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一個年齡與我相仿的男子,竟然叫我娘親,這太驚悚了,我尖叫著從夢中醒來。
我叫的聲音太大,吵醒了關肆和蒼黎。
不過蒼黎是小孩子,比較貪睡,他隻醒了一下,迷迷糊糊叫了我一聲媽媽,然後翻個身,又繼續睡了。
關肆摟著我,手在我後背上輕輕拍著,問:“做什麼夢了?”
以前關肆問我做了什麼夢,我因夢到的是一個美男子,都不好意思跟他講。
現在那個美男子叫我娘親,我覺得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就把今天這個夢,和以前的夢都跟關肆講了。
關肆聽後,詫異道:“這不算噩夢,你怎麼嚇成這樣?”
“這還不算噩夢嗎?”我反問道,“你想啊,假如一個跟你年紀差不多大的人,叫你爸爸,你會不會害怕?”
“不會,我會高興,白撿一個那麼大的兒子。”
關肆是男人,這男人的思維果然和女人的不一樣。
我鬱悶道:“我覺得挺可怕的。要是隻夢到一次,也許就當它是個夢,不會那麼害怕,但我連續夢到他四次。”
“第四次和第三次還是接著的,這是不是預示著什麼?”
預示著我和關肆要有孩子了?
我心裏這樣猜測,但是我不敢將這猜測說給關肆聽,太羞人了。
“不管是預示著什麼,不會是壞預示。”關肆說完,手在我背上慢慢拍了兩下道:“別想太多,先睡覺吧,離天亮還早。”
“嗯。”我往關肆懷裏鑽了鑽,又睡了過去。
這一睡,睡到大天亮。
醒來,床上隻有我一個人,關肆和蒼黎不知道去哪裏了。
我趕緊爬起來找手機,本想給關肆打個電話的,這時聽到外麵傳來“呲呲”的掃地聲音。
是誰在掃地?
我輕輕下了床,走到窗邊往外看,見是老和尚在掃地。
在我往外看時,老和尚正好抬頭朝我這邊看來。
我見他抬頭朝我這邊看,當即反應是想往旁邊躲,但還沒得及躲,老和尚已經看到我了,並對我微微一笑。
他的笑容好親切啊。
看到他那親切的笑容,我就不想躲了,就站在那裏看著他,心中疑惑:我和他昨天才見麵,為什麼對他的笑會有一種親切的感覺呢?
我想的太入迷了,都沒有注意到老和尚在朝我走來。
等我注意到的時候,他已經走到我麵前了,和我隔著一扇窗戶。
“其實我們見過。”老和尚手拿著掃把,微笑著對我說。
“見、見過?”難怪我會覺得他的笑很親切,原來我們見過。
可是,我怎麼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
腦海裏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不科學,很不科學。
因為他的眼睛是水藍色的,如果見過,我肯定不會忘記。
“你的名字還是我起的。”
我的名字是他起的……我反複琢磨這幾個字眼,忽然想到了什麼,捂著嘴巴,兩眼大瞪的望著他:“你、您、您是那個給我手鏈,救我一命的高僧?”
老和尚笑著點頭。
怪不得我見過他,卻對他沒有印象,原來是我剛出生的時候見過他。
我激動的對他彎腰鞠躬:“大師,謝謝您,大師。”
感覺我站在屋裏給老和尚鞠躬,不足以表達我的謝意,我又跑出去,跑到老和尚麵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大師謝謝您,沒想到我能有幸見到您。”
老和尚隻是微笑著看著我。
在我起身後,他輕聲問道:“我可以叫你小染嗎?”
“可以,當然可以。”我的名字都是他起的,他當然可以叫我的名字。
“小染。”老和尚叫了我一聲小染。
在他叫我名字時,我看到他水藍色的眼裏仿佛出現了一些水紋,將他的眼神潤的十分柔和。
而我聽到他叫我小染,我的心忽然往上狠狠的跳躍了一下,好像心裏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一樣。
“媽媽!”我正奇怪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聽到蒼黎在身後叫我。
我轉頭去看,就看到蒼黎手裏拿著一把小野花,已經跑到我跟前了,他將花舉到我麵前,兩眼彎彎對我道:“媽媽,送給你。”
“謝謝蒼黎。”我摸摸蒼黎的小臉,接過了那花。
抬頭,關肆也已經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