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湘君這話一出來,敬彥的臉色就變了,他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目光猩紅地看著她,嘴唇微微翕動,看起來激動不已,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他這般生氣,紀湘君卻是笑得更開心了。
“有本事你就掐死我。”她挑釁似的看著他,眼底沒有一絲絲的畏懼。
看到她這個眼神,敬彥才反應過來,她是故意這麼做的。
或許,她隻是想看他失控的模樣。
敬彥自然是不可能讓她如願的,他迅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抓著她的手腕將她帶進了樓宇門。
紀湘君一路被他拖進了電梯,就算電梯門關上,敬彥依然不肯鬆手。
紀湘君知道自己這種時候反抗是沒有用的,索性就由他拉著了。
電梯在七樓停下來,紀湘君依舊是被敬彥拖出來的。
公寓是密碼鎖,敬彥走到門前輸入密碼,防盜門自動打開。
紀湘君被敬彥推進家門,還沒來得及做任何掙紮,房門已經關上了。
紀湘君抬起頭來對上敬彥的眼神,一臉不耐煩地看著他。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紀湘君剛剛偷偷觀察了一下,很明顯,這裏是剛剛裝修出來的新房,估計是敬彥新買的……
她有點兒搞不懂他,北城的房子有那麼值錢麼,買這麼多做什麼?
“和他離婚。”憋了這麼長時間,敬彥總算是將這句話說出口了。
他盯著紀湘君的眼睛,不錯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紀湘君眼裏的那抹嘲諷,他看得一清二楚。
敬彥下巴緊繃著,死死地盯著她,見她始終沉默不語,他又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紀湘君,我讓你和他離婚。”
“你以什麼身份對我提這種要求?”紀湘君反問他:“當初我求你別娶舒畫的時候你聽了麼?”
“你——”紀湘君一句話就將敬彥的嘴堵死了。
隻不過,想起來過去的事情,她自己心裏也沒有多好受。
那段回憶是她人生中的汙點,若非無可奈何,她絕對不會主動去回憶。
那個時候她真的是很傻啊,一個已經決定放棄她的男人,她就算跪下來求他,他也隻將她一腳踹開。
“敬彥,你現在已經沒有威脅我的籌碼了,我也不會再受你威脅了。”
紀湘君淡淡地看著他,眼底平靜無波,“我們本來就不該在一起,好聚好散不行麼?”
紀湘君這些年很少用如此平靜的語調和敬彥說話,平靜到敬彥都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
好聚好散……她說得可真夠輕巧的。
如果他真的能做到好聚好散,事情也就不必鬧到今天這種地步了。
“你確定我沒有籌碼了?”
敬彥冷嗤一聲,他抬起手指了指書房的方向,似笑非笑地開口:“那裏有你傾情主演的電影,合並到一起大概可以裝滿一個硬盤,不想看看麼?”
“……”
紀湘君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她承認,在這方麵,她還是沒辦法和他比,畢竟她沒有他那麼不要臉。
每次敬彥提起這種錄像的時候,紀湘君就想狠狠地給過去的自己一個耳光。
究竟是愛他愛到了什麼不要臉的程度,竟然會配合他做這種離經叛道的事情……
……
紀湘君正出神,敬彥突然抓起她的手腕拉著她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紀湘君根本沒有掙紮的餘地,反應過來的時候,書房的門已經關上了。
這間書房的布置很別致,說是書房,倒不如說是一間小型放映室,尤其是牆上還有一塊兒幕布,旁邊有放映機,看起來跟電影院沒差了。
紀湘君坐在沙發上,看著敬彥走到放映機前,將碟片塞了進去。
牆麵上很快就出現了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麵。
紀湘君整張臉火辣辣的,她轉過頭看向敬彥,眼底的怒火清晰可見。
和她比起來,敬彥就淡定得多。
他鬆手,緩緩走到她身邊坐下來,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怎麼不看了?”他騰出另外一隻手指了指屏幕,“不想看看自己有多浪?你跟他上床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
“你他媽夠了沒有?!”
紀湘君原本是不想和敬彥發脾氣的,但是他步步緊逼,硬是將她逼到了臨界點。
“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上我麼?要上就快點兒上,上完了就滾蛋。”
在敬彥麵前,紀湘君總是忍不住地爆粗口。
其實她平時髒話沒這麼頻繁的,可是和敬彥說話的時候,她就忍不住,恨不得每句話都問候一下他的祖宗。
“嗬,現在不要你的貞潔牌坊了?”敬彥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他用的力氣很大,幾乎要將她的臉捏得變了形。
“不然你想怎麼樣?”紀湘君強忍著疼痛問他,“是男人就幹脆點兒,不要拖拖拉拉——”
啪。
她話音剛剛落下,敬彥就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下。
“一段時間沒收拾你,皮癢癢是麼?”他一邊說一邊動手解皮帶,“欠艸了就早說,我先讓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被敬彥反身壓在沙發上的時候,紀湘君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自作自受”。
如果她不這麼激怒敬彥,也不至於落得這樣的下場。
一個多月沒做,一旦開始,就一發不可收拾。
紀湘君身子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完全承受不住這樣粗暴的對待,這一夜裏,她好幾次都差點兒休克過去。
雖然也有快-感,但更多的還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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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正是換季,北城每天都在下雨。因為天氣原因,封夏一直拖著沒有出院。
好不容易盼來了一個晴天,封夏趕緊讓邊牧辦了出院手續。
封夏是個憋不住的人,坐月子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有難度了,在醫院住了十幾天,她就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出院的時候,封夏興奮得不行,將孩子交給岑照,她一人先跑出了醫院。
外麵的空氣實在是太新鮮了——她站在醫院門口,深吸了幾口氣。
還沒來得及享受這種自由的感覺,就被追上來的邊牧訓斥了。
人們都說產婦坐月子的時候得格外注意,一旦有一點兒不注意就會留下病根子。
之前潘雲的也打電話囑咐過他,說什麼一定不能讓封夏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