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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李青瑤,竟是扯到小喜的糕點那裏去了。
老祖一直未語,此時又拿起那肚兜細看,由心讚道:“繡工果然精致,非尋常可比。”放下後,沉了臉色,“派個人去將大姑娘給我叫過來。”
李晴服侍老祖多年,知道這是她發火之前的預兆,便親自前去叫李青櫻。
李青櫻走來時還十分納悶,不知道老祖叫她究竟有何時。
老祖麵色鐵青地盯著麵前的李青櫻看,良久,讓人將肚兜呈上來,給她看。
李青櫻一驚,腦子都懵了。
這東西如何會在這裏呢。
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堪,也不敢正眼看著老祖。
老祖從鼻孔裏哼出一聲,“小輩們的事情原本我也懶得管,並且也輪不到我來管。可你們也鬧得太不像話了,女兒家的清譽也是可以隨意當兒戲的嗎?傳出去李府的麵子往哪裏擱?你父親還要不要繼續每日上朝?京城風言風語的你們還要不要嫁人了?”
李青瑤低著頭,花容失色。
“很多事情你們都別不當回事,須知人言可畏,傳出去都是被戳脊梁骨的。你可明白這一點?”
李青櫻馬上點頭,眼中全是慌張,“老祖,孫女錯了。”
自朱溫兒跑出去那會兒她就知道錯了,可不知道要怎麼才能攔住朱溫兒那張嘴。
此時見肚兜在老祖這裏,說真的她是欣喜的,因為老祖不會害李青瑤。
可這事連老祖都如此重視,說明後果非常嚴重,要比她想像得到的還要嚴重。
是故,更驚,更悔。
老祖心中暗想這孩子還有救。可還是沉著臉色,道,“你現在就去給我在佛堂裏跪著罷,將這件事情前前後後從頭至尾都認認真真地想一遍,認真思過!”
說著對身邊的嬤嬤說,“你帶她下去吧。”
李青櫻站起來,還不忘施禮後才出去。
跪在佛堂中,她看著空當當的供桌心裏又慌又恐。她知道這件事很嚴重,可無論如何都想像不出這嚴重的後果會以什麼樣的形勢展現出來。
朱溫兒拿了貼身的小衣還會給別人看?還是會四處說那件小衣是李青瑤的?又或是真如她所說,掛到樹上去?
可無論是哪種,隻要自己和李青瑤咬死了不是,朱溫兒又能怎樣?
最終這事,也是不了了之吧?
閻嬤嬤一直暗中觀察著李青櫻,看了會兒,給老祖回話去了。
老祖問她李青櫻可有什麼表現沒有。
閻嬤嬤一邊細心地為她煮茶,一邊笑盈盈道:“嚇壞了,到底年紀還小,許多事還不懂。”
老祖歎一口氣,“若是青瑤那丫頭……”一提,不說了。
便是青瑤也不會懂。
這畢竟涉及到男女大防之事,兩個女娃沒有接觸過這方麵的事,哪能往那肮髒的地方去想?
便是自己,此時也希望朱溫兒不過是想使小壞,並沒有別的什麼齷齪想法。
閻嬤嬤用茶鉗夾了適量的茶,放在杯中,語氣被氤氳在霧氣裏,有些沙啞,“老祖不用擔心,大姑娘是對這方麵懵懂。可她天資聰慧,隻要肯用心教導,定是會通絡的。說來,大姑娘也十三了呢,再過兩個月,三姑娘也十一了。這一轉眼啊,就都長大了……”
老祖點點頭,是都大了。這姑娘大了,就不能再這麼四下亂玩兒,得坐下來認真學點東西才成……
李青瑤陪秦氏吃完晚飯才回老祖的院子,見李青櫻不在房中也不在老祖的書房,好奇的問李晴,“我姐姐去哪了?”
“青櫻犯了點錯,在佛堂罰跪呢。”李晴正看書,側頭小聲問她,“可是心疼了?”
李青瑤瞄了眼正在看書的老祖,自己去書架處取了本詩集,靜坐下來,搖頭。
能讓老祖罰,說明李青櫻是真的錯了。既是真的錯了,那她心疼什麼。隻盼著李青櫻能長些教訓,莫要浪費老人家一番心意。
閻嬤嬤暗自點了點頭,對李青瑤的做法很是滿意。
老祖也滿意,命丫鬟挑亮了油燈,帶著兩個孫輩姑娘安靜的看起書來。
院子裏也是寂靜,隻偶爾刮過些風絲,吹得廊前燈籠輕晃。
入了戌時,管著角門鑰匙的婆子提著燈籠,帶著兩個丫鬟去查看門鎖。特別是通著內宅和外宅的拱花拱門,到了這個時候兒是一定要鎖上的。
兩個丫鬟邊走還邊聊天。
一個道,“那朱姑娘也真有意思,她說她沒偷,卻攔著不讓丫鬟搜她的房。”
另一個丫鬟道,“就是就是,雖然後來沒搜出東西了,可我還是覺得她偷了……”
拿鑰匙的孫婆子罵了句,“妄議主子,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兩丫鬟一聽,閉嘴了。
近了垂花拱門兒,孫婆子將手裏的燈籠挑高,向四周照了照。
這是素來的習慣,看看有沒有進來回稟外事的小廝奴才沒出去,正在往這裏跑。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竟是不得了!
隻見那樹影之下,竟是有兩個人鬼鬼祟祟不知在幹什麼。
孫婆子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眼花。可誰知道擦了眼後,那兩人竟是還在,像是根本就不怕被人撞見的樣子,十分大膽。
她亦步亦趨地上去,將燈籠抬起來,忍不住驚的一連後退幾步。
原來兩個衣衫不整的男女正摟摟抱抱,男子穿著青衫,環抱著女子的腰肢,女子的外杉已經退到了地上,兩人看起來年紀都不大,身材姣好,不時還有令人臉紅的喘息聲傳出來。
這婆子這一驚可非同小可,這要是傳出去的話府中的名聲怕是都要被毀了。
於是想著輕聲輕腳的離開,再另外叫一些人來,好講這樣私下約會沒個天倫的男女給捉住交給老爺處理。
誰知身側的小丫鬟啊的一聲大叫,將那兩人驚動了!
那身材矮小的女子慌忙地將衣衫拉起來,邁開腿溜得無影無蹤,因為天黑,孫婆子也不曾見到女子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