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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雌雄難分(1 / 3)

偌惜感到無奈好不容易趕回來,才知道自己一睡就睡了三天,離開那個混蛋已經數天自己一路上快馬加鞭趕回去跟他們彙合,幸虧身邊有雅澤照顧,不然自己一定撐不住半路就倒下。

身上掛著重傷,騎在高大的駿馬上隱隱約約還感到半分疼痛,即使是這樣的重傷還不及耳邊的蒼蠅麻煩。

偌惜早已被氣得臉紅耳赤。

一個巴掌。

臉上兩道紅痕!

“偌惜弟,人們可都是專門跑來看你這位救國英雄,你怎麼可以在他們麵前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菲寒摸著帥氣的臉蛋泣泣可憐的樣子,活像被人欺負的小媳婦。但是又有誰知道真正被欺負的是偌惜。

打不過他,無懶不過他。

自從進入皇都,菲寒就一直在喋喋不休,而且還當著國民麵前使勁的往她身上貼去,要知道她現在穿的是男裝,重重的盔甲掛在身上令臉孔再蒼白三分,雅澤曾經勸她不要穿盔甲,但是一進皇都父皇就派人送來這身貴重的衣飾,不穿哪能成?

菲寒果然是無賴!

周圍的民眾都不知所措安靜了下來,誰也想不到他們的皇子殿下竟然如此暴力。偌惜真想此刻就有一個洞好讓他把頭鑽到裏麵去。這都怪菲寒那家夥,揚起手中的馬鞭狠狠一甩,馬蹄四起便如閃電破空而出。

“喂,偌惜等等我,別跑那麼快,等等我。”菲寒喊道,銀白色的長發在空中留下一個漂亮的弧度。

偌惜才不理他,他可不想呆在這裏丟臉,這個臉還是留給他自己丟吧。

後麵的士兵看到偌惜跑了起來也趕緊加快速度。血赤馬是這個國家跑得最快的寶馬,他們根本無法追上。知道這樣做有點失禮,而且身上的傷勢也熬不住這股衝勁,偌惜強行收緊手中的韁繩,拉轉馬頭慢慢踱步。

“偌惜怎麼又回來了,難道是太想我了?”偌惜自動忽略他的戲謔。

幸好這裏已經沒有多少人,要不然兩個男人這樣的對話還是很容易令人產生誤會。

“我知道本王子英俊瀟灑迷死萬千少女,但是本王不是吃素的,請你還是離我遠點,要不小心被滿街的情敵殺死。”

“偌惜賢弟這麼關心我,菲寒真是應該感動流涕,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為了偌惜弟菲寒死千萬遍都值得。”偌惜狠狠地甩掉那隻撲上來的熊掌,這個人難道真有那種癖好嗎?

天,你看他都交了什麼朋友。

身後幾匹快馬飛奔而來,遠遠就聽到他們的聲音。

“二皇子殿下你剛才嚇死我了,怎麼突然跑那麼快,我還以為你又遇到什麼危險。若你再發生什麼意外,我還有什麼麵目回去見皇後娘娘。”雅澤急得差點哭了起來,一想到她身上的傷勢雅澤就焦急萬分,但是她不能說出去,這是她們之間的秘密。

偌惜笑道:“這裏已經是國都皇宮就在這前麵怎麼還會發生什麼意外!”

“你難道這麼快就忘記上次的教訓?”若雷的意思是指上次偌惜被刺的事情,幸虧那時候遇到菲寒要不又要再死一遍了。

若雷走到偌惜右麵與雅澤兩人一左一右大有夾著他上路的趨勢。這樣做一來可以保障他們的主子不會亂跑,二來也可以保障他免受某些色狼的騷擾。

“上次是意外好不好?”偌惜皺眉,被人這樣護著他一點也不舒服。幸虧他不知道偌惜這次出跑又帶了傷回來,要不她一定會成為世上第一個被嘮叨而死的人!

偌惜沒趣,若雷就是這樣。

“雅澤?”雅澤鼓起了包子臉裝著一臉凶惡地樣子盯著菲寒,大大的眼珠好像恨不得把對方生吞活剝一樣。偌惜看到馬上發出哈哈大笑,此情此景就像那孩童玩耍的老鷹捉小雞的把戲。

“殿下這個人很危險。”雅澤比偌惜小三歲,今年才十五歲,對此她還充滿小孩子氣“哼,你離我們殿下遠點。”

“雅澤小主子,我怎麼會傷害偌惜弟呢?”菲寒裝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想插進去又被雅澤瞪了出來。

“誰是你的偌惜弟,你要叫殿下、二皇子殿下!真沒禮貌,哼。”雅澤向他裝了一個鬼臉。

偌惜大笑,沉重的盔甲發出咯咯的響聲。身上的傷勢似乎也因為心情大好有所好轉。

“殿下,你要笑的那麼誇張嗎?”雅澤不爽,要是傷口裂開了看她怎麼辦!

“雅澤,好了,菲寒兄隻是跟我鬧著玩的,不會傷害我,你放心好了。”

“殿下!”雅澤對此十分不滿,殿下怎能幫著這個異族呢?看他一頭銀色的頭發,在陽光下還發出這種耀眼的光線就像一支支箭刺向人家的眼睛,真是討厭。哼!

“若雷哥哥你評評理?”雅澤伸長脖子轉頭看過去。

“小丫頭,你就不要鬧了。”若雷伸手揉揉她的頭發。

若雷從小就習慣順從偌惜的想法,即使明明知道是錯誤也會順著他。偌惜的母親本是地翼國第一山莊的蕭氏女兒。但是從他祖父去世後,山莊就漸漸從江湖中退了出來。若雷是皇後從山莊帶回來的孩子,取名若雷,與偌惜相近,意思就是希望他們像兄弟一般,若雷要保護偌惜,這就是他的使命。

這個使命他從來沒有忘記過!

