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唰一下轉過頭,憤憤的瞪著他。
本想質問他為什麼隨便刪除我的聯係人,但在看到他站在陽光裏,光著上身,衣服隨意圈在脖子上,頭發還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著水,簡直就是一張活脫脫的美男出浴圖,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隻呆呆的看著他。
看著他朝我走來,彎腰在我額頭上點了一下,“真的變笨了?”
我瞬間回神,才意識到自己竟對他犯起了花癡。
我為自己的花癡行為感到羞恥,但在心裏又不願承認自己的花癡,就把責任推在了那陽光身上。
對,一定是那陽光太晃眼了,照的他全身都金金的,所以我才……
要不是因為那陽光,他不穿上衣,光著膀子,把衣服圈在脖子上,很流氓的。
我揉了揉額頭,翻眼看他,心道:流氓、流氓。
流氓扔了一個什麼東西過來,我本能的兩手伸出抱住了那東西,抱在懷裏才看到是什麼,是一截長長的竹子。
準確的說是一截竹子做的杯子,上麵有一個蓋。
“這是什麼?”我疑惑的問道。
“渴不渴?裏麵有水。”
“什麼水?”聽到關肆說有水,我就想到了河水,心想他該不會是用這竹杯,直接在河裏灌的吧。
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關肆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說了四個字:“喝不死你。”
說完,關肆就走到一旁生火去了。
我這才看到他手裏還提著一截竹子,另一隻手提著兩條大草魚,都快有兩個筷子長了。
原來他一大早去捕魚去了。
太陽越來越烈,我有點渴了,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想關肆都說不會殺我了,應該不會害我,就放心的打開竹杯,喝了一口。
那水一進入嘴裏,立刻感到一種帶著清香的甘甜傳來。
再喝一口,涼絲絲,滑滑的,很好喝。
“關肆,這是什麼水啊?很好喝。”我再次問關肆。
關肆才告訴我:“是露水。”
哇塞,竟然是露水。
記得看過一個電視劇,上麵說用露水泡茶,特別好喝,但是露水很難搜集,很少有人去搜集露水。
更何況還是這麼一大杯。
不對,是這麼兩大杯。
關肆他一定起的很早吧,就算他是妖,會妖術,肯搜集這麼多露水,也是很難能可貴的。
我被他搜集露水的行為溫暖到了,感覺關肆很好,暫時忘記昨晚他給我的不愉快了。
至於質問他為什麼不經過我同意,就刪除小和尚的手機號一事,我也打算不問他了。
倒不是因為他搜集了這兩大杯露水,而是因為我覺得問了也是白問,說不定他還會拿昨天我說過的話來回我。
所以,我何必自討苦吃呢。
那個孽已經造下,就讓它在那裏安靜的躺著吧,不要去提它。不然,我會傷心的。
在外麵吃完了早餐,我和關肆就回去了。
許是在外麵呆了一夜加一早上,再回去,我就感到墓室很壓抑了。
雖然墓室很高,很大,但也比不上外麵自在。
我跟關肆說:“外麵也有房子,我們不能在外麵住嗎?為什麼要住在墓室裏呢?”
“怎麼?這才不到兩天,就煩了?”關肆勾唇笑了笑,不待我說什麼,又補充道:“以後日子還長,習慣就好。”
日子還長,習慣就好?
我咧咧嘴,不知道說什麼。
關肆道:“一會我去打坐,你安靜一點。要是害怕,就轉過身去。”
“對不起啊。”聽到關肆這話,我想起昨天看到他那隻大鳥朝我飛來,我害怕的叫出聲,導致關肆吐血倒地的一幕,現在還覺得對不起他,愧疚的低下了頭。
關肆在我頭上拍了拍,笑道:“還知道愧疚,不錯。”
本來我對自己讓關肆受傷的事情感到很內疚的,但是聽到他這話,我怎麼那麼想生氣,那麼想打人呢。
但又想到,我的確讓他受傷了,就咬咬牙,忍了。
“你不用太害怕。那是我的法相,雖然現在還不受我控製,但不會傷害你。”
“法相?”我驚愕的抬起頭,好奇的問:“什麼是法相?”
難道那不是關肆的真身嗎?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別問那麼多,隻需記住不要大叫就行了。”關肆沒有理會我的問題,說完就朝著那口黑漆漆的棺材走去了。
我怕我看到關肆的法相,會再次出現昨天那樣的情況,就識趣的轉過身,沒有看。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一轉眼就到中午了,可關肆還在打坐,一點要結束的跡象也沒有。
而我也不能去問他什麼時候結束,在旁邊等的好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