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南宮詡翌隻覺得,或許,她之前背負的那些名聲,隻是對她的汙蔑。
鐵蛋兒和寶妹這倆孩子,也一定是她遇人不淑。
畢竟,這一番話,若非是胸懷大義,心係江山社稷,絕對無法說出來。
更為難得的是,她的身份,隻是是一個鄉下的婦人。
若不是那些我抱負和政見,他從未告訴過任何人,隻怕他都要懷疑,這個女人來路不明,一定是誰安排好了,給了他一個這麼大的陷阱。
看著南宮詡翌一瞬間就不吭聲了,阮錦繡就覺得自己怎麼一時間控製不住,竟然說了這麼多。
懊惱的低頭,兩三片的朝著自己嘴裏塞肉,那氣鼓鼓的樣子,當真是可愛極了。
就連南宮詡翌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麼吃,也不怕噎著你自己?你就不能慢慢吃?”
阮錦繡心中有氣,神色中略有幾分不自然的沉聲道:“嘴巴不聽話,亂說話,應該被懲罰。”
南宮詡翌爽朗笑道:“嗯,你說的嘴巴不聽話,意思是說了方才的那些話給我聽。以至於你心頭不舒服嗎?”
“我……”
阮錦繡深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得自己滿腔憤懣根本就無處排遣,狠狠的瞪了南宮詡翌一眼,是比較生氣,不太明白為什麼自己竟然對他說了那樣一番話。
看穿了阮錦繡的心思之後,南宮詡翌就笑得更歡快了:“嗯,告訴我。你一個尋常村婦,如何會懂得這些家國大事的大道理?”
此時此刻,阮錦繡無比慶幸,慶幸原身有那麼複雜的過去。
翻了翻白眼的看著南宮詡翌:“誰告訴你,我隻是一個尋常村婦。我若是和那些人無異,那我爹這個讀過書的人,為什麼要什麼都聽我的?”
南宮詡翌看著阮錦繡那一雙透亮的眸子,忽然就覺得,這一雙眸子,一定是他看見過最漂亮的眸子了。
好半晌,才道:“所以,你懂得這些,是因為孩子他爹嗎?”
阮錦繡腦海裏的第一反應就是:孩子他爹,難道不是你嗎?
在下一瞬間,才算是徹底的反應了過來,這才慶幸,幸好剛才自己沒有將腦子裏想著的話直接說出來,那不然,也實在是太尷尬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阮錦繡很認真的道:“孩子他爹,的確是教過我很多東西。可方才說的那些,倒不是孩子他爹教給我的。”
南宮詡翌眸光略複雜的道:“這真的是太遺憾了。原本還想著,有如此雄才大略的男子,當出仕為官,方才對得起胸中丘壑。”
阮錦繡沒好氣的道:“就算是,那你也找不到那人。”
南宮詡翌格外自信的道:“若有心,怎麼會找不到?”
阮錦繡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讓南宮詡翌覺得,周圍的光線,在這一瞬間都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