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華市,晚上八點,夜色如魅。
黑色卡宴在華天酒店門外緩緩停下,車內的林清染身著一襲黑色裸肩禮裙,手握方向盤,身子向後傾斜,慵懶地靠在駕駛座上,似要與這夜色完全融為一體。
美眸微掀,瞥向車外的華天酒店,紅唇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下車,隨手重重甩上車門,踩著10公分的黑色細高跟走進酒店大廳。
今晚這場慈善舞會,對她來說,是接近那個男人的最好機會。
重生一年,這一天,她等了太久。
她今晚特意化了淡妝,長發斜披在左肩,濃稠似墨。
進入酒店的一刹,她下意識地抬手,壓了壓掩蓋在長發下的藍牙耳機,笑得風華無限。
舞會已經開始,林清染半眯美眸,在人群中搜索著那個男人的身影。
驀地,視線鎖定一抹高挑挺拔的身影。
那男人背對著她,站在泳池邊上,正與人交談。
勾了勾唇角,林清染步下台階,不動聲色的穿過人群,朝他走去。
誰知剛走出幾步,就被半路殺出的老男人攔住了去路。
“美女,一個人嗎?”男人四十歲上下的年紀,身體發福,滿臉肥肉,咧嘴笑得猥瑣。
林清染將他上下打量一番,美眸裏閃過一抹厭惡,唇角卻不覺上揚:“不好意思,我有朋友在那邊。”
她說著,便想越過老男人,繼續朝目標靠近。
誰知那個老男人卻像蒼蠅似的趕不走,直接伸手抓住了林清染的手腕。
老男人手下用力,林清染便被拉了回去。
“美女,你開玩笑吧!”男人掃了一眼泳池邊一身黑色西裝的俊美男人,“何總是你朋友?”
“怎麼?先生不信?”
“我不信,除非你幹了這杯酒,我才信。”他可從沒聽過何慕言身邊有過哪個女人,所以隻當林清染說的是玩笑話,想搪塞他。
林清染挑眉,眸底閃過一絲危險的訊號,哦,這是要逼酒?
哪知老男人抓著她的手腕,就勢摸了兩把。
那粗糙的觸感和男人臉上猥瑣的笑意讓林清染胃裏翻湧,她用力抽手,腳步下意識的往泳池邊的何慕言靠去。
“這位先生,你再不鬆手,我可要叫人了!”她蹙眉,嗓音冷沉,俏臉暈染惱怒。
成越那鐵疙瘩怎麼沒說會碰上這麼個惡心的老男人!
老男人卻不以為意,反而興致更為高昂:“你叫啊!人來了我就說是你勾引我的!”老男人半帶威脅的語氣,讓林清染神情一冷。
此時,兩人已經拉扯著靠近了泳池。
她眼角的餘光瞥到遺世獨立的俊美男人,心思翻轉,唇畔悄然浮上笑意,被抓住的手腕猛地一抽。
這一次,林清染擺脫了老男人的掌控。許是因為用力過度,身子向後摔去,她的後背撞上一堵硬邦邦的肉牆……
咚——
重物落水的聲音驚了泳池周圍的客人,大家齊齊朝泳池裏看去。
隻見泛濫的水花平息後,水麵冒出兩顆腦袋。
俊男美女破水而出的畫麵本該唯美浪漫,女人卻因嗆水而劇烈咳嗽,裸肩禮裙也不慎滑落,一時間春光乍泄,四下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