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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畫地為牢(1 / 3)

皇都大街上靜無一人,一個黑衣身影在黑夜中飛牆走壁。高高的皇宮紅牆守衛深嚴,他一個閃身,身影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偌惜弟……”

身後傳來一聲微弱的呼喚,偌惜整個人寒顫了一下。

一個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銀白色的頭發在月光下依然閃爍著銀光,嘴角時常掛著一個令人難懂的笑容。偌惜剛想說什麼就被菲寒一個動作緊緊抱在懷裏。菲寒用力之大,偌惜無從閃躲。背部傳來一陣冰涼菲寒把偌惜壓至牆邊。

“你……你究竟要幹什麼?”偌惜一時語塞,想到自己現在仍然為女裝幾乎驚恐得舌頭打結。

菲寒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一點,仔細端詳著她臉上的裝容,月色迷離她蒼白的臉再添上幾分憔悴。菲寒似有所感手指劃過她的臉龐來到紅唇處,來回摩擦。

菲寒歎息到:“你終於回來了!”

“你早就知道我是……”菲寒一指按在偌惜的唇上,示意她說隔牆有耳。

“你怎麼會在這裏?”偌惜繼續掙紮,菲寒鬆開了手臂。

菲寒立在晚風中,修長的身影有那麼一陣落寞,同樣是銀色的瞳孔像一隻貓眼洞悉人心。菲寒退去了笑容換上一張難得一見的嚴肅臉孔。

“我就知道你會從這裏回來。”偌惜愣了愣,一時間忘記了要說的話語。難道他一直都等在這裏?

這個人總是能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拉她一把,表麵笑嘻嘻,心思卻細密得可怕。偌惜心虛!

“你……等我幹嘛?”周圍一片漆黑,遠遠看見守衛巡邏的身影,偌惜不能不壓低聲調,被發現可不是鬧著玩的。

菲寒輕聲笑了笑,偌惜無論在什麼時候總把他逗樂。他一把拉過偌惜的手腕說道:“跟我來。”

黑夜中兩人一前一後飛奔在空中,來到一座宮院麵前,菲寒停下了身影。

偌惜站在菲寒身後,不用看就知道這是父皇賞賜給菲寒的住處‘素寧軒’,這座院落樸素卻不失雅致,青石鋪地樹栽滿院,推開偏窗便是一譚幽綠。綠柳扶陰,繁花似錦,好一處人間仙境。

偌惜站在屋子裏瞪著麵前那個一臉悠哉遊哉的某人。問到:“你什麼時候得知的?”

菲寒舉起不知從那裏帶來的水酒,酒香撲鼻,讓人不禁想起一望無際的銀雪,飄飄渺渺。腦海裏再次想起雪白的皮膚在溫泉中接近透明,白雪像鵝毛落在長發上,她猶如洛神屹立於水中。

“秘密!”菲寒笑嘻嘻的,眼睛彎起了一個危險的弧度。偌惜一看立即清醒幾分。

嘴角彎起了一絲陰謀,菲寒將一杯酒遞到偌惜麵前。他笑道:“這是從我們國家帶來的美酒,我們國家盛產這種美酒、而且盛產各種珍珠、瑪瑙、黃金、國泰民強稱霸一方,是一處好風光。”

偌惜品了一口的確不錯,哼的一聲不作聲。

菲寒用眼角繼續瞄了瞄偌惜,向前將身體靠了過去:“不知偌惜弟……不,不知偌惜妹妹肯不肯跟我回去?”

“不要這樣叫我!”偌惜差點將口中那酒都噴到那個怪人身上,她是這個國家的皇子,怎麼可能跟他回去,偌惜一聽發覺這個人的腦子果然是有問題的。

偌惜轉身就走,留在這裏實在不是上策。

“偌惜!”菲寒叫道,他眸光一閃,似笑非笑地:“皇後娘娘通敵賣國被關押在冷宮等待問斬。”

聲音凝結在半空中沒有了音調,偌惜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寒風打在臉上讓人清醒幾分,血液倒流偌惜話不成語:“你……剛才說……什麼?”

