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錦繡的執行力,讓南宮詡翌都是一陣驚訝。
從未見過如此幹脆利落的女子。
隻可惜了,那張臉。
“怎麼不治一下自己的臉?”
阮錦繡詫異的看了一眼南宮詡翌,挑了挑眉:“簽名啊,簽好了,我告訴你。”
一股抑鬱之氣,盤旋在南宮詡翌的五髒六腑。
若是換了其它的女子,得到他成婚的允諾。
那自然是死皮賴臉的要假的變成真的。
可她倒是好,生怕變成真的。
草草的看了一眼,在落款的地方,頓了頓,簽了名,扔給阮錦繡。
阮錦繡拿起一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黃詡翌?”
“笑什麼?”
這女人膽子不小,竟敢嘲笑他!
阮錦繡的手指劃過南宮詡翌的落款:“三個字,兩個羽。你爹娘這是多希望你一飛衝天啊?”
南宮詡翌拳頭捏的喀嚓喀嚓的響。
努力平複情緒。
眼光又落在了她潰爛的半邊臉上:“你的臉,像是中毒,為何不解?”
“皮相而已。”
阮錦繡一麵說,一麵將晾好的龍鳳湯遞給南宮詡翌。
南宮詡翌接了過來,才發現她沒有,好奇的看了一眼。
阮錦繡有些尷尬的聳了聳肩:“就這一個碗。”
“好男不和女爭,你先喝。”
“好啊。”
阮錦繡毫不猶豫的就接了過來,一口喝光。
還不忘咂巴了下嘴唇。
這龍鳳湯的滋味兒,可真是不錯的。
南宮詡翌目瞪口呆的看著阮錦繡。
他隻是客氣一下,可這女人,竟然當真了!
“喏,碗給你。有點燙,慢點兒吹著喝。”
以前在京城的時候,阮錦繡還是特別的會察言觀色。
如今重生為人,她倒是變得豁達了起來。
再說了,她剛才也就是象征性的謙讓一下,並不是正經八百的願意伺候別人。
他主動推辭,那她就卻之不恭,受之無愧了!
兩個人都是餓得慌了。
以風卷殘雲的速度消滅了那一鍋湯。
還沒來得及毀屍滅跡,村子那邊就浩浩蕩蕩的來了一群人。
為首的是阮五朵,著急大聲道:“在那裏,就在那裏。好大膽的阮錦繡,竟然養著野男人!”
阮五朵身後跟著她親爹:阮老二。
他們身後跟著一群看熱鬧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像趕集一樣,浩浩蕩蕩。
小村莊平日裏冷清得很,就像是平靜的一鍋水。
一旦有點什麼不一樣的事情發生,就像是水燒滾了一樣,瞬間沸騰了起來。
“你的麻煩來了。”
南宮詡翌眼睛裏寫著幸災樂禍四個字。
阮錦繡慢條斯理的了收拾東西,神色淡淡的:“該來的總會來,怕什麼?”
南宮詡翌冷笑道:“總有你怕的!”
阮錦繡剛要嘴硬,就聽見小孩的哭聲。
循聲而去,就看見阮老大和阮老四一個人咯吱窩下夾著一個孩子,正是寶妹和鐵蛋!
兩個孩子細弱的手腳不斷撲騰,看上去十分可憐。
鐵蛋兒大一點,臉上雖然驚慌,更多的確是憤怒。
可憐寶妹小小一個,被嚇得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