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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靈紗抗議，“你身為師父，居然給我設套！”
“這就叫設套？”沈夜的表情有點無辜，“那你是沒見過我更壞的時候了。”
“誰沒見過，你最壞的時候是什麼樣，沒人比我更清楚了。”
沐靈紗聲嘀咕著，在原地踱步。
看來，沈夜是來真的。
要是她不好好修煉的話，就無法離開這個幻木林了。
真奇怪，以前沈夜雖然也會要求她去修煉，但沐靈紗總會想著法子偷懶，沈夜對此一直束手無策。
誰叫他太寵這家夥了，完全做不到對她嚴厲。
可今，沈夜卻特別嚴格，都開始威逼利誘了。
沈夜倚著大樹坐下，笑著道：“好了，你現在就開始按著平常的方式修煉吧，我會適時指點你的。”
沐靈紗蹭到沈夜身邊，耍賴道：“平常的方式是什麼方式？我不記得了，你還是先給我吃點好吃的，不定我就能想起來。”
“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嗎？平常我怎麼教你的，你現在就怎麼練。”沈夜輕聲道。
沐靈紗撇了撇嘴，果然不是錯覺，沈夜今真的變嚴厲了。
以前隻要她一耍賴，沈夜就拿她沒辦法，最後還不得聽她的話，哄著她才好。
可現在，居然一點都不買她的賬。
沐靈紗索性跟他賴到底，拖時間，“我真不記得了，要不你再教我一遍吧。”
沈夜沉默片刻，搖了搖頭，“我也忘記了以前是怎麼教你的。”
“你……”
沐靈紗沒想到沈夜竟然把她耍賴的絕招也學了去。
無奈之下，沐靈紗隻好站了起來，按照沈夜的要求，走到晶瑩玻璃般的花草叢間，手中‘咣’的一聲現出神寂。
恍若幻境的幻木林中，少女舞劍時的曼妙身姿與翩飛蝴蝶融為一體，仿佛她便是最美麗的蝴蝶仙，飄然欲飛。
沈夜泛起了幽紫色的寒眸中映出少女的身影，亦浮起了一層淡淡的幽思。
“呼——真累啊。”
沐靈紗練完一套劍法以後，擦了擦香汗，走回沈夜身邊坐下休息。
三倍的靈壓，給她帶來了沉重的負擔。
往前，不需要一刻鍾就能打完的劍法，如今用了整整兩刻鍾。
失了原先的空靈縹緲，劍刃上仿佛被灌了重鉛，沐靈紗幾乎要以為自己是街頭耍太極劍的老人家了。
沈夜笑笑，拿出手絹給她擦了擦臉，“這樣就累了？看來我以前確是太慣著你。等休息一下以後，再去練第二遍。”
沐靈紗叫苦不迭，“不是吧，還要練第二遍？”
“嗯，等你能在這裏把這套劍法練出水平了……”
“就可以走了嗎？”
沐靈紗衝沈夜撲閃撲閃著大眼睛，一臉人畜無害，發動賣萌攻擊。
沈夜繼續微笑，“就可以練第二套劍法了。”
“……你這個辣雞！大辣雞！”
沐靈紗氣哼哼的扭過臉。
沈夜倒是很好脾氣，繼續幫她輕輕擦拭著臉蛋。
“嗯？……你什麼時候有這樣的一條手絹了。”
沐靈紗注意到沈夜手中的絹布，是淡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