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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這樣，現在不是了。”
白澤淡淡道。
“為什麼？！”
“道調和下，諸方的力量一直保持著平衡，但如今這份平衡已經被打破。”
白澤昂首，望向高台上的沈夜和沐靈紗，“帝江，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九界的表麵之下，早已是一片混沌。”
帝江眨了眨眼，這次，他沒有再質疑白澤的話。
上界諸神多多少少都發現了這個事實，就連帝江這種神獸，也有所察覺。
青蓮瑤池中盛開了紫色的蓮花，第三重裏常夏無秋的豐淮山竟下起了雪，最可怕的是，昊聖帝他居然都不喝酒了。
種種異象，不知不覺間在上界蔓延。
連九重都發生這些異變，可想而知其他界的自然規律混亂成了什麼樣。
“該不會，這一切都是因為老大？！”帝江失聲叫道。
白澤搖了搖頭，“不，是夜影寒，他在千年前……”
“罰者，白澤，你們竟然在這裏！！”
一聲夾雜著驚恐的暴喝，從際傳來。
打斷了白澤和帝江的交談，也打斷了沈夜跟沐靈紗的周旋。
是昊聖帝身邊的諸神之一，蒼狼神君！
獨孤星樓攜眾神來到昊殿外，看到殿內的沐靈紗等人，都怔住了。
再一看上方被改為‘罰殿’的牌匾，更是吃驚。
生性衝動的蒼狼神君忍不住便暴喝出聲。
其餘一些上神瞪了蒼狼神君一眼，他們還想和罰者和平共處，不應這麼粗暴的去刺激她。
“蒼狼神君莫要著急，罰者和白澤也沒幹什麼，而且看起來快要走了，就讓他們去吧。”
“可是，他們連昊殿的牌匾都改成了罰殿，這不是，這不是……”
“若是罰者想要這殿，送她便是，她本來就是道的最高意誌，擁有坐在九界至尊寶座位子上的資格。”
“巫謝仙子！你的這是什麼話？！這裏是聖帝的寶殿，那個座位也是聖帝的寶座，我絕不認同其他人坐在那裏，哪怕是罰者！”
“聖帝，你看如何……”
獨孤星樓擺了擺手，“不用爭論了。你們爭再多，也改變不了他們想做的事。”
眾神默然。
白澤看見獨孤星樓率眾神飄然而來，忙叼起帝江飛到沐靈紗身邊，“不是要去東源山脈的相思穀嗎，我們這就動身吧。”
沈夜也道：“走吧靈紗，不用再管那些人。”
“……”
沐靈紗卻是一動也不動，視線從沈夜身上轉移，牢牢盯住即將踏入昊殿的眾神。
白澤改為命令式的口吻：“罰者，即刻把最高任務調整為收集洛書碎片。”
“否決。”
沐靈紗輕飄飄的出這兩個字。
白澤一時啞口無言。
他的引導，被沐靈紗否決了。
也就是，接下來沐靈紗所作出的決定，他不能幹涉。
沈夜察覺到沐靈紗身邊的氣氛隱隱開始變得危險，冒險去握住了她的手，“跟我一起離開這裏。”
轟——
光係戰氣陡然爆發，沈夜的掌心剛輕輕包住沐靈紗的手，就被轟然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