎麼回答我，我從來沒見他這麼為難過。
“如果我說是我殺了他，你能放她一條生路嗎？”霍夜霖對著我說，眼神示意的方向卻是陳諾言的方向。
“我又算什麼，我不放過她有用嗎？”霍夜霖想要保住的人，怎麼可能保不住呢，我笑了笑，我沒想到為了保她，他竟然能做到這份上，那林豐傑是不是他殺的又有什麼關係呢？
林豐傑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論是誰殺了他，我都要替他報仇，而且本來應該死的人是我，不是他，我蘇難向來如此，有仇報仇，有恩報恩，不論林豐傑之前對我家做過什麼，可是他是因為我而死的。
“你一定要這樣嗎？”霍夜霖問我。
“我向來說到做到，我說過要替他報仇，就一定要替他報仇，你既然不願意，那我自己來好了。”我眼神是前所未有過的嚴肅。
“她不能死。”霍夜霖隻重複了這一句話。
“那林豐傑就該死嗎？”我反問道，想起那個溫暖的大男孩，鼻尖一酸，幸好忍住了眼中的淚，我不想此刻在他麵前露出我的脆弱。
陳諾言因為有他護著，做了再多的錯事也能活著，而那個人呢，隻不過是擋了他們的路，就這樣被他們斬草除根了。
“我們出去說吧。”霍夜霖說著，就要來拉我的手，我一把甩開他。
“出去說什麼，我就要在這裏說，在這裏說清楚。”
“蘇難。”我已經聽出，他似乎有些慍怒了。
“不要叫我，這個名字你不配叫。”我也憤怒了，我不僅憤怒林豐傑的事和他有關，我更憤怒的是，直到此時此刻，他既不願意告訴我一切的真相，又要維護那個女人，他心中永遠的白月光就這麼重要嗎？
“我對你的容忍也是有個度的。”他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我一聽就忍不住仰麵大笑起來，他對我的容忍，他一直在容忍我，這句話聽起來怎麼這麼諷刺呢？
“我沒有讓你容忍，既然你一直在容忍，那你當初為什麼還要把我找回來，還要逼高姐回來，高姐這個樣子和你也脫不了關係。”這樣一想，我身邊的人全都因為他的緣故，死得死，傷得傷，隻有我這麼慘，還舍不得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