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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重。
昊殿。
當沈夜和獨孤星樓來到酒窖密洞中的時候，恰好撞上玄女解毒後清醒過來，正在洞裏瘋，精神崩潰的大叫。
獨孤星樓皺眉看著玄女的瘋態，“唉，真是魔障了……哪裏還有半分上神的模樣。”
沈夜雖然把獨孤星樓帶了過來，但他壓根沒心思去摻和上界的內部事務，隻擺了擺手道：“你們自行解決問題吧，該如何處置她，跟我沒有關係。”
獨孤星樓卻是不放過他，硬把沈夜拉進密洞裏，帶到九玄女的麵前，“軒轅苑，就為了這麼一個男人，你放棄身為上神的尊嚴，放棄你所有的榮耀，值得嗎？”
沈夜：“……”
什麼叫就為了這麼一個男人。
獨孤星樓這架勢，像是把沈夜當成了一個妖妃，而九玄女是因為沉溺於美色而誤了國政的昏君。
也是沒想到，這種戲碼還會生在他的身上。
幸好靈紗不在，不然鐵定要被她笑死。
九玄女聽到獨孤星樓的問話後，總算停了下來，幽幽的抬頭，掃了獨孤星樓和沈夜一眼，最終目光駐留在了沈夜那張俊顏上。
忽地，她陰惻惻的笑了起來，“我又失敗了……沒錯，這次，我又失敗了。但笑到最後的會是誰呢？夜影寒，你真的以為從此以後，你就可以和沐靈紗逍遙快活？”
沈夜擰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九玄女撩起頭，不知是否因為她被破了身，還是心羅草的藥效未徹底根除，她的舉手投足之間都不自覺的帶了些嫵媚，“哈哈哈，可憐的失憶人兒，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哈哈哈哈……”
沈夜臉色一變，推開獨孤星樓，上前揪起九玄女，“你到底知道些什麼，快告訴我！”
獨孤星樓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搶在九玄女之前開口道：“子，以往的事就不要去追究了，我老頭子可以保證，解決完這次上界的動亂之後，你和姑娘可以開開心心在一起。”
“你拿什麼保證？”沈夜冷冷的瞥了獨孤星樓一眼，“一個嗜酒的老頭子，完全沒有察覺到魔界的偷襲計劃和身邊人的背叛，自己還中了魔界的劇毒，我不認為你的話還有什麼信服力。”
獨孤星樓被噎得無話可，默默歎了一口氣：“我也是為你好……”
“好不好，隻能由我自己決定。”
沈夜麵露不耐煩，他極其討厭這種自作主張的‘為你好’。
他好還是不好，隻有他自己知道，別人又憑什麼去臆斷，去替他做決定？
獨孤星樓緘口不語，既然沈夜想問個明白，那就讓他問吧。
“罷，把你知道的，想的，都出來。”沈夜揪著九玄女，用冷冽的眼神凝視著她。
九玄女臉上現出癡狂之色，哪怕他的寒眸中帶了殺意，這也是第一次啊，第一次他那麼專注的看著她。
他的瞳孔裏隻映著她，再也沒有別人的身影。
哪怕隻有一會兒，像現在這樣，再多看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