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堂用這麼多的犀聽,他們在找什麼?
我曾經用鬼堂的犀聽,找到過一處海外的小島,島子上有鬼門關的存在,王二驢就是進入那裏麵,再也沒出來過。
我忽然想到一種可能,鬼堂會不會在尋找鬼門關的入口?
很多東西都是臆想,諸多碎片聯係不到一起,我想的腦袋疼,昏昏沉沉又睡過去。
這裏沒有白天和黑夜,唯一可以計算時間的標度是吳彪子送飯。記得他一共送了五次飯,按照一天一次的原則,應該是過了五天。
我在這個黑暗的小屋子幾乎要瘋了,出又出不去,呆著又呆不住,吃不好睡不好,心就像被小繩子拴在半空。
我想著我那三個老仙兒,想李瞎子,想紅姨,甚至還想到能持小和尚,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這時門開了,吳彪子走了進來,用手電照照我。我的大腦麻木,懶得理會他,閉著眼。
吳彪子道:“你能聽話嗎,能聽話我就放你出去。”
我趕忙睜開眼看他,“你想讓我做什麼。”
吳彪子道:“還做你的堂主。不過一切聽我吩咐,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我冷冷看著他。
“鬼堂一周後有個大儀式,我本來計劃在那個時候發難,可現在計劃有變,我需要你提前進入鬼堂內部,就以你這個堂主的身份!”吳彪子說。
“我怎麼進去?”我冷冷道。
吳彪子說:“自會有人帶你進去,進到裏麵之後,你會去見素還真。我給你一個任務,”他頓了頓,眼睛裏是特異的神采:“你給我殺了她!”
我心裏咯噔一下,沒有說話。
吳彪子道:“把她殺了,緊接著還有一個禮拜的時間,我們可以從容安排。到時候在大典上可以名正言順接管鬼堂的權力。到時候,你還做你的堂主,我還輔佐你。”他嘿嘿笑。
“你能讓我活到那時候?”我說。
吳彪子歎口氣:“素還真的勢力一旦瓦解,你是最適合做鬼堂堂主的人!我們可以擁護你,宣稱你是老堂主的轉世,畢竟你和他實在太像了,或者幹脆說你就是老堂主,這些年受傷閉關呢,怎麼編都行。我可以教你怎麼做老堂主,你要去模仿他。”
“你不怕我假裝答應了你,等做了堂主再弄死你?”我說。
吳彪子點點頭:“真怕。我吳彪子一生行事,對任何人都不信任,自己的親娘老子都不信,更何況你。所以我就想辦法拿到一些讓你乖乖聽命的籌碼。”
“什麼?”我看他。
吳彪子從兜裏掏出手機,裏麵放出一段視頻,我一看全身血都凝固了。畫麵裏是熟悉的農家院,正是老家,我看到爺爺正在院子裏喂雞。這時,張衝出現了,敲門進院子,和我爺爺攀談,兩人聊得還挺開心,因為拍攝的畫麵比較遠,他們說什麼有點聽不清,似乎張衝想買我爺爺的山貨。
爺爺請他喝了熱茶,張衝從院裏出來,瞅著爺爺不注意,他掏出一朵紙花,別在門縫處,然後對著攝像頭眨了眨眼。
吳彪子把手機視頻關上:“你叫馮子旺,這是你爺爺,沒搞錯吧?這麼大歲數了,身體倒還不錯。我徒弟張衝和他聊起你了,張衝說是你朋友,你爺爺特別關心你,擔心的不得了,說好長時間你都沒往家裏打電話了……”
我氣得熱血上頭,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扯的鏈子嘩嘩響。肩膀疼的幾乎讓我背過氣去,還在大吼:“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毫毛,我殺你全家!”
吳彪子笑:“我是老哥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你想殺我很容易,我讓你殺。可我這邊一死,你爺爺也活不了,大不了一命賠一命。”
我坐在地上,氣得呼呼的,胸脯上下起伏。
吳彪子蹲在我麵前說:“擺在你麵前隻有一條路,乖乖聽我的話。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我看著他,牙咬得咯咯響。
吳彪子道:“你的第一個任務,學會老堂主的所有舉止做派,足以亂真,然後去刺殺素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