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染說讓何慕言親自確認，自然是早有準備。
可當車子緩緩停在歐辰會所門口的時候，何慕言疑惑了，“清染，我們來這裏做什麼？”
林清染聽完神識中纖羽的彙報，才轉過頭對何慕言神秘一笑，“當然是來拿證據。”
然後回頭對後座的楮黎遞過去一個眼神，楮黎會意，將事先準備好的黑色鴨舌帽和墨鏡遞給兩人。
“待會兒我們去三樓，阿黎，你先去301安裝針孔攝像頭，我們在302等你。”
林清染說得有條不紊，何慕言見此索性不再問，打算先靜觀其變。
林清染在前台拿了提前訂好的302房卡，簡單改裝過後的三人順利來到會所的三樓，楮黎帶上橡膠手套，熟練而迅速地撬開301的房門。
何慕言站在楮黎身後挑挑眉，心裏無聲地輕哧一聲，嗬，還挺全能，怕是常幹這種事吧。
讀到何慕言心理活動的林清染默默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完全沒想到何慕言還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麵。
不過她忽略了一點，男人在情敵以及疑似情敵的麵前，總是喜歡較勁兒，活脫脫像個爭搶糖果的孩子，哪裏還顧及得了自己看上去成熟穩重與否。
看楮黎暢通無阻地潛進301房間，林清染拿上房卡，跟何慕言進了隔壁的302。
林清染進了房間之後主動為何慕言解惑，“慕言，你還記得我中槍進醫院那晚發生的事情嗎？”
何慕言抿唇，“你是說那群鳥？”
林清染點頭，“是的，相信你多多少少也看出來了，我與鳥族淵源頗深，我不僅懂鳥語，還可以和她們不限時間不限地點地無障礙交流。”
說著林清染看向隔壁301的方向，“我讓纖羽監視喬楊的情況，剛才纖羽告訴我，喬楊和成越約好了在歐辰會所的301房間秘密見麵，所以我提前訂了隔壁的302房間。”
何慕言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瞳孔微縮，“你懷疑何氏這次的危機也有成越的手筆？”
“嗯，成越一向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何氏這次出事，想必他不會放過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
林清染說到這裏有些心虛，之前如果不是她幫成越破壞掉了天達與HK公司的合作，成越也不會順利拿到HK公司五號香水配方的中國區代理權。
但也是這件事，讓她發現了一些其他的蹊蹺。
何慕言那次的確因為遲到惹怒了布魯諾，但布魯諾眼光挑剔，在中國停留考察了數月之久，精挑細選之後才看中天達集團提出的設計方案。
其他公司想要拿出比天達更好的方案並不容易，何況HK更加看中的是天達那份方案中的核心理念，這些都是商業機密，除了天達的高層以及方案設計參與者，外界不可能得知一絲半毫。
除非……成越很早就和天達的高層搭上了線，提前掌握了天達的核心理念，做出了一份比天達之前的設計方案還要好的方案。
而自從知道喬楊對何家的仇視態度之後，她就把那個高層的身份鎖定在了喬楊的身上，所以她猜測，既然喬楊想要弄垮何家，那麼他最有可能的合作對象，就是成越。
聽林清染這麼說，何慕言倒沒有覺得意外，鷹眸中閃過一絲危險的暗芒，“嗬，眼中釘肉中刺？但他的手伸得也未免太長了，自己不行就玩兒陰的，很下作啊。”
原來這個男人不僅麵冷心狠，還很毒舌……
看著何慕言的反應，林清染頓時明白這兩個人為什麼都視對方為死對頭了。
男人在事業上大都不乏野心，何慕言跟成越亦不例外，一山不容二虎，有個和自己不相上下、同樣優秀的男人存在，兩人自然都想要壓對方一頭。
林清染眨眨眼，不再分析男人之間的這種好鬥心理，繼續闡述自己的想法：“所以我認為他們待會兒的密談內容一定會涉及何氏被查出販毒一事，而這也會是我們證明爸爸清白的最有力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