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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這會兒心裏琢磨的不是張大夫會不會死在她馬上,而是空間打折的營養液真的不能買!
不是說好了一瓶下去活死人肉白骨嗎!包治百病嗎!
兩瓶啊,四十萬積分砸進去,就這?!
而且薛盈還中毒?還是劇毒?等他醒了得好好問問。
衛聽春費了點力氣
找到了抓藥的地方,也隻是個作坊,連個藥房都算不上,然後帶回來熬了給薛盈喝。
一副藥下去,薛盈的燒退了,但是人還沒醒,衛聽春喝了大娘給熬的米粥,吃了些小菜,然後就想辦法給薛盈也喂了一點。
好歹人是有意識的,知道吞咽,就是一直死死擰著眉,喝點粥像是誰給他喂毒藥似的。
而且薛盈這種狀況,也一直整整維持了兩天。
期間睜了兩次眼睛,眼中都沒有聚焦空蕩蕩的嚇人,倒是不燒了,也能喝點東西進去,衛聽春甚至還扶著他去上了兩次廁所,但就是一句話不說,意識也很渙散的樣子,像個活著的木偶人。
把衛聽春給嚇得冒險把那個張大夫又給找來了一遍,張大夫把脈之後,搖頭道:“抑鬱難解,心疾難醫。”
還嚇唬衛聽春,“搞不好,他意識就沒了,就變成了個傻子。”
衛聽春:“……”要不是她有係統,要不是她穿的這個角色帶的劇情還挺多,她已經看出了薛盈怕不是反派,而是個9999純金主角,她真要信了這老頭的鬼話!
把老頭送走,衛聽春打算提前劇情一步,帶著薛盈去皇城,找個醫術高一點的醫師看病。
今天已經是正月十五了,大清早的大娘就給她做了兩個菜,衛聽春吃飽喝足就開始折騰薛盈,大娘和大爺要去縣裏趕集,比他們還先走。
大娘也是家徒四壁,不怕人動什麼歪心思。
對衛聽
春說:“你走了把外麵的大門拴上就行,屋門都不用鎖。”
她說完就急匆匆走了,趕集要坐這村裏一家的牛車,牛車可不等他們。
衛聽春倒也沒有再客氣,她住這兩天,給了大娘兩三年都賺不出來的銀錢,而且萍水相逢,她也不是個什麼熱絡性子,便也不需要再說任何的話了。
她給薛盈艱難地喂了一些吃食,倆人都換成麻布衣裳,衛聽春打算把馬找個地方放了,賣了容易被追查,這馬是匹軍馬,放了說不定能跑回城,誰也不至於為難一匹馬。
她把薛盈折騰完了,他瓷白細嫩的臉蛋都用麻布頭巾圍上了,打算放了馬之後快進縣城時就背著他走,先在縣城找個大夫看看,不行再去其他城鎮,這裏距離皇城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不過等衛聽春把馬牽到門口,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一回頭薛盈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了,現在手中正抓著大娘切菜的唯一一把菜刀,朝著衛聽春砍來——
他的表情甚至是蒼白而無害的,隻是他的雙眸極冷,比外麵鋪天蓋地的白雪還冷。
隻是他太虛弱了,菜刀也不夠鋒利,衛聽春眼中的他像是在慢放動作,她微微側身,大掌掐住他握著菜刀的手,一扭,菜刀落地,薛盈整個人也被拉入了衛聽春懷中。
但是薛盈並沒有馬上安分,緊跟著他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張開嘴凶狠地咬到了衛聽春手臂上。
衛聽春當時
隻想到一句話——兔子急了也咬人。
然後一巴掌砸薛盈後頸上,拿捏著力度呢,他一頓,就軟了,朝著地上滑去。
衛聽春兜抱起薛盈朝屋子裏走,雖然胳膊疼,但是有點開心。
因為張大夫說了,人要是三天內醒了,有意識去做什麼了,就沒事兒了。
砍人和咬人也算是自主意識。
薛盈這個主角雖然童年慘了點,但是畢竟是主角嘛!
那個張大夫也不完全是庸醫。
衛聽春把薛盈給安置回床上了,坐在那等著,她力度不重,砸的就是薛盈這個氣虛體弱,他昏了一下,很快就醒了。
醒了之後頓了一下,就又撲上來,表情是衛聽春沒有見過的凶狠。
衛聽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躲過他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朝著自己磕來的頭。
“你發什麼瘋呢?”衛聽春鉗製著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