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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穿(1 / 3)

薛盈從生下來到如今, 所得到的所有正向感情,幾乎全部來自衛聽春。

他對衛聽春, 根本就是無條件, 無原則地接受和縱容。

因此衛聽春咬他第一下的時候,因為喉結太敏感,被咬會有種本能的危機感和癢, 他瑟縮了一下, 可接下來他便強忍著不適,微微偏開頭, 不光不躲避, 甚至揚起頸項方便衛聽春下口。

他根本就不知道衛聽春這是在幹什麼, 因此他的表情, 有一點迷茫, 但是更多的是信任。

衛聽春不像薛盈那麼傻, 那麼青澀,她當然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她這是在耍流氓。

她知道這個時候耍流氓, 有些不做人, 薛盈的瘀毒吐出來了, 但身體根本沒有好多少, 而且太醫不讓他受刺激。

薛盈如果抗拒的話, 她早就停下了, 哪怕就推一下, 或者覺得難受哼一聲。

可他咬牙忍著,縱容到讓她發指,一時間她吮吸的聲音嘖嘖作響, 她想知道薛盈什麼時候受不了推她。

無條件地縱容和忍讓, 就是會讓人想要踩一下底線。

而事實證明,薛盈對衛聽春,根本沒有底線。

身體是情感最直接的回饋機製,喜歡和不喜歡,願意和不願意,都會在本人還搞不清的情況下,最直白地展現出抗拒或者接納。

薛盈閉上眼睛,雙手不由自主地攀住衛聽春的肩膀,甚至因為她沒有章法的亂咬亂拱,心跳開始加

速,呼吸逐漸不暢,以至於窒息積壓得胸腔很疼,他還覺得是因為他的身體不好的原由。

衛聽春隻覺得薛盈頸項的皮膚像帶著磁石,溫熱細膩的觸感,讓她有些上癮。

但是等她好容易盡興了,從薛盈的頸項肩膀抬頭。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和薛盈心跳快得像是交疊的戰鼓,向來清秀淡漠的眉眼之間,染透了嫣紅,如同上了色的水墨畫,透著她自己看不見也不知道的風情搖曳。

她隻覺得自己麵上灼熱,看薛盈的雙頰和耳根也泛著不正常的紅。

她才第一次體會到,原來動情……它不是一個幹巴巴的形容詞,而是動詞。

這也是她生生死死,數不清的無數輩子裏麵,唯一一次動情。

原來情愛竟然是這個滋味?這種能在另一個人身上為所欲為的滋味,確確實實讓人欲罷不能,怪不得這世間有那麼多的癡男怨女。

衛聽春撐起手臂,看向薛盈。

薛盈躺在那,長發散了滿枕,揚著頸項,眯著眼垂眸看她,鳳眸在透紅的眼尾收成一對微微上挑的鉤子,雙唇微張,像是無聲的邀請。

他可是當朝太子,是那個在後宮眾皇子之間拚殺出來,心智謀略都無人能出其右,連皇帝都拿他沒辦法的主角,是讓士族門閥聞風喪膽,在民間卻聲望極高的太子殿下。

衛聽春從前隻覺得他出身經曆招人疼,跟自己合得來,卻從沒覺得他性子多好,甚至是能隨便拿

捏什麼的……

沒想到他在床上,竟然是這樣的。

衛聽春微微屏息,舔了舔嘴唇,心想這可真是讓人驚訝。

她昨天才算是和薛盈互通心意,今天就壓著還沒恢複身體的薛盈搞這些,他卻連吭都不吭一聲。

怎麼辦?她從來都沒有發現,薛盈竟然這麼好欺負。

他完全就是城門大開任君來去的狀態,這誰能停得下來?

看了眼他斑駁的又添了幾處紅痕的頸項,衛聽春開口道:“深呼吸,別激動。”

她把人撩撥得差不多了,又要讓人家冷靜,說完之後自己都想笑。

但她還是一本正經,仗著薛盈根本還沒開竅,裝大尾巴狼,“你平複一下,陳太醫說你不能情緒起伏太大。”

她一本正經要薛盈平複,自己卻躁得厲害。

她從來沒想過跟誰有過於親密的接觸,她就沒往那兒想過。

但是現在衛聽春看著薛盈這副任君采擷的樣子,自己就像個突然開竅之後就收不住的毛頭小子,腦子裏想的東西,比她在青綠山莊中了那種致幻的藥後,出現的幻覺和夢境還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