※※※

過了這道橋對麵就是皇宮,踏上石橋,水麵的冰塊已經融化,彩色錦鯉從橋底遊過,偌惜從水麵可以看清天上的碎雲在藍天中自由飛翔。她的表情發生了微微的變化。

離皇宮越近她感到的壓力越大,宮門就在區區數十米之外的地方,偌惜頓足不前。浩浩蕩蕩的儀仗隊立在高大的城門前,風有如利刃削過皮膚,一個聲音響起,眼前的朱紅大門慢慢開啟,刺眼的陽光照在這裏,紅色的深宮像魔鬼一樣壓在她的頭上。

一蹬龍門,身價萬千。每個人都想盡辦法擠身朝政,但又有誰知道朝廷險惡、人心更惡?

偌惜走在最前麵,若雷跟在身後,然後是菲寒與他的仆人,最後還有一大堆軍官將領。大軍隻能駐守城外,隻有他們才能晉見皇上。菲寒雖然不是他們國家的國民,但此次戰事若沒有他的幫助,恐怕今天他們也無法重返這裏。

“殿下這次立下了這麼一個大功,我想陛下立二殿下為儲君的機會會很大,這次恐怕大皇子也無話可說了,他如何也想不到我們能活著回來。”

身後的軍官也踱步上前嘻笑:“對啊,菲寒大人的戰術果真厲害,三十萬鐵騎竟被我們區區十萬打得落花流水。”

偌惜深知是他的皇兄從中作梗,隻可惜找不到他的罪證。

皇家沒父子。更何況是兄弟?

偌惜曾經有眾多皇弟,隻可惜現在隻剩下她一個了,母妃的手段心狠手辣根本容不得任何皇子留下來與她的親生皇兒爭皇位。

她轉頭稍微一瞥,菲寒還是那麼高深莫測的樣子,似乎誰也猜不透他的想法一樣,偌惜心中憂喜各半:“一會父王召見你,你想要什麼樣的賞賜?”

菲寒微微笑了起來:“我想要的恐怕他給不起哦。”

“大膽!你竟敢小看我國陛下,雖然你是我們的恩人但若詆毀我國陛下,我們還是會殺了你。我國金銀珍寶多得是,你想要什麼,給不起?笑話!”若雷對菲寒總是這樣,似乎有什麼深仇舊恨。

菲寒眯著眼睛走到偌惜的身邊,逆光的原因偌惜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笑道;“那請問偌惜的父王可否有一位公主肯下嫁於在下?”

若雷衝上前來,偌惜用手擋住他的衝動,對於他的無禮偌惜也很想立即就把他推出午門,但是這裏是皇宮,他始終是她的恩人。

“父王隻有皇子,沒有公主。”

菲寒沒有再說話輕笑兩聲,氣氛很快就緩慢了下來。

三月風起,孤寂深沉的宮苑中還是送來了幽淡的花香,大道兩旁的大樹長出那小小的芽葉,繾綣出幾分春意。偌惜從小就生長在這裏,雖然她不喜歡,但是心中的某一種感情還是根深蒂固。

※※※※

皇宮的通道四通八達,高厚紅牆把繁華的市集與幽靜的宮殿分隔猶如兩個不同的世界。

高牆磚瓦靈氣逼人,沿著彎曲的大道很快就來到皇帝接見大臣的宮殿,離開了短短半年,這裏的景色卻完全不同。偌惜十分痛恨,正值大戰當前他的父王竟然還沉醉於聲色犬馬當中。

偌惜把馬交給奴才首先跨進宮門,裏麵一排排錦袍侍衛威嚴地把守著自己的崗位。皇帝身後兩排女官俯身跪在地上,高台下一排排官員的身體和頭部更是整齊地伏低。

“兒臣叩見父王。”“臣等叩見我王。”偌惜跪在大殿中心,眾人跟跪在他的身後,殿內所有人都把焦點集中在他們的身上。

“平身。偌惜皇兒這次真是苦了你,龍翔國這次被我軍擊退元氣大傷,恐怕短期之內都不能再打我們的主意了,這都是偌惜皇兒的功勞。你需要什麼賞賜盡管說父王都許你。”

皇帝有點肥胖,一身金黃色的龍袍盡顯此人雍容華貴。他一看到來人,心情似乎顯得特別好。

眾人都向他投來各種各樣的眼光,偌惜知道他們一定會猜她會要求父王立他為儲君,特別是她的大皇兄,他的眼光似乎還有所怨恨。偌惜在心底輕笑幾聲請求道:“稟告父王,此次戰事的成功不是偌惜一個人的功勞,是全軍上下共同的努力,為此還犧牲了不少勇士,兒臣認為要賞應該賞賜他們。”

皇帝似乎也意想不到偌惜竟然不拿任何賞賜正有點為難,但是為了顧上體麵還是問:“那皇兒的意思是怎樣的賞賜?”

“全體將軍三品以上都向上晉升一品官銜、賞錢500金、牲口100頭;三品以下七品以上全體將軍賞錢300金、牲口100頭,全體士兵賞錢50金、牲口10頭;所有戰死沙場的兵將家屬都可賞金100、牲口10頭。”衣擺在窒息的空氣中留下了一個出色的弧度,偌惜站起來轉身麵對所有大臣,她嚴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