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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一起去看海(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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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沫沫竭力跟黃權解釋,最後見黃權不肯原諒她,淩沫沫便隻好跟黃權說道:“實話跟你說吧,停卡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是我嫂子做的。她一直懷疑你在騙我,她也是為了我好,才這麼做的。”

“騙你?”黃權苦笑一聲,“那你相信嗎?”

淩沫沫搖了搖頭,十分堅定地說道:“我不信她,我相信你。為了讓她也相信你,你得找個機會,向她證明一下,你沒有在騙她。”

黃權喝完咖啡杯的最後一口咖啡,站起身來,用不可理喻的目光看著淩沫沫:“我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淩沫沫,錢,你愛借就借,不借拉倒。台裏還有事兒,我不能耽擱,先走了。”

黃權說完,拿起黑色公文包,轉身就要走。

淩沫沫忙一邊拉住了黃權,用試探的口吻說道:“晚上有時間嗎?要不……一起吃個飯吧,我們都好長時間沒在一起吃飯了。”

黃權卻毫不留情地甩開了淩沫沫的袖子,揚長而去。

淩沫沫看著黃權離開的背影,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眼圈瞬間就紅了。

信。

黑玫瑰坐在安靜的房間裏,窗外並不明亮的光線,透過精致的櫥窗投下一片淺淺的光亮,將桌子照亮。

安靜地照在黑玫瑰麵前的那張桌子的信封

黑玫瑰拆開信封,看到裏麵熟悉的字體——這是大哥熟悉的字體,全家幾口人隻有大哥識字兒,能夠寫出信來。

大哥的信內容很長,洋洋灑灑兩三千字,從父母的身體狀況,到家裏的一些繁瑣小事,還有妹妹家裏剛出生的嬰兒,麵麵俱到,好像生怕錯過了什麼重要內容似的。

自從黑玫瑰背叛祖國之後,跟父母就失去了聯係,她也不想跟他們聯係,因為她已經無顏麵對父母。

隻有大哥,每月都會通過人寄給她一封信,事無巨細地給黑玫瑰描述家裏的一切。黑玫瑰看著看著,眼眶慢慢地有些濕潤,仿佛又重新置那個爭吵總是充滿著熱鬧的大家庭。

自從她被一個殺手組織聘用,走上這條路之後,她的家人就被殺手組織的相關人員保護起來了,每月從她的工資中,寄給家人一部分。

大哥告訴她,家裏買新房子了,大哥的女兒茵茵會走路了,母親去定製了一件新襖子……

她知道,家人很好,這就足夠了!

黑玫瑰把那封信收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個隨身攜帶的背囊裏,那些背囊中,已經積累了厚厚的一疊家書。

這些年來,黑玫瑰一直把這些家書帶在身上,帶著這些家書,就仿佛家人還在身邊,讓她有一種心安的感覺。

她是為什麼走上這條道路的呢?

黑玫瑰想,如果當吃她再堅持一下,也許就不會在麵對岔路口的時候兒選錯反向。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但二十多年前,麵對那個選擇的時候兒,她真得好無力。

訓練有素的特種兵,早在麵對軍旗和國旗發誓的時候兒,她就曾經在心裏暗下決定——一旦被敵人抓獲,就算於敵人同歸於盡,也絕不做敵人的俘虜!

這,也是特種兵的信條。

但當時,麵對腐朽的軍隊,還有敵人的誘惑,她終於還是沒有把持住自己。確切地說,是她對自己為止賣命的上級感到了痛徹心扉的失望。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名光榮的軍人,自己在執行上級的命令,可知道,她發現了隱藏在上級背後更多的事情……那些腐爛不堪、無法直視的事情……

她陷入了迷茫,彷徨,無助。

她到底在為誰賣命?她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為了一個外表光明正大、背地裏卻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的上級?

她是“五八”緝毒案的重要臥底,她在毒窩裏藏了三年,為當時的上級也是一直在暗中跟蹤此案的團長——喬大國提供了很多重要的情報,協助喬大國團長一舉端掉整個毒窩總部以及其他三個毒巢,繳獲毒品以噸計,涉案過數千萬。

這是當年轟動一時的大案,喬大國一舉成名,榮耀加深,榮獲了軍隊的各種光榮稱號,關於喬大國個人先進事跡的報告,甚至用連載的方式大肆宣傳,一度占據了團報主頁麵長達數月的時間。

而“五八”緝毒案的重要臥底黑玫瑰卻被眾人所忽視。然而對於黑玫瑰來說,名和利,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在無意中發現了這起毒案後麵讓人心寒的黑幕……

黑玫瑰心冷了,失望了。所以,在麵對敵人誘惑的時候,她選擇了背棄祖國。這一個選擇,從此讓她的一生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一失足成千古恨,過去了二十多年的事情,不想也罷。

她起身走到餘風的房間,遠遠地,就看到餘風在對著一副畫發呆。他“看”不到,但是他的心卻十分明亮。

黑玫瑰心裏一痛。

“主人。”黑玫瑰慢慢地走近餘風,用痛苦的目光看著他。

餘風卻並不理會,仍舊對著麵前的那副畫暗自沉思。畫麵上,一個女子的笑容溫婉可人,隻是這一次,在她的身邊,又多了一個栩栩如生的小男孩。

黑玫瑰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小男孩就是君寶。餘風並未用眼睛親自看到君寶的相貌,僅僅是跟這個孩子相處過兩天,觸摸過他的輪廓而已。

卻沒想到,藝術家就是藝術家。僅僅這麼簡單,餘風就把君寶給畫出來了。看得出,他很喜歡這個孩子。

黑玫瑰靜默著,忽然,餘風轉過身來,那張瘦削的臉,陰雲密布。

黑玫瑰立刻感到一股攝人心魄的寒意!

