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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西琅國(3 / 3)

不是說忘了他嗎?原來一直都是自已騙了自已,當感情深入骨髓那麼將如何忘記?心中沉寂多時的思念洶湧著攪亂了她的思緒。

“惜兒,當時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從來就沒有告訴過我。”

“你知道了就會放過地翼國?”

杜寧鬱動了動蒼白的嘴唇,但是卻找不到半分借口。他會放過地翼國嗎?仇恨壓在他的頭上讓他無法喘息。

“不會。”

偌惜神情黯淡,這是再也明確不過的答案。她抬頭望向那輪孤月,高處不勝寒。她嘴角掛起一輪微笑,金黃色的睫毛顫動著,額頭上的標記閃爍著一抹光芒。

杜寧鬱被迷惑了,他憤恨地緊咬著自己的嘴唇喊道;“不管過去怎樣,難道我們就不能重來?”

偌惜搖頭轉身離開,杜寧鬱望著她的背影,蒼白的臉孔令人焦急幾分,杜寧鬱一個飛身落在偌惜麵前,大有不把她帶走誓不甘休的勢頭。

“何人在此?”遠處傳來侍衛走動的聲音,一聲大喊驚動了皇宮上下所有的守衛。杜寧鬱冷笑一聲,數百名侍衛飛奔而來。

士兵開圍起一個大圈,拔刀相向,杜寧鬱冷笑一聲。

“來人,保護鳳神殿下。”一聲令下,整個皇宮頓時燈火通明。“你們究竟是何人?竟敢夜闖王府。”藍發青年狠狠地衝杜寧鬱吼道。拿起一把大刀像杜寧鬱飛撲過去。

杜寧鬱銀鞭一亮在空中打下一個漂亮的弧度。火把明亮地照在他們身上,身影錯縱複雜,一把彎刀從後方辟去,杜寧鬱一個轉身,他敏感地用雙腿一夾,身體隨即借力旋轉,一腳踢把旁邊數人打到在地。

藍發青年手下招式絕非平常,他在空中一個翻身避開迎麵而來的掌風,隨手一把彎刀向杜寧鬱飛過去。彎刀碰上銀鞭發出琮琮作響的聲音。

侍衛手捉長劍守在偌惜前麵,偌惜看著他們飛錯的身影,杜寧鬱蒼白的臉孔,遠處跑來的侍衛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猛的攻擊,這樣下去,他一定會被擒。

杜寧鬱一條銀鞭橫向一掃,所有士兵都趴倒在地。

杜寧鬱望向偌惜,眉心皺了一下,眼前一陣昏眩,他咬緊牙根:“跟我走。”

偌惜望著他向她伸出的那隻手,塄在原地。

她轉過頭,撇開眼睛,杜寧鬱看在心裏一陣絞痛。

“我會再回來的。”杜寧鬱在空氣中留下這一番話語隨即消失在空氣中。

※※※

“他——走了?”“恩。”偌惜撇了一眼剛趕來的菲寒不情願地應答著。

西琅國皇帝賜給偌惜的住處是連起來的三座宮室,巨大的園林,四周圍滿了士兵。

菲寒走近對方“你還在想他?”“……”能忘嗎?偌惜眼神黯淡,室內火光灑落一片金黃。一雙手從後麵輕輕地帶上偌惜的身體,臉倦戀地埋進了對方的頸間“惜兒,難道我就不能代替他嗎?”“……”若然可以,她也希望能。

“菲寒,感謝你對我一直以來的照顧。”“我要聽的,不是這句!”長長的睫毛顫動著,菲寒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把這話吼出來,他強迫偌惜的眼睛看著自己。

“……”

突然一滴無聲的春露滑過偌惜的臉龐,打破此刻的寧靜。

窗外冷弦月叫囂著,菲寒整個人呆住了,竟答不上半句話語。

“我無法忘記他,怎麼辦?我無法忘記他!”嘴角一點一點的向下彎,眼眸裏的水氣一點一點彌漫,眼睛沒有了焦點,她已經無法再裝下去了。

周圍刮起了一陣霧。

苦澀的淚光,如羽毛般飄散在空闊的房間裏。

菲寒用指背抹掉那水痕“惜兒,為何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你都沒看到?為何我就在這裏你卻——沒看到!”

偌惜搖搖頭,菲寒一把抱著她,這樣的偌惜讓人心疼。一陣陣巨響響至雲霄,散落在半空中的煙火蠱惑人心,偌惜輕輕墊起腳尖,一個吻不留痕跡地帶給對方。時間彷佛由此停住,菲寒睜大了雙眼,銀瞳不敢相信地盯著對方,手輕輕得按在唇邊。

偌惜?“我……”偌惜不知所措地低下頭。

為何要這樣做呢?因為她想永遠忘記曾經的溫柔?

月下金發飛揚,紅唇初啟,她像撒旦般引誘凡人,這時候菲寒的思緒早已亂了,一切都亂了……

偌惜……不是假的,她吻他了。菲寒一手擁抱著她,緊緊不想放開,夠了,隻要這樣就足夠了。

“為了你我不惜與所有人作戰!”為了她,他願意傷害任何人,隻為了她,他必須殺掉杜寧鬱!不顧對方的驚訝,菲寒一手橫抱起偌惜再重重地壓下去。紊亂的鼻息發撩亂了偌惜的心,孤注一則的熱吻印證了主人深深的感情!感覺到對方的手掌在摸索什麼,偌惜一時間立刻清醒過來,捉住對方的手,不可置信地看著對方。菲寒感到對方的驚訝,睜著大大的眼睛全是自己的影子,他會心地笑了。

菲寒一脫力整個人都壓了下去,手指輕輕的卷起金色的