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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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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呢,”布吉說到一半停了下來,高簡好奇的問道。

布吉歎了一聲,說道:“原來師父派我去的任務,就是去蘭花穀,我到了以後才知道我走了以後,泰信家族對蘭花穀出手了,蘭花社全軍覆沒,隻留下一個活口,那就是阿桑。”

高簡看了一眼遠處的阿桑,她畏手畏腳的樣子,讓人很難相信她曾經是個殺手。

“我找到阿桑的時候,她被人輪jian,神誌不清,我帶她回來,等她養好傷後,已經忘記了很多事情。”

布吉這麼一說,高簡就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手術很成功,人沒事了,隻要靜養就行,”醫生從房間裏出來,對兩個人說道。

高簡鬆了一口氣,陸洺湛房間裏的醫生也出來,陸洺湛的傷隻是皮肉傷,沒有什麼大礙,同樣隻需要靜養。

陸洺湛昏睡了兩天才醒過來,醒來後特別粘高簡,高簡貼身照顧他。

去給陸洺湛拿湯的時候,經過一個院子,聽見一群女人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吵什麼。

過去一看,才發現又是那些女人欺負阿桑。

沒等高簡出手,一個女人就站出來了:“你們在幹什麼,不是不許你們欺負阿桑了嗎,小心我告訴二把頭。”

搬出布吉,那些女人就怕了,趕緊走了。

高簡走過去,看看阿桑,再看看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一看高簡就笑了:“你就是那個幫阿桑說話的漂亮女孩?”

高簡愣了一下,看著阿桑,阿桑對她笑,看來是她跟這個女人說的。

“我叫劉芳,是阿桑的朋友,”女人自我介紹。

高簡點點頭:“劉姐,叫我高簡就好了。”

劉芳趕緊笑了“不敢不敢,你要給三把頭拿湯是嗎,跟我來。”

高簡跟劉芳走了,劉芳很會聊天,沒一會,兩個人就聊起來了,高簡從她口中知道,原來她到這裏也是生不由己。

寫了那麼多小說,很想寫寫這個故事,本故事根據真人故事改編。

故事的女主人公叫劉芳,來自農村,性格複雜,用她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勢利小人,貪財附利,但是看到街邊流浪的小貓小狗,偶爾也會發發善心,扔點吃的。

在正式開始講述這個故事前,請允許我先倒敘一件事情。

“劉小姐,請問三月十八號的晚上你在哪裏?”

張警官問話的時候,劉芳正抬頭,看著頂上的風扇,風扇有點年頭了,轉起來是吱吱吱的響。

“劉小姐,請你配合,”張警官加重了語氣,引起了劉芳的注意。

劉芳看著他,額了一聲,回答:“我,我下班後,就回家了。”

張警官皺著眉頭看她:“在你下班的路上有沒有聽到或者是看到什麼?”

劉芳搖頭:“沒有。”

張警官沉著臉,說:“劉小姐,唐小姐向我們反應,三月十八號的晚上,你目擊了現場,並且打了120,那為什麼你不報警呢?”

“劉小姐,你知道知情不報是要論罪的嗎?”

“劉小姐,請你說出實情,你不用擔心你的人身安全,我們會啟用證人保護程序,保護你的安全。”

張警官一連串的發問,讓劉芳有些暈,這麼熱的天,這麼悶的室內,讓她有些中署了,她覺得有些頭暈。

見劉芳不肯開口,張警官有點惱火,他啪的一聲,摔了筆,從身邊的文件袋裏掏出一疊照片,扔在劉芳的麵前,眼中都是怒火,說道:“你看看這個可憐的女孩子,她被人殘害成什麼樣子,如果你不站出來為她作證,這件案子將走進死胡同,這個女孩子就會被人白白糟蹋了!”

