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同在1
林雨桐唰一下睜開眼,感覺有點不一樣。
在各個世界穿來穿去,都穿出經驗來了。那種靈魂被撕裂的感覺,是每一次都要經曆的。但是這次,好像沒有。
這次有什麼特別嗎
有就是舒服的叫人覺得回到該回的地方了。
公司嗎
那見鬼的公司這個坑挖的有點深,要不是遇到四爺,一路有四爺陪著,真就如同流放犯,在未知的時空裏被流放了這麼久,久到她自己都差點忘了她是誰了。
眼睛轉了轉,不對這也不是那見鬼的公司。
因為眼睛能看到正上方,是白裏帶著灰黃的天花板,這是粉刷的有些年頭之後陳舊的一個表現。再看看天花板上的燈乳白的燈罩上貼著貼著的那玩意有些眼熟呀。
像是把藍色的剪紙星星和紅色的心形剪紙給貼上去的。
開燈之後,燈的溫度高,這燈罩的溫度也不低吧。怎麼把紙貼上去了
正琢磨呢,門一下子就推開了。一個穿著灰色格子夏季短款睡衣的女人一手摁著門的把手,一手撐著門框,探出半個身子來,眼睛跟探照燈似的看了看,然後喊道:“醒了就起賴著做什麼昨晚折騰什麼了多晚都不睡,踢裏哐啷的,不知道還以為你拆房呢。那彩紙怎麼回事”零零碎碎的落了一地,她嘟囔了一句什麼正要關門,眼睛撇到上麵的燈了,然後臉色一變:“林雨桐你是真能給我折騰,燈罩能貼那玩意嗎”
林雨桐不由的就道:“我馬上揭下來。”
“揭什麼揭”女人冷哼:“老實呆著。”然後她高亢的聲音再度想起來:“老林老林咋還沒出來快看看你閨女吧,在屋裏咋作妖呢”
然後林雨桐聽到了清晰的衝馬桶的聲音,一個溫和的男聲道:“喊什麼孩子睡會懶覺,你看你”
門外伸出一隻手,把門拉上了。
外麵的聲音隔著門傳進來。女人說:“你就慣著吧燈罩上貼著彩紙”
“白天又不開燈,等中午我回家一趟給弄下來。”男聲說著,就催促:“趕緊的,遲到了。”
外麵一片忙碌聲,細細碎碎,二十分鍾後,隨著大門的關上,屋裏重新歸於平靜。
林雨桐的眼淚刷一下給下來了,這是親爸親媽,再是錯不了的。
隻是比最後的記憶裏,好像年輕了好幾歲。
因此,她這會子有點不知道今夕何夕。
自己這是回來了嗎
回來了那四爺呢
回來了不是應該回公司嗎怎麼出現在家裏了
她像是找到了力氣,蹭一下坐起來,床頭正對著的是書桌。書桌上是書架,書架專門空出一格來,放著一塊白板。
白板上還留著一行字:距離高考0天。
是了是了這是自己的家。但這高考之後沒多久,白板就收起來了。在自己上大學住校之後,家裏裝修了一次,牆壁也白了,很多舊家具都扔了,包括這個被自己貼滿各種課表知識點,用鉛筆圓珠筆和彩筆寫寫畫畫塗滿了塗鴉的書桌。
她從床上下來,本來清醒的腦子卻有點木了。低頭看看身上的卡通睡衣,腳上那雙粉紅色的塑料拖鞋,再抬起頭,便看見穿衣鏡裏的自己,一頭亂糟糟的長發蓬鬆著,再走進兩步,還能看見額頭的幾顆痘痘
那玩意叫青春痘
是啊回來了,但又不完全是回來了。
這個點不對可這終究是回來了
南柯一夢嗎不可能那些經曆清晰的很,怎麼可能是假的。
難道是因為公司的召喚,所以才回來的因為中途出現了變故,才回到這個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