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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 041 賢惠的當家太太(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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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牆角,長得粉嫩嫩,著了一身喜慶紅衣的月老童子擦了頭上虛汗,長籲出一口氣。

他攤開死死攥了許久的右掌,手心中赫然是一條抽了絲,眼揪著要斷的紅繩。紅繩的兩端,一端牽著秦氏的腳祼,另一端係了李為的腳祼。

“還好,還好我自此路過……若是被月老發現,非治我一個巡查不利之罪不可!”

童子心顫顫的把紅繩攥緊,閉眼念咒使勁晃了幾晃。再鬆開,抽了絲的紅繩恢複如新。

指尖一彈,紅繩化為星光點點消失不見。

床榻上,秦氏睡中輕歎一口氣,將額頭靠在了李為胸前蹭蹭,找個舒適的姿勢睡過去了。

童子見狀一笑,穿門而出,一步似十步的往尚書府偏僻的小院行了過去。

來到李晴的房前,對剛從裏麵出來的,和他同樣裝束,同樣粉嫩嫩的女娃娃問,“姻緣線可是牽好了?”

女娃娃點頭點頭再點頭,“按著月老爺爺的意思係好了。”

男童將信將疑,進去查看。片刻,出來揪了女童的耳朵進去,“看看,看看,你又牽錯了。姻緣薄書,賀氏五子配與李氏六女。你卻把線牽到了下一輩分的李家長女身上!你都多大了,一千多歲了還總做錯事。”

女童哀聲嚎叫,奪回自己耳朵斷了李青櫻腳祼的線。一拋,係在了另一屋的李晴腳祼上。

“我重新牽還不成嗎,重新牽還不成嗎?”

線牽好,中間赫然多了個結。

男童恨鐵不成綱,“他們本應和順,如今卻因你多了一道磨難。看我不回稟月老好好收拾你!”

正說著,一個白胡垂胸,滿麵紅光的老者自尚書府酒窖的方向走了過來。他手裏拎著壺陳年花雕,喝上一口,品上許久味道,“不錯,好酒,好酒。”

他已是知曉這裏發生了什麼,對正生氣的男童擺擺手,“走啦走啦,還有姻緣要牽呢。這人的命,一切皆有定數。合著他們要有這一磨難,便是你來牽,也會因種種錯過而斷了線。就像你剛剛偷接上的那條姻緣,你係時還好好的,可曾想過會散?”

男童不說話了,還是不服氣,覺得若是自己來係,定是不會出半分錯處。

女童則開心的道,“月老爺爺說的對。”

月老抬起手在女童額上彈了下,板了臉,“再出錯,罰你紡線去。”

女童垂了嘴角,“月老爺爺,小童知錯了……”

一老兩幼說話中,踏樹遠去。

房內,李晴翻個身,眉頭皺了起來。

夢境中,賀行站在她麵前,輕笑道,“李姑娘這是自願過的我的門。”

李晴羞愧難當,跺腳罵道,“登徒子!”

夢境一轉,賀行嬉皮笑道,“表妹莫氣,你可願出了這牢籠,隨我去邊關。”

李晴一默,出了李府這牢籠……

“表妹,可好?”賀行追問,“表妹?”

熟睡中的李晴被問的急了,回喝道,“登徒子!”

碧桃睡的迷糊,聽到聲音拿著燭台進到室內,打了個哈欠問,“姑娘,你還沒睡嗎?可是要喝水?”

等了半晌沒聽李晴說話,見夜風吹的床帳飛揚,便伸手壓實。

一遞眼,見李晴眉頭皺著眉罵了聲登徒子。

碧桃一驚,姑娘白日這是遇到不規矩的外男了?不可能啊,她就沒離開姑娘身邊。

隨而,見李晴的嘴角往上挑了挑,掛了一抹笑意。

碧桃一見也笑,在李晴耳邊小聲小聲再小聲的道,“姑娘,你思春啦!”

說完,退出去又睡下了。

屋裏唯一一絲光亮暗下去,院子裏又恢複寂靜。

老祖的屋裏,卻突然亮了燈。

陪嫁過來,在老祖身邊侍候了幾十年的閻嬤嬤披著衣服站在老祖麵前,輕聲問,“可是起夜?還是躺得累了?”

老人家,覺少,夜尿多。

老祖搖搖頭,靜了會兒,對閻嬤嬤道“這兩個嫡出姑娘你看著怎麼樣?”

閻嬤嬤笑了一下,回道:“這原本啊,還以為李府一代不如一代,特別是老太太和大太太自己又那個樣子……未曾想到頭來,卻出來個三姑娘這樣玲瓏剔透的一個小丫頭,為人做事十分識大體。老祖知不知道,就是她主動提出來過來陪你,好把自己的院子讓給客人們住的。”

老祖點點頭,頭望著五彩屏風,輕聲道:“這些年我雖不管事,可眼還沒瞎。以前總覺得三丫頭不是個苗子,做事孤絕,人又狠毒,長大後定是個毒辣之人。沒想到長到今日,卻越來越成器出息了。知道禮數,懂得規矩,還知道事事勸解著她母親些……你發現沒有,她母親近來越發懂事知大體了,竟是知道給自己男人納妾了!”

老祖對秦氏一直不錯,可上幾年因為納妾的事秦氏鬧的太過厲害,所以她才漸漸對這個當家太太失去了信心。

老人家在後宅裏浸淫了半輩子,見秦氏放不下女兒小情,便知道在後宅這片天地上她成不了大事,相應的,這後宅也就消停不了。

對此閻嬤嬤是讚同的,秦氏近來做的事都是可圈可點。若能早幾年就這樣,現在後宅定是比現在強。

說著話,主仆兩人又將話題扯著又說到李青櫻身上。

老祖望著未被熄滅的蠟燭,昏黃的燈光灑在她的身上,柔柔和和的,她那飽經世事的眸子銳利一閃,歎口氣,“青櫻這丫頭也不錯,可總是差了個勁兒,少了嫡長女應有的氣勢……”

閻嬤嬤細心地為她拉好被子,笑道“秦氏心思不在管教女兒上,大姑娘能出落到這種程度已經算很不錯了。由此可見,是一塊好玉,若能好好管教管教,必然會出挑得不同凡響。不管怎麼說,到底是李府的嫡長女,出身地位擺在那裏……”

老祖點頭,“不錯,是這個理兒。”

嫡庶兩字自人一出身就刻在骨頭裏,那氣勢是命中帶的。

倒不是說隻要是嫡就好,是庶就不好。全要看那人自己是怎樣的秉性,看不看得起自己。

比如在她身邊侍候了這麼多年的李晴。

雖是庶,可自小就不覺得自己落於嫡女半分,這些年來活的不卑不亢,丫鬟婆子哪個敢小覷了去?

相比之下,李為的二丫頭就不行了。李老太太那樣高看她,她還是放不下心裏那點子自卑,活生生把自己困住了。

閻嬤嬤笑道,“老夫人,可是想調教調教大姑娘?”

老祖長長歎一聲,搖頭道:“我老了,這都是年輕兒孫的事情,由著她們去吧。”

這話都說出來,擺明就是不願意再管兒孫的事兒吧。也怪不得老祖心灰意冷,當年是受到何等待遇的,如今又何苦要出去受累。

畢竟這個年歲,能享清福就享清福好了,無需出山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