劉芳盯著桌子上擺放的照片,血腥,裸體,互相交織著,殘暴的凶案現場,劉芳好像看到多年來一直糾纏她的噩夢,鋪天蓋地的巴掌,死人一樣的臉,赤裸的身體,還有滿地的血。

哇的一聲,劉芳吐了,她好像真的中暑了。

三個月前。

每天早上的七點半,劉芳準時出門上班,因為討厭對門的房東太太,關門的時候,會故意把門砸上,造成巨大的動靜,聽到房東太太罵罵咧咧的聲音後,劉芳才會心滿意足的離開,否則一整天都覺得總少了點什麼。

劉芳在一家小公司做會計,她隻有初中文憑,會計證是她業餘時間去考的。

小會計的工資不算高,勉強夠生存,可是劉芳卻做的很開心,每天算算賬,理理錢,小日子就這麼過了。

用劉芳的話來說,是上輩子窮怕了,這輩子要摸著錢過才能安心。

因為愛錢,劉芳是個對錢很摳門的人,她舍不得吃好的,穿好的,甚至從來沒往家裏打過一分錢。

初到上海的時候,陸母曾經打過幾次電話,讓劉芳打錢回去,她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又在外頭惹是生非,需要用錢擺平,被劉芳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氣的陸母要跟她斷絕母女關係,劉芳聽了,就是冷笑一聲,撇下一句就沒想認你這個媽,然後就把電話撂了。

劉芳今年二十五了,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陸母數次要為她相親,讓她回老家嫁人,都被劉芳拒絕了,因為知道陸母這不是嫁女兒,而是在賣女兒。

劉芳不考慮嫁人,她認為男人都是靠不住的,結了婚還能出軌,還不如錢拿在手裏實在。

九點之前到的公司,劉芳在的辦公室,婆婆媽媽一大堆,每天的工作從八卦開始。

“早就聽說新來的前台不正經,肯定是跟鄭總有一腿,不然怎麼老讓她提前上班?”

“就是,穿的那麼少,一看就不是正經女孩子。”

婆婆媽媽捧著水杯聊天,劉芳在一邊裝作正經做事的樣子,一邊在偷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話題就繞到了她的身上:“阿麗啊,你也二十五了,有對象了沒有?”

劉芳低頭一邊處理著賬目,一邊回道:“沒有。”

說話陳姐撅著嘴巴,扭著屁股走過來了,擋在劉芳的麵前,露著一口黃牙說道:“是嗎?那可太好了,我有個遠房侄子,呦,海龜呢,跟你可合適了。”

劉芳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看著陳姐問道:“存款多少啊,家裏幾套房子,什麼戶口啊。”

陳姐一聽,就不高興了,看著劉芳沒好氣的說道:“你看你,就知道錢,找男人啊,就得找個靠譜的,有錢的花心。”

劉芳聽了,心裏冷笑了一聲,她給劉芳介紹的,不是年紀大了,就是沒錢的,自己找了窮老公,巴不得所有人都跟她一樣,心裏才能平衡一點。

陳姐見她好像沒什麼興趣,也是莘莘,扭著屁股離開了。

公司六點下班,打過表後,劉芳就跑了,她還要趕地鐵回去呢,錯過了時間,就趕不上公交,就得打的回去,她才不會花那個冤枉錢。

劉芳住的地方人口雜亂,這裏的房租便宜,很多上班族都租在這邊。劉芳趕上了最後一班公交,下了車,天都黑了,看見路邊還擺著麻辣燙,覺得肚子餓,很想喝一口湯,但還是忍住了,兩塊錢也是錢不是?

深深的看了一眼麻辣燙,劉芳打算回去,三個青年從她身邊一陣風穿過去,進了一條小弄裏。

劉芳嚇了一跳,罵了一聲,向著自己的住所走去。

劉芳住的地方有點偏,要經過一條沒有電燈的小巷,每次經過的時候,劉芳都是提心吊膽的,一邊罵人一邊走。

叮咚叮咚,劉芳正罵人的時候,她的老式諾基亞突然響了起來,嚇了劉芳一跳,劉芳從包裏掏出手機,一看上麵的聯係人,罵了一句髒話後,想都不想就掛了。

就在這裏,一個從劉芳的身邊經過,劉芳跟他打了個照麵。

那個人看見劉芳,停了下來,眼中都是凶狠,劉芳的心裏抖了一下,這時候,她的諾基亞又響了,劉芳用最快的速度接了下來,大著聲音喊道:“你怎麼又打電話來了,煩不煩啊,我沒錢,沒錢!”

劉芳的身子都僵了,一邊走一邊講著電話,走到拐彎的時候,故意扭頭看,發現那個人已經走了,劉芳嚇出了一身冷汗,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吼道:“老不死的東西,你怎麼不去死,早點死吧,別在這裏惡心我,滾吧。”

她惡狠狠的掛了電話,繼續走,這條小胡同年代久遠,老是有積水,劉芳一不小心就踩到了,一股的腥臭味,好像是哪家人殺了雞殺了鴨,把血到處亂倒。

劉芳越走越是覺得味道更重,她又是走了幾步,心裏抖了一個激靈,她站在那裏,看見前麵的地方隱約趴著一個東西。

劉芳顫抖著打開了諾基亞的手電,慢慢的向前照,便是看見滿地的血,血泊中倒著一個近乎赤裸的人,應該是女人,一頭蓬亂的頭發,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劉芳,從牙縫裏艱難的擠出兩個字:“救我!”

