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遲抬起眼, 看著她的表情,她每個因他動作而細微變化的表情都讓他興奮, 他看著她的反應一下一下撩撥。
她大腦仿佛飄在雲上, 身體感受卻又清晰得讓她羞恥。
“可以麼?”他呼出來的氣都熱的驚人。
時溫被他弄得奇奇怪怪,呼吸同樣的急促,呼氣間滿滿的玫瑰花清香味, 讓她迷離。她不想說話, 可也不知道怎麼辦,“我不知道……”
“等會再疼我也不會出來。”陳遲忍得額頭冒汗。
“那,那再等一會?”
陳遲額頭的青筋暴起, 想到這是她第一次不想給她留下陰影,屏著一口氣, 繼續幫她放鬆,終於覺得差不多了。
時溫感覺很奇怪, 隻想抱緊他, 她順著本能伸出手摟住她,他的溫度讓她心悸,讓她很有安全感。
她無意識悶哼一聲, 聲音已經啞了,帶著哭腔喚他:“陳遲……”
陳遲頭皮發麻,再忍不住。
肌膚相貼,靈魂皆是一顫。
“溫溫。”
“我們是一體了。”
像從靈魂深處飄來的話,他滿足地歎息。磁性的聲音撩撥著心跳。
他最真實的感受。最本能的心動。
懷中是他想融入骨血的人。
……
時溫被陳遲摟在懷中,耳畔是他的心跳聲, 她動了動身子,倒抽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簡直慘不忍睹。
看他前麵那麼溫柔,以為後麵也會……
時溫感覺身體的異樣,戳了戳他,羞得不行,說:“你快點出去啊。”
陳遲動也不動,臉埋在她頸肩,那是他的安全地帶。他嗅了嗅,“好香。”
時溫聞了聞,空氣中還有玫瑰花的味道,淡淡的香,喃道:“玫瑰味……”
陳遲:“溫溫味。”
她知道自己剛剛出了好多汗,嘀咕:“明明就是汗味。”
陳遲:“我愛你。”
時溫一愣。
陳遲蹭了蹭她的臉頰,貼著她呼吸。時溫也不說話了。
好一會,他有了動靜,時溫以為他要出去。他下麵卻動也沒動,胳膊一伸,從床頭櫃裏拿出一樣東西。
時溫看清時,就見到一個戒指。他牢牢戴進她無名指上,深深地凝視她,“溫溫,嫁給我。”
雖然他們已經領證,這個場地很……
但是時溫還是配合他,笑說:“我願意。”
一個很另類的戒指,鑽石質地純淨,形狀卻很特別,一圈一圈白金金絲緊密繞著鑽石,從上至下很有層次感,卻小巧精致,形狀像漩渦,而漩渦裏灑落許多很小的碎鑽。
“是漩渦嗎?”
“嗯。”他跟她十指相扣,“隻有你跟我的漩渦。”
陳遲撫摸她紅潤的臉頰,口齒清晰地說:“以後遇到黑暗,你就會想到這滿屋的光,以後再做,你就會想到玫瑰花味,自然而然會想到我。”
時溫心裏酥軟,又說:“說得好像以後我會跟你之外的誰有什麼。”
他眼神瞬間危險,勾住她的下巴,“我說的是,你死後也必須記得起我,下輩子也必須記得起我。我要永生永世纏著你。”
時溫靜靜跟他對視,嘴角的弧度很溫柔。
陳遲:“怕不怕?”
時溫笑出了聲,“感覺好久沒聽到這句話了。”
陳遲挑起嘴角,蹭她的唇,“嗯?”
“不怕。”她眼裏閃著光,抬眉說:“永生永世跟你糾纏在一起,感覺好刺激哦。”
他身體因她這句瞬間變化,時溫臉色刹那變了,委屈的模樣,“陳遲,不要了好不好……”
陳遲用下巴蹭她,聲音沙沙得溫柔,“再來一次。”
時溫搖頭又搖頭。
陳遲抿唇,虎視眈眈看她好一會,最終忍著說:“算了。”
他退出,拉過她的手,哼哼唧唧說:“那你要好好補償我。”
時溫手一燙:“……”
“溫溫你的手好小。”陳遲啞聲說,呼吸逐漸加重,又道:“不過還是很……”
他最後一個字說的很輕,貼著她的耳朵,連著溫度融進耳朵。
“別說話了。”時溫真的想把臉藏起來。
陳遲半睜開眼,眼尾輕挑,說:“那你親我。”
時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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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遲最近經常提起辦婚禮的事,他想去一座小島辦婚禮,但是他不想他們倆以外的人參加。
時溫這邊卻被樂錦三人警告,如果辦婚禮不叫上她們,那就絕交。
“結婚這麼重要的事!而且就陳遲來說既然娶了你肯定不會放過你!那就是說你這輩子隻能結這一次婚,唯一的一次你居然不讓我們參加?”
“他真的愛你怎麼可能這點要求都不答應你,你看他管的多寬,太霸道了,這不是愛,而是控製!小溫你要清醒點!”
時溫隻得認真地幫陳遲解釋:“陳遲的想法不大一樣,他就是喜歡有的事隻有我們兩個。他是很尊重我的,隻是他比較希望許多事我能跟他一起完成,不要有別人參與,但絕對沒有不喜歡你們,冒犯你們的意思。”
結果就是談不妥。不過時溫心思也不在結婚上,雖然看別人結婚覺得很美好,但是,她覺得他們不需要,這種儀式感不是很適合他們。
時溫將這個想法告訴了陳遲,陳遲表示他也是這樣認為。
“那你為什麼還要去小島結婚啊?”
陳遲胳膊放在腦後墊著,慢悠悠說:“就是想在你穿婚紗的時候做一次。”
時溫:“……”
陳遲語氣自然,認真說:“沙灘上做一次,海裏做一次。”
時溫要無語了,“有鯊魚怎麼辦?”
“去沒鯊魚的海域。”陳遲眼睛一亮,“溫溫你同意了?”
“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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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時溫打開電腦跟班裏的學生視頻。新一屆古典雙人舞大賽開始初賽,班裏的女生找她商量編排。
“最開始是你先獨舞,那這一段技術性不高,不過很講究氣息氣韻……”
“中間這段是亮點,這個動作相對太柔了,你到時候跟你的伴舞說一下要改,手的話先從你的腰橫過去架著……”
陳遲下班回來,就看到時溫洗完澡坐在沙發上跟人視頻,聽聲音是女的才鬆開眉頭。
半個小時後,陳遲臉垮了,也沒催時溫,收拾東西去洗澡。洗完澡出來時溫還沒跟人談好。
他看了眼晚上出去吃飯時,手上不小心撞到的傷,拎著醫藥箱坐到時溫對麵。
時溫見他坐下,看他一眼,這一看就嚇到了。回國後她就沒怎麼見過陳遲身上有傷。
“怎麼弄的?”她皺緊眉。
陳遲漫不經心看她一眼,說:“我自己可以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