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她家小區門口,蘇毓卻不進去了。轉過頭看著我說道:“你真想去我家?”
我點點頭說道:“是啊,想去。”
“去幹嘛?”她歪著頭看我。
我頓時語塞,是啊,我去幹什麼?大晚上的,人家一個單身姑娘,我一個大男人去人家家裏幹什麼?圖謀不軌嗎?
我急中生智,趕緊說道:“我想與你聊聊孫小鵬的事。”
蘇毓搖搖頭道:“他的事,你與我聊什麼?我不想聊這個,你要沒別的事,李喬,我要回家了。”
她將我路全部堵死了,我隻能灰溜溜下車,看著她的車尾燈消失在一叢灌木之後,我飛起一腳,將一個不知誰扔下的礦水瓶踢起三丈高,啪的砸在她小區門口的保安室牆上。沒等保安弄明白發生了什麼,我已經落荒而逃。
我媽看我回來,喜滋滋地將我拖到一邊,神秘地說道:“李喬,現在好了,你的工作也有了,我們的養老費也有保障了。”
我狐疑地問:“媽,你又在弄什麼?”
我媽拿出一疊花花綠綠的紙給我看,我隻看一眼,腦袋便大了。
這些紙我在餘敏的家裏見過,就是醫院的融資債券。我數了一下,一共二十萬。我心裏一涼,我家的情況我多少知道一些。這些錢應該是他們的全部積蓄。
我抱怨道:“媽,不是說好了我給你們消息再買嗎?”
我媽不屑地白我一眼道:“等你的消息,黃花菜早就涼了。”
我苦笑道:“你就不怕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我媽愣了一下,隨即在我嘴上拍了拍罵道:“小兒之言,百無禁忌。李喬,不許你胡說。這些東西可都是從銀行內部出來的,還能有假嗎?再說,那麼多人都去買了,難道他們都沒你聰明?還有,我買的這些債券,可是拖了你陳阿姨的福,要是她家閨女不在銀行工作,想買還不一定能買到。”
我知道我媽說的這個陳阿姨,就是將我介紹到社區醫院上班的阿姨。她是個熱心的老人,一天到晚都在社區逛,誰家有苦難了,她第一個站出來去幫忙。
她過去是社區居委會主任,兩年前退了,但工作熱情絲毫未減,是個讓全社區的人看到都會親熱喊她一聲的老人。
可是我媽將家底子全部拿去買了債券,而這個債券,就連我這個法人都不清楚。
我想告訴我媽,我就是外資醫院的負責人。我們外資醫院能不能順利開張,現在還是未知數。如果開不了張,從社會上融資過來的錢就有可能血本無歸。
話到嘴邊我還是咽了回去,我現在也沒把握醫院能不能順利開業。如果融資不出問題,我想融過來的這麼一大筆資金,完全能保證醫院順利開張。
回到房間我給餘敏打了一個電話,開門見山問她:“餘總監,目前融資了多少錢?”
餘敏沒說話,過一會問我:“你想幹什麼?”
我一聽這話心裏就十分的憤怒。我李喬是法人代表,融資的事瞞著,融到多少錢了還瞞著我,她究竟有沒有將我這個法人代表放在眼裏?
我壓住怒火道:“我就想知道,你現在手頭有多少錢。”
餘敏還是那句話:“你想幹什麼?”
我終於沒控製住自己的憤怒,我咬著牙說道:“你如果不將真實情況給我說,我馬上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