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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石破天驚(2 / 3)

“貴國二皇子殿下以十萬破我國三十萬大軍,美名傳遍各國,今日一見果然氣勢不凡。”一中年大漢露出輕蔑的笑臉立在人群中,似乎為龍翔國這次的失敗咬牙切齒。“不知二皇子殿下有沒有膽量與我國國師比試一番?”

菲寒站在一旁富有趣味地看著兩方表演。地翼國的大臣竟然不敢反駁,輕蔑、低笑。

“素聞殿下武功了得,不知能否與在下一比高低?”偌惜心中直罵混蛋,她可是為他受的傷。

白將軍的武藝比皇兄不知高明多少,但是以他這樣的人卻隻輸給大皇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偌惜恐怕這次他不會放過她。

“杜寧大人的好意,偌惜不敢怠慢。隻不過此事還要父皇作主。”偌惜看了一眼皇上,皇帝一聽哈哈大笑,心想偌惜皇兒一定能贏個漂亮。

偌惜心虛。

二戰,一勝一負。這個人的武功她見識過,即使她沒有受傷都難以對付,現在她肩上的傷勢恐怕……偌惜的腦海立刻反映過來。要是輸了恐怕多事人之人不會善罷幹休,她不能輸,絕對不能!

偌惜還沒想好對策對方的長鞭已經劃過天空,深澈的眼神頓時目空一切,隻見一個飛身銀鞭從上方直掃向偌惜,偌惜先是束手無措,反射般地翩然下地避開對方的攻擊。氣壓回旋,沙塵被迫抬起了頭。寒光鞭法戳戳逼人,淩厲招式如風如電。

皇帝看得膽戰心驚,圍觀眾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如此快速的招術比剛才兩場比試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偌惜抬首,劍瞬間擋在前方,清脆的劍身微微一碰,寒光一閃,銀鞭發出犀利的響聲。地翼國一方拍案叫好,不愧為他們的二皇子,如此淩厲的招式都能擋過。

杜寧鬱一鞭向她的頭上劈去,偌惜劍鋒一轉,銀鞭劃出淩厲的光芒。杜寧鬱一個掌風偌惜咬緊嘴唇,這個力度使她不能不連續後退幾步,杜寧鬱心閃過莫名其妙的悸動,這雙眸子竟然讓他有一絲手下留情?

他究竟是誰……

兩人不斷交替變換位置,衣飾飄抖,眾人緊張萬分緊緊地捏緊手掌。轉瞬之際兩人同時消失在地平麵線上,轉戰空中。偌惜的體力已經不能堅持下去,這個人的招式突然凶猛起來讓人措手不及,杜寧鬱瞬間消失,突然出現在她的上方,一腳向下踢去,偌惜猛然一躲,銀鞭快速從左方飄了過去,直攻偌惜的刀刃。

銀鞭劃破偌惜的衣袖,長長的鞭痕打在偌惜的背脊上,偌惜咬緊牙關,傷口有欲裂之兆。菲寒目光淩厲盯著兩個不斷交錯的身體,一滴血液從空中落下。杜寧鬱猛然向她劃去一鞭!

岌岌可危!

地平線上一簌銀光閃過,運氣、曲膝、彈起,菲寒一手捉住偌惜的腰身漂亮一擋,三人同時回到了地麵。

他此刻沒有心情理會這個人究竟是誰?杜寧鬱冷眼看著他們,目光落在他們相連的位置上。兩人的目光不約對上,心中一股莫名惱火燒了起來。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菲寒似笑非笑盯著杜寧鬱,示威般緊了緊偌惜腰肢上的手掌。

“不知這位英雄何人?”杜寧鬱冷冷地瞪著菲寒,一股殺氣凝聚在他的手心。

手掌按耐在自己傷口上方阻止血液外流,偌惜似乎感到他灼熱的目光,不由顫抖了一下。三個人的暗湧誰也說不清當中的緣由。隻是前世緣今生續,情似無聲一點一滴溶進了骨髓。

“在下菲寒,在宮中擔任民官一職助史官編寫國史,四品出入宮中。”菲寒此刻的樣子絲毫不見緊張,與偌惜站在同一平線上總是臉帶笑容,他充滿了自信與灑脫仿佛世間一切盡在掌握。