——確切地說,是殺意!一個殺手的感覺總是敏銳的,這一刻,黑玫瑰感受到了,餘風不再是麵前這個平靜的男子,而是回到了當年那個染血無數的餘少!

“誰允許你動這孩子的?!”餘風的聲音,冷如寒劍。

黑玫瑰驚訝地看著餘風:“您……都知道了?”

她原本以為自己在君寶身上安裝炸彈的事情餘風並不知情,沒想到她完全低估了餘風敏銳的覺察能力。

“我命令你把孩子安全送回去,但並沒有允許你傷害他!”餘風的聲音更加冰冷。

黑玫瑰急忙解釋道:“我並沒有打算傷害那個孩子,我知道您很喜歡那個孩子,我怎麼會傷害他呢?我那麼做的額願意,不過是想測試一下他的母親,事實證明,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子,她做到了……”

黑玫瑰的話還沒說完,隻聽到“哢擦”一聲,清晰的玻璃碎裂聲,陡然響起。

餘風的手中,正握著一隻玻璃杯,而那隻玻璃杯卻早已在他手中變成了粉身碎骨。

黑玫瑰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如果你膽敢打那個孩子的注意,下場會和這個它一樣!”餘風完全不念舊情,仿佛眼前的黑玫瑰並不是跟隨了他六年的黑玫瑰,而是他的敵人。

黑玫瑰一怔,喉嚨裏有一股複雜的情感在翻滾。

她在他心目中,終究什麼都不是。他如此急切地要守護那個女人,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否則,就是與他為敵。

黑玫瑰終於強忍住內心的傷痛,終於故作平靜的點了點頭:“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他的。”

言畢,她轉身走出了餘風的房間。

軍隊的訓練在一如既往地進行,但是嚴參謀長對女兵們的折磨顯然鬆懈了很多。三更半夜讓她們起來集合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嚴參謀長和安參謀出現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全部的事情都交由王曼玉和另外一個助理。

七個女兵訓練休息的空檔,女兵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都覺得最近基地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38號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無論是嚴參謀長還是安參謀還是竇指導,似乎都不怎麼過問咱們的事兒了,訓練也沒有以前那麼嚴格了。”

39號說道:“聽說竇指導的母親生病了,現在還在醫院躺著,沒出院呢!所以,竇指導不來,我非常能夠理解。可是嚴參謀長和安參謀呢?為什麼最近也很少看到她們?”

她們自然不知道,嚴參謀長和安參謀,現在正在集中精力調查一起和原三連連長高誌剛相關的一起案子。

40號冷笑一聲,嘲諷地說道:“我看你們都是賤,人多矯情!她們當初在的時候兒,你恨她們;她們現在不在了,你們有皮癢癢了,想她們了?估計等她們回來,你們又該罵天罵地的恨她們了。”

大家都七嘴八舌地發表著自己的意見,最終還是38號說道:“難道你們最近沒覺著咱們這二十七軍有點兒奇怪麼?前兩天,我見了一輛特高級的軍車,從外麵開進來了,然後這兩天又來了幾輛。那車牌號一看就是大人物的!”

40號說道:“這有什麼可奇怪的!咱們首長位高權重,搞不好這些人是來這裏找他商量什麼要緊事情的。大人物之間的事情,咱們這些蝦兵蟹將的,就別在這兒費心思猜了——”40號說著說著就唱起來了,“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但大家還是發現了其中的疑點,紛紛皺著眉頭說道:“就算是來找首長商量事情,但也不會那麼巧吧?趕巧兒就在這幾天?而且,我注意觀察了一下那些人,發現他們一個個兒都氣勢洶洶的,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

“對呀,而且這幾天安參謀和嚴參謀長都沒出現。”

……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時,耳畔傳來了王曼玉的嗬斥聲:“讓你們歇著你們就不想消停是吧?都起來,集合!”

……

這幾天,確實,軍隊在無形中發生著一些變化。表麵上一片平靜的二十七軍,暗中已經開始風起雲湧。

君慕白料到了這一天早晚會來臨,隻是沒想到,這一切發生得太快。

中央軍委代表的車在短短的三天裏,來了三次,陸續派了四五個人跟他進行談話。表麵上是聊一些日常工作的事情,但君慕白知道,所有的這些談話,他們都會暗中記錄下來,然後回去之後,一一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