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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老態的修羅。你活了多久了？”
沈夜挑眉，走到與駝背老人隔著一段距離的地方站定，身姿慵懶，用獅子打量獵物般的眼神緊緊盯著對麵的駝背老人。
駝背老人同樣在審視著沈夜，他冷哼道：“如果你想問我的年齡，那麼我可以老實告訴你，我是你祖宗！”
“哦？”
沈夜不怒反笑，寒眸中更是現出了幾絲玩味，用清酒一般醇厚醉人的嗓音道：“原來修羅年紀大了也會老，還是，你曾經受過什麼重傷，以至於無法恢複原貌。”
駝背老人被沈夜中了最大的痛處，當年蒼奕重創了他，害他經過不知多少歲月才勉強從一灘肉泥恢複成人形，而且還無法再變回原來的樣貌，成了如今這種難看的駝背老人。
每次一想到這一點，他就感到無比的惱火。
沒錯，在黑袍男人身邊的這個駝背老人，正是沐靈紗在地宮中碰見的修羅始祖——蒼奕的宿敵，拓跋修。
當年他設計陷害蒼奕，想要把蒼奕封印起來，再奪取他的力量。
可最後卻失敗了，被進入魔化狀態後的蒼奕反攻了一把，最後落得了兩敗俱傷的下場。
在拓跋修恢複以後，他便故技重施，想要實現當年未曾實現的野心。
拓跋修狠狠注視著沈夜，怒道：“夜影寒，你無需擺出那副自大的模樣，縱然今日形貌落魄，我曾經也打敗過比你強得多的對手！”
“是麼。”
沈夜一臉的滿不在乎，按照慣例，總會有這種類型的敵人，在開始戰鬥之前先吹一個牛皮，裝裝逼，從氣勢上壓倒對手。
或許，這就叫做在戰略上輕視敵人？
“我並沒有擺出自大的模樣，隻是你在心裏已經認定自己打不贏我，所以看我的時候才會覺得我很狂妄，自己很卑微。”
沈夜輕笑，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拓跋修潛意識中的自卑。
“你這子！”
拓跋修憤怒至極，可他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氣質瀟灑不羈的男人，確實散發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氣場。
那是隻有強者才擁有的氣場，僅僅是跟他對視，就足以感受到實力的差距，令人絕望。
曾經，拓跋修也見識過這種氣質的男人。
修羅的始祖，蒼奕。
不，夜影寒這種霸道的氣場，甚至在蒼奕之上。
就連蒼奕都沒能成為公認的修羅帝尊，隻是被奉為第一個降生的始祖而已。
夜影寒卻做到了。
上入地，唯我獨尊。
拓跋修感到很眼紅嫉妒，他想成為的，正是這樣子的男人。
站在九界之巔，沒有人敢再違逆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修羅一族本就是最強的種族，應該把他們的力量用去征服九界，然後，拓跋修會親自成為九界的帝尊！
沈夜完全可以感受到從拓跋修眼中噴放出來的妒火，微微側首，唇角噙笑道：“老人家的野心這麼大，可不太好，就讓我來幫你收收心吧。”
“連修羅始祖都殺不死我，你以為你真的能殺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