杜寧鬱挑眉,心中沒了底。

朝臣的心思根本不在他們身上,這場比武應該怎麼辦?皇帝看看麗壺皇妃再看看眾大臣的意見。

“大膽逆臣竟敢破壞比武!”麗壺皇妃果然欲加罪於菲寒。

“父皇要怪罪就怪罪兒臣,兒臣偶染風寒不應該勉強出戰,請父皇降罪!”偌惜掙脫菲寒,一把跪在前麵。若然菲寒入罪恐怕無法翻身,但是她不同始,她終還是皇子,最多失去皇位罷了。

“陛下!是罪臣犯錯不應該破壞比武,要不以二皇子殿下的武學修為一定可以取勝。”混蛋菲寒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蠢事,即使你是為了我而受罪,我也不會感激你的!話雖如此,但是偌惜鼻子總是酸溜溜的,看來昨晚真是染了風寒。

“這場比武不算!”

眾人紛紛望向聲源。黑色的長發盤據在頸間,杜寧鬱望了望跪在地下的兩人說道:“戰勝帶傷在身的對手勝之不舞,今天就算打和!”杜寧鬱走至大皇子身邊笑道:“今天得以見識大皇子殿下的武功在下已經輸的心服口服,地翼國有大皇子看來將來必將國勢強盛,我國願意與陛下結盟。”

此話一出全場皆為之震動,皇後一派咬牙切齒,麗壺皇妃嘴角則露出一抹奸笑。

偌惜抬頭望向逆光的杜寧鬱,伏在地上的手緊了緊,一股說不出的情緒湧上心頭。

天上烏雲窿聚,一股寒氣不由得從遠處襲來,人心演義、洞悉紅塵。這個人究竟是敵是友?敵,為什麼要幫她?友,為什麼他的立場那麼明顯?

※※※

“國師?今天怎麼不乘機除去二皇子?”一回到住處韓漠不解,這麼好的機會怎麼會白白放棄,要取得地翼國最大的防礙就是二皇子與皇後一派,若然鏟除了皇後與二皇子,那麼那一方就猶如散沙,地翼國就猶如網中魚逃不出他們的掌心。

杜寧鬱自己都說不透原因,三杯而下,酒入斷腸。不是說過要心狠手辣,怎麼麵對那小子卻無法作出任何思考?血液從他手臂劃下,他的心髒幾乎有那麼一刻的窒息。

他究竟是誰竟然讓他如此不堪?

酒杯在杜寧鬱手中發出欲碎的響聲,空氣中的氣流頓時凜冽起來,手中白色的粉沫似乎帶著嘶啞沉重的喘息如流沙一樣隨風飄逝。他要殺盡整個偌氏皇朝!他要成為這方霸主!他必須除去他,這個讓他思緒混亂的人!

“韓漠,那個女子有何消息?”冷俊麵孔、噬血眼神仿佛不曾存在過一樣,杜寧鬱露出溫馴的表情問到。

韓漠搖頭。

“國師,刺客之事也無從入手。”韓漠瞄了一眼杜寧鬱,言外之意指他不應該把她殺死。即使他們心知肚明是何人派來的刺客,但是現在死無對證難覓證據!

黑暗如漆似膠地在空中擴散,一點一滴吞噬一切,皎潔的月色透過竹叢淡淡地灑在屋子上。杜寧鬱走至窗邊仰望天空殘缺的孤月,孤月獨掛,高處不勝寒,手掌在月光中褪去了原有的顏色,蒙上了一層灰白,曲折的紋線絞纏在一起看不到當中禍福。

他也知道當中道理隻是當看到鮮血從那個人的體內溢出頓時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性。

“此事不用再浪費時間。”杜寧鬱說道,一抹冷笑爬上他的臉龐“去通知麗壺丞相,一切就按計劃行事。”

……一切就按計劃行事……

雅澤輕輕地把白布纏在偌惜的手臂上,手上的紅痕讓雅澤心痛不已,殿下總是這樣,不去不是好了嗎?看舊傷不去,新傷又來了。主子的苦悶雅澤看在心裏,但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