菲寒傾身上前,偌惜身體顫抖不息,伸手環抱著她的腰身安撫道:“你相不相信我都好,你必須跟我走,這裏已經不是你呆的地方。”

“我要去見父王。”

“偌惜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父王的脾性。現在是麗壺皇妃的天下,你要是去求情一定以同犯治罪。”

偌惜用僅存的理性說道:“我要去救母後。”

偌惜轉身就走,她像一隻凶猛的野獸想竄出菲寒的挾製,菲寒再用力幾分緊緊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激烈的震動,偌惜運功一掌打在菲寒的胸口,菲寒吃痛連續後退幾步。偌惜轉身就跑,菲寒空中一躍一拉兩人同時滾到了地上。

背部一片冰涼,臉上如春雨般的淚水默不作聲地滑下,眼淚劃過眼角流進發髻,菲寒俯視著偌惜。雙手緊緊地捉住了她的手腕按壓在頭上,口中一滴血紅落在偌惜的臉上,偌惜再也隱藏不住心中的痛苦,嗚嗚的哭聲蔓延在空闊的房間。

菲寒用手欲擦去她眼角的淚痕,淚水粘在菲寒的手上。菲寒更加用力環抱著這個受傷的靈魂,銀色的頭發與黑色的發絲緊緊地糾纏在一起,菲寒的吻輕輕地落在偌惜的眼角處……

竹園

數百株竹樹枝丫婆娑。

風過竹葉聲聲作響。

風移影動,落木蕩漾。

偌惜長立於竹林中,伸手接過落葉,綠葉不斷落在手中,她抬頭望向空中,偌惜才意識到不管葉子飛得多遠,始終是撲不過天崖的操控!

這裏有她與母後從小到大的回憶,皇家沒父子,母後可以說是她唯一的親人。

通敵賣國,這種把戲竟然還會發生在自己母後身上,隻單單憑借一封信件就定罪這未免太兒戲了。麗壺母妃、麗壺丞相、這幹人等都不能逃脫關係。

“殿下,你又要去晉見皇上嗎?”雅澤站在偌惜身後一臉擔心,皇上不是下令不準任何人為皇後娘娘求情嗎?現在這種狀況還去,那不是送死?

偌惜不語,這是最後一遍,要是父皇不許,她就硬闖冷宮。

“殿下你不能去。”若雷不知打哪裏冒出來,一把拉住偌惜的手臂吆喝到。陛下已經下了聖旨誰替皇後求情,誰就是共犯。而且麗壺娘娘一定不會善罷幹休,要是從中作梗此事就會沒完沒了。

“難道你要我看著母後就這樣被賜死嗎?”偌惜狠狠甩掉若雷捉住她的手臂,眼放凶光。

“這件事情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若雷眸光閃爍。

一雙眸子直勾勾瞪著若雷問道:“你究竟查到了什麼?”

若雷把偌惜扯進屋內,雅澤雙手關上大門。看著兩人拉扯的身影雅澤百感交集。

“告訴我你究竟查了些什麼?”偌惜已經按耐不住一手捉住若雷的衣襟問道。

若雷撇開雙眼不去看她。

“麗壺丞相與龍翔國國師素有交情,陷害皇後一事恐怕也是他們的陰謀。”偌惜不敢相信差點站不住跌倒在地,若雷雙手扶著她,掌心隔著衣物依然傳來肌膚細膩的觸感。

“殿下……”雅澤站在旁邊竟幫不上半點忙。

偌惜掙脫若雷的挾製癱軟在桌椅上,目光呆滯竟然說不出一句話語。

“陛下一向懼怕龍翔國,這次又是通敵賣國,陛下寧願錯殺一百……”

“是……杜寧……鬱?”偌惜問到目光像是受傷的孩子緊緊盯著若雷的眼睛,嘴巴戰戰克克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若雷點頭。麗壺氏與龍翔國勾結已經再明顯不過。

偌惜一笑,一切都浮生若夢,恍如隔世。痛苦的表情掛在臉上,水滴落在手掌背上,天空竟然下起了淚雨。

耳邊再也聽不到半聲響聲,偌惜眼前一暗,一切皆是夢……

玉佩藏在懷裏,發出一陣金光。

周圍變得特別寂靜,隻聽見窗外無情的風聲。

夢中又傳來了小孩的哭聲,萬馬奔騰踏過漠外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