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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衛聽春穿越成婢女的時候, 也是“親吻”過薛盈的。
隻是薛盈從來沒有認為那是吻,那種帶著目的性的肌膚接觸, 怎麼能算作是吻?
但是衛聽春在薛盈腦門上胡亂“麼”的這一下, 無論是想要達成什麼目的,無論帶著多少敷衍,甚至是處在困得神誌不清的狀態, 這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吻。
親吻大多時候, 能表達太多的情緒。
愛意,□□, 甚至是逼迫和索取。
但是薛盈躺在那裏, 隻覺得腦門上那一觸即分的混亂柔軟的觸感還在。
這不是一個帶著任何異樣情緒的吻, 這隻是兩個靈魂無限趨近的相貼。
隔著白骨上麵三寸而生的皮囊, 輕輕的, 也柔柔的, 觸及到了對方的靈魂。
一種難言的親密,在他們之間彌漫,迅速將薛盈淹沒。
不過衛聽春壓根什麼都沒有想, 也實在是困得狠了, 所以她沒有體會到任何的感覺, 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 薛盈的燒退了, 他們啟程去皇城。
整個皇城現在風聲鶴唳, 因為薛盈已死的消息已傳回去, 甚至還帶了一具被高度毀去的屍骨,因此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間多年以來的聯盟,第一次出現了裂痕。
而除了兩個皇子之外, 其他的皇族勢力, 甚至是氏族之間,都在相互較勁。
直到這個時候,皇帝才總算是知道這麼多年薛盈的這個太子之位,坐得有多穩。
氏族就像是家養的狼,一旦主人露出任何的弱勢,他們必會群攻而上。薛盈做太子時,是一條瘋狗,他瘋的程度,是連狼群都要望而卻步的。
一旦薛盈的位子要動搖,大皇子和二皇子屢次接觸皇城氏族,都铩羽而歸。
並非是這些氏族對薛盈有什麼“忠貞”可言,而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從來都不擅長和氏族周旋,又不能如薛盈一般肆意而為,當真是一不小心,就被撕下來一塊肉。
而當大皇子意識到他想要登上的太子之位,就連自己後院都掌控不了,連皇帝都未必能夠做主他的婚事的時候,他徹底憤怒了。
隻不過是無能狂怒罷了。
畢竟他“賢名”在外,不能像薛盈那樣,有直接將氏族送到他眼皮子底下的人全都打殺的魄力,他若敢學薛盈的喪心病狂,先死的就是他自己。
而皇城之中勢力起伏,漩渦一股股攪動起來之時,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在想盡一切辦法拖延衛聽春離開的時間。
衛聽春是在他們路過一處城鎮,她給薛盈抓了藥,結果發現薛盈倒掉之後得知,薛盈在作妖的。
“你到底為什麼?”衛聽春把客棧裏麵遭殃的一盆花搬過來,放在薛盈麵前質問他,“你這樣管過它的死活嗎?人家長得好好的,沒病沒災的,突然給喂了一碗藥。”
薛盈坐在桌邊,垂著頭不吭聲。
衛聽春當然猜到了薛盈為什麼這樣,他的高熱反反複複,
腿也時靈時不靈,除去自己不肯喝藥輔助恢複之外,他這兩天都沒怎麼睡覺。
衛聽春安慰他好幾次了,但是她也沒有能力把話說得太死。
到最後索性在“違法”的邊緣反複試探,直接對薛盈道:“我也不過是……就是我們那個組織裏麵,非常非常不起眼的一個人。”
“我沒法給你承諾。一定能哪天哪刻哪時哪分回來,但是我盡量早早回來。”
“我在有個很厲害的朋友,她可以幫我的。”衛聽春彈了下薛盈的腦門說,“你能不能不再發病了。”
薛盈久久未動,這一次確實是衛聽春給他承諾最多次的時候。
可是他的心中十分不安,更多的也是……不舍。
他上一次因為衛聽春一個承諾,整整等了好幾個月,但是這一次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有等好幾個月的能力。
他……一天都不想和她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