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的?”我驚的心髒快要掉出來,張著嘴目瞪口呆的望著關肆。
本來問完這是誰的墓室,我還想問我們到別人的墓室做什麼,但聽到關肆說我的之後,我、我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關肆趁我愣神之際,手一拉,將我拉過去,攬著我的肩膀,鑽進了那四四方方的門洞。
進入墓室,我才發現我看到的那口棺材,離這門洞還有將近兩三米的高度。
幸而關肆會飛,不然我們進來就直接掉下去了。
進來後,關肆把我和行李箱放下,徑直往那口棺材走去。
我對棺材有著深深的忌憚,不敢靠近,但是我一個人站在這兒,我也害怕,我就小心翼翼的跟在關肆身後。
跟著他一起往那棺材前走。
走了兩步,關肆回頭對我道:“先別過來。”
“哦、哦。”我心驚的應著,慢慢後退,退到原來的位置站定,看關肆要做什麼。
隻見關肆走到棺材前,兩手抓著棺材蓋用力一抬,再一推,把棺材蓋推開半個棺材的距離。
推開後,關肆又走到另一邊,將棺材蓋給推了回來。
然後,又走回去,將棺材蓋推開半個棺材蓋的距離。
如此反複五次之後,第六次,關肆把棺材的頭尾調了一個位置,才將棺材蓋推開半個棺材的距離。
這次推開後,腳下忽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地麵竟然在緩緩下降。
但是關肆所在的地麵卻沒有下降,也就是說那口棺材沒有下降。
“關、關肆?”我嚇的兩腿打顫,本能的彎著腰保護自己,動不敢動,叫也不敢叫的太大,昂著頭眼巴巴的看著關肆。
關肆笑著跳過來,拉住我的手。
我迅速兩手抓過去,緊緊抓著他的手,靠到他身邊兩腿才站直,驚奇的望著正在緩慢下降的地麵,問:“這……怎麼會這樣?”
“別怕,沒事。”關肆答非所問,視線隨意落在某處。
我也跟著他,將視線落在那個地方。
“咯咯咯……”頭頂傳來一陣奇怪的摩擦聲,我抬頭望去,竟看到頭頂平白多了兩塊石板,它們正在朝中間合並。
看那高度,似乎是取代我們腳下這塊地麵,剛剛的位置。
隨著石板不斷的靠近,我們四周的光線越來越暗。
當兩塊石板合在一起後,我們四周黑乎乎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了,但地麵還在下降。
不知下降了多久,地麵終於停下來了。
“啪!”地麵停下來時,我聽到遠處傳來“啪”的一聲,接著光明出現了。
我看到關肆手一揮,前方傳來“啪”的一聲,那裏的火把就點亮了。
四麵的火把全被關肆點亮,我轉身看了看這個大大的墓室。
它真的很大,感覺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四麵牆壁上雕刻著許多看不懂的花紋。
那花紋雖然看不懂,但是看上去很精致,很好看。
不過可惜,這些花紋有幾處被毀壞了。
看那毀壞的手法,都是畫了一個大大的叉叉,感覺應該是有人刻意為之。
在我們旁邊有一個半米左右的高台,高台上放著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棺材四周散落著許多成年男子手腕粗的鐵鏈。
這口黑棺材,無論在顏色上、做工上,還是樣式上,都跟上麵看到的那一口不一樣,明顯的高大上許多。
直覺告訴我,這口棺材是關肆的。
我悄悄的抬眼看身邊的關肆,見他神情淡定,淡定的好像這裏不是他的墓室,是別人的墓室一樣。
“想說什麼?”關肆忽然低頭,將我的偷看逮了個正著。
我迅速轉頭,裝作看墓室的樣子,道:“這墓室建的挺大,挺精致的,還有機關,你家人一定費了不少功夫吧。”
“是費了不少功夫。”關肆把話接過去,“不過,不是我家人,而是我的仇人。”
“呃?你的仇人?”我驚住了!
我聽過家人幫修建墓室的,聽過朋友幫修建墓室的,聽過鄰居幫修建墓室的,還沒聽過仇人幫修建墓室呢。
而且——
看這四周牆壁雕刻的花紋,火把台的設計,還有那棺材的材質和樣式,這建的多好,多用心。
居然是關肆的仇人建的。
關肆點了點頭:“這個墓室,是我的仇人專門為我建的。”
“你的仇人他……他,他是變好了嗎?”我胡亂猜測的問道。
聽到我這話,關肆低頭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笑道:“你覺得我是好人?”
咳咳,關於關肆是好人,還是壞人這個問題,說實話,我還從未想過。
但跟他相處這麼久,我覺得他不像是壞人。
不過,對他是否是好人,還是壞人,我這時還不敢妄下斷言,就沒有說話。
見我不說話,關肆也沒說什麼,指著那牆上的花紋道:“這些符文,都是我的仇人專門刻在上麵,用來遮掩我肉-身的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