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錦繡!”
南宮詡翌袖筒中的匕首準確的刺入那條蛇的七寸。
也不顧溝溝裏的泥濘,飛快的跳了下去,挑出那條蛇的蛇膽,喂給阮錦繡。
然而此刻的阮錦繡麵如金紙,牙關緊閉,根本沒辦法喂進去。
南宮詡翌一把捏著阮錦繡的下巴,希望使她的嘴巴張開,聲音也沒辦法淡定了:“阮錦繡,你快張開嘴,這是解毒最好的藥。快點!要是等下死了,我就把你扔去深山老林裏,喂豺狼虎豹!”
若是尋常,阮錦繡肯定是毫不猶豫的和南宮詡翌對罵了起來。
然而這會兒,阮錦繡的身體卻是逐漸的冰涼了起來。
南宮詡翌低聲咒罵著,直接將蛇膽塞入自己的嘴裏,毫不猶豫的咬破了。
苦澀在嘴裏蔓延而開的時候,南宮詡翌有種想要自殺的衝動。
扣著阮錦繡的手也越發的緊了,強忍著胃部翻湧的不適,將膽汁一點一點的渡到她的嘴裏。
南宮詡翌自己都沒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嘴裏的苦澀竟然一點一點的褪去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從未有過的甜蜜。
就像是嘴裏含著的,是一顆軟軟甜甜的糖果,不舍得放開一樣。
若不是深山裏傳來的一聲獸吼,讓南宮詡翌心生警惕,隻怕他還沉浸其中,根本就不願意醒過來。
神色十分複雜的看著臉色逐漸正常的阮錦繡,歎了口氣,抱著她從溝溝裏爬了上去。
剛走了兩步,就聽見她輕輕的哼了哼,嗓音綿軟無力,卻有著致命的誘惑力。
南宮詡翌隻覺得心頭一陣燥熱,不由得暗暗唾罵自己,什麼時候眼光這樣差勁了,竟然對阮錦繡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也有了期待。
最要命的是,阮錦繡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了,就看見南宮詡翌近在咫尺的側臉,毫不猶豫的尖叫了起來。
聲音刺破長空,竄入密林之中。
周圍的那些小動物都受到了驚嚇,四散逃竄。
似乎是為了和阮錦繡的聲音相互輝映,密林深處也傳來了一聲獸吼聲。
阮錦繡沉浸在震驚之中無法自拔,竟然沒有聽見獸吼聲。
南宮詡翌雙手摟著阮錦繡,根本就騰不出手來捂著她的嘴。
鬼使神差之下,竟然用嘴去堵上了!
天地之間一下子就安靜了!
唔……
阮錦繡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臉在自己瞳孔中緩緩放大,感受著他的霸道在唇舌之間闖蕩!
啪!
清脆又響亮的耳光的聲音響起:“黃詡翌,你卑鄙!”
南宮詡翌冷笑道:“是,我卑鄙,若不是我用這種卑鄙的方式喂你吃了蛇膽,你這會兒都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竟然還恩將仇報!”
“喂蛇膽!”
阮錦繡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湧,幹嘔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嘔出來。
剛才迷迷糊糊感覺到的場景,在眼前就變得清晰了起來,不可思議的指著南宮詡翌:“你……你……你居然……”
南宮詡翌沉聲道:“事急從權,冒犯了。不過話說回來,你是我的妻子,就算是對你有所冒犯,也是很正常的。都有了兩個孩子的女人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