劉芳嚇得差點手機都扔了,她後退了兩步,貼著牆根站著,地上的女人還活著,她死死盯著劉芳,眼中都是求生的渴望:“救我,救我。”

她一聲聲的交換,才讓劉芳有了一點意識,劉芳顫抖著手,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按下110這三個數字,可是正要撥打的時候,劉芳卻停住了,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顫抖著手刪去了那三個數字,改為了120。

每天的七點半,劉芳都會準時出門,今天她好像晚了一些,七點三十分才起床,昨天晚上沒睡好,出門的時候,她又是故意將門砸上,果不其然,房東太太罵罵咧咧的聲音下一秒就起來了,老太太是土生土長的上海人,習慣用上海話罵人,罵的很難聽,可惜劉芳聽不懂。

出了家門,往外走了幾步,就看到小巷裏擠滿了人,警察穿插其中,拉了警戒線,圍了一片血跡。

劉芳走過去,看見那大片的痕跡,心裏便是一抖,她低著頭,從一個警察的身邊經過,聽見他拿著本子,問隔壁的九嬸:“你半夜有沒有聽見什麼異常的聲音,或是又看見什麼?”

劉芳停了下來,看著那個警察,眼神明顯有點兒緊張,她舔了舔嘴唇,鼓足了勇氣,問道:“警官同誌,發生什麼事情了?”

警察看著劉芳,敬了一個禮後,說道:“是這樣的,昨天晚上這裏發生了一起強,奸傷人案,當事人叫了救護車,醫院報了警,我們過來了解情況,找找目擊證人,這位女士,請問你是這邊的住戶嗎?”

劉芳看著警察,又是舔了舔嘴唇,點點頭,小聲回答:“是。”

小警察的臉上多了幾分笑容,說道:“那請問您昨天晚上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聽到或是看到什麼?”

劉芳的神情有點緊繃,看著小警察,搖搖頭,說道:“沒,沒有。”

小警察看出了她的不對勁,皺著眉頭追問道:“這位女士,如果你知道什麼,隱瞞不報,如果被發現,是要被控告知情不報的。”

劉芳一聽,就是繃著臉,盯著那個小警察,沒好氣的說道:“我真的沒發現什麼。”

見她生氣了,小警察便不再追問了,繼續問九嬸,劉芳在一邊聽著,沉默了很久後,又是問道:“警官同誌,那,那個可憐的女孩子怎麼樣了?”

小警察看了她一眼,回道:“還在住院觀察。”

劉芳聽了,心裏頓時輕鬆,笑著說道:“人沒事就好,真的太可憐,遭了這種罪。”

在路上耽擱了一會,劉芳破天荒的遲到了,她氣的罵了一早上的髒話。

下班的時候,劉芳被陳姐攔住了,說是帶那個海龜過來給劉芳看看,劉芳一看那個海龜,立馬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一身假貨,誰糊弄誰呢?

劉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站在這裏,她不喜歡醫院,這裏是銷金窟,多有錢都會變成窮光蛋,她站在走廊的盡頭,往307病房看,警察在那裏站著,讓劉芳不敢湊上去。

在走廊的盡頭猶豫了很久,最後劉芳裝作路人一樣,小心翼翼的經過307,停了一會,引起了門口警察的注意:“這位小姐,你有什麼事情嗎?”

