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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 爆炸了(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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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安心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對於她的輪廓,君慕白早已了然於心。

他的手指在白骨的邊緣慢慢地撫摸過,然後停了下來睜開了眼睛。

眼底,已然多了一份釋然,仿佛在那一瞬間,君慕白重新恢複了力量。

她還活著!

君慕白想起,無數次,他就這麼捧著安心的臉頰,親吻她。

對於她的一切,他都非常熟悉。

他肯定以及確定,這個頭骨是另外一個女人的。

君慕白將那半個頭骨重新遞給小警察,小警察立刻雙手接過,而嚴參謀長也放開了李分隊。

李分隊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敢怒而不敢言,隻好在背後衝君慕白翻了個白眼,然後狠狠地“哼”了一聲。

嚴參謀長立刻走上前去,問道:“首長,情況怎麼樣了?”

君慕白的雙眼中重新富有了力量,低聲道:“安參謀沒事。”

嚴參謀長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君慕白吩咐道:“立刻著手調查此事,盡快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嚴參謀長立刻點頭說道:“是,首長!”

君慕白的眉頭則僅僅地皺了起來。

事故發生時,安心並不在現場,那麼她在哪裏?!

他現在必須立刻找到安心的下落!

一幢隱蔽的別墅內。

渾身上下,酸痛難忍。

那種酸痛是她從未有過的。

安心慢慢地睜開了沉重的眼睛,一縷刺目的光線射入眼中。她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才慢慢地適應了這裏的光線。

房間的布置典雅優美,可環境卻是陌生的。

她現在在哪裏?

安心頭痛欲裂,她掙紮著身子想要做起來,但是卻發現萬分艱難。渾身上下的酸痛讓她根本無法動彈。

安心不知道她已經昏睡了多久,她在努力地回想昏迷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記得,她為了救一個孕婦,隻身一人跟蹤劫匪而去,然而卻在跟蹤到一條小路上時,身上幫著炸彈的孕婦被丟了出來。

安心又想起了那驚恐的一幕。

麵對那三根線,她陷入了惶恐之中,短短的一分鍾時間,身上遍布汗水。

她決定打電話給君哥,希望君哥能夠幫助到她。

然而,連續打了兩個電話,卻都被掛斷了。

最後一個電話,電話通了,電話那頭的人就那樣默默地聽著她呼救的聲音,卻無動於衷。

然後,可怕的爆炸聲在耳畔響起,接下來,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安心忽然想起那個孕婦,在最後一刻,她臉上的笑容,平靜,祥和。

她就那樣把她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靜靜地撫摸著肚子裏的小生命。那對孕婦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像她一樣還活著?!

“你醒了?!”

冷冰冰的女人聲音在房間的角落裏響起,安心動彈不得,隻能將目光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隻見,一個麵容冷厲的短發女人,正用冷淡的目光看著她。

安心詫異地皺了皺眉:“你是?”

“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女人冷笑一聲,手裏端著一碗味道濃烈的湯藥走了過來,“別忘了,你這條命,都是我救回來的呢。”

安心的好看的眉頭緊緊地皺起,盯著眼前的短發女子。從她的直覺而言,眼前的這位女子,並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安心再度掙紮著想要坐起來,然而,剛一動彈,身上卻立刻感覺灼痛逼人。

“你是誰?為什麼救我?”安心警惕地盯著麵前的短發女子。

女子冷笑了一聲,說道:“說來我們真是有緣分呢。先是帶來了你的寶貝兒子,又是帶來了你,你說,我和你們母子是不是很有緣分?這麼說,你這個蠢女人,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安心愣了一下,隨後終於想起了一張印著黑色玫瑰的卡片。

“黑玫瑰?”

黑玫瑰冷笑一聲,掃了一眼安心:“別做無用功了,最起碼,在這三天之內,你恐怕都要臥床不起了。”

安心對這個女人說話的口氣感到一種從心底的厭惡,她用敵對的目光看了黑玫瑰一眼,想起那個孕婦,安心立刻問道:“那位孕婦現在怎樣了?她在哪裏?現在是否平安?!”

她自己受傷都不要緊,隻要那位即將做母親的女人和她腹中的孩子平平安安!

黑玫瑰冷笑著搖了搖頭,道:“還真配得上你這‘特種兵’的身份,都到了這個時候兒了,不關心自己,卻還惦記著別人。不過,要我告訴你也無妨——”

黑玫瑰說著,緩緩地湊近安心,那張冰冷的臉上,五官因為過度靠近而放大得可怕。

“炸彈‘嘭’地一聲爆炸,那個可憐的女人,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就像紙人一樣被炸彈撕裂成了碎片,骨肉橫飛。你是沒有親眼看到當時壯烈的場麵,嘖嘖,這可真可惜。”黑玫瑰微笑著,緊盯著安心,一字一句地,把當時的場麵形容了出來。

安心捂住嘴巴,淚水克製不住地流了出來。

“那位母親……死了……我終究還是沒有留住她的生命……是我害死了她和那個孩子……”

強烈的悲痛如同海水一般湧來,自責、痛苦折磨著安心的心。

她是一名解放軍,她的義務應該是拯救別人,可是她卻親手害死了兩條生命!

兩條鮮活的生命!

如果她當時能夠準確地判斷車到底應該剪哪條線,那位孕婦和孩子就會平安無事。

可是她,在那一刻,卻選擇了眼睜睜地看著炸彈爆炸!

她是劊子手,她無法原涼自己……

黑玫瑰用可怕的目光盯著她,說道:“對,沒錯,那對母子就是你害死的!是你親手殺死了那對母子——特種兵同誌!”

“特種兵”這三個字,聽起來像是巨大的諷刺,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插到安心的心裏。

安心的淚水如決堤般,愧疚地放聲大哭。她的身子在顫抖,爆炸前的那一幕如同電影般,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如同一個沉重的十字架,重重地壓在了她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