劉芳愣了一下,笑著回道:“我,我路過,路過。”

她低著頭走路,偷偷抬頭,往病房裏瞄了一眼,病床上躺著一個人,一身白,蒼白的臉好像是死人一樣。

還活著就好,劉芳心裏想,她流了這麼多血,竟然還活著。

發生在小巷裏的強,奸傷人案,沸沸揚揚的鬧了好幾個月,因為沒有目擊證人,抓不到凶手,漸漸沒了消息。

劉芳的生活軌跡還是那樣,上班下班,兩點一線,看上去那麼平靜,但是三個月後,一個人的出現打破她的平靜。

這天上班的時候,辦公室突然來了個警察,一看見那警察想著自己走過來,劉芳莫名的有些緊張。

“劉小姐,是嗎,我是城南分居的刑警張華,有些情況想跟你了解一下,”張警官亮了亮自己的證件,然後就帶走了劉芳。

來上海這麼久,劉芳還是第一次進警察局,她緊張的渾身冒汗,甚至是中暑,張警官什麼都問不出來隻能放她回去了。

隔天早上七點十五分,劉芳還有十五分鍾就要出門上班了。

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急促的頻率,聽的人心裏發慌。

“敲什麼?著火啦?”劉芳罵罵咧咧的去開了門。

打開門來看,隻見門口站著一個年輕女孩子,二十歲左右,大眼睛,瓜子臉,皮膚白皙,穿著T恤牛仔,背著一個黑色雙肩包。

女孩子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她,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請問你是劉芳劉小姐嗎?”

劉芳的眼中都是戒備,打量了女孩子兩眼後說道:“我是。”

女孩子的笑容更深了,眼睛亮亮的,,說道:“劉小姐,我是唐青,三月十八號那天晚上,你救了我。”

“嘭”的一聲,唐青的話剛說完,下一秒,門就被摔上了。

“那個女孩子啊,叫什麼唐青來著,是x大的學生,哎呀造孽呦,大晚上不回宿舍,你看,活該被人糟蹋了。”

劉芳還記得牛姐說這話的時候,眉裏眼裏都是嫌棄。

唐青吃了個閉門羹,驚訝過後,繼續敲門:“劉小姐,我知道那天晚上你就在現場,你一定看到了什麼,我來找你,就是想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你有沒有看到什麼人?”

“沒有!”劉芳把門打開了,朝著唐青幾乎是吼著地說道。

唐青被劉芳激動的反應嚇到了,她後退了兩步,睜著眼睛看著劉芳。

劉芳看著她,深吸了一口氣後,嘭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不出意料,房東太太的罵聲響起來了,唐青皺著眉頭,看著劉芳離開,連忙追上去:“劉小姐,你等等。”

劉芳根本不理她,自顧自得走,趕著去上班呢。

“劉小姐,那天晚上我明明看到你在現場,你為什麼不報警,而且中途逃離?”

唐青的話,讓劉芳停下了腳步,劉芳停下了腳步,沒好氣的瞪著唐青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在現場了,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劉芳的聲音有些高亢,驚動了隔壁的房東太太,房東太太才停息不久的罵聲又響起來了,劉芳心裏燥的很,忍不住就是回嘴:“吵吵怎麼了,我住在這裏,我交錢的,我就愛吵吵,有本事你別收房租,趕我走啊。”

下一秒,房東太太開門衝出來了,她還穿著睡衣,盯著一頭蓬亂的頭發,一臉的溝壑,指著劉芳,扭曲臉,上海話夾著普通話罵:“你想到不要想,這個月的房租,你一毛錢都別想少。”

劉芳隻是冷笑:“一分錢都不少你。”

說完,劉芳踩著高跟鞋,甩著脖子走了。

唐青第一次見到潑婦們吵架,呆了一下,見劉芳走了,趕緊跟了上去,追在劉芳的左右,邊走邊說:“劉小姐,我知道那天晚上你一定看到了那個人,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你是唯一的目擊證人,我需要你幫我指認嫌疑人。”

說完,唐青就好像是一座山一樣,攔在了劉芳的麵前,劉芳從小營養不良,身高隻有一米五,唐青不一樣,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可能有一六八,站在劉芳麵前,就跟老鷹捉小雞一樣。

她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張放大的照片,對著劉芳,問道:“劉小姐,請問你那天晚上是不是看到了這個男人?”

那照片大的很,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劉芳,劉芳的心就是跳了一下,立馬就移開了目光,那眼神裏好像有惶恐,有遲疑。

她的反應都被唐青看在了眼裏,唐青有些激動了,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盯著劉芳,說道:“劉小姐,你看到了對不對?”

“沒有,”唐青沒想到劉芳這麼直接的就給她澆了一盆冷水。

劉芳說完就要走,被唐青堵住了去路,唐青皺著眉,盯著劉芳,一張俏生生的臉蛋,盯著劉芳,咄咄逼人:“劉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昨天在警局不肯說實話,但是我既然來了,就不會輕易放棄,隻有你做我的證人,我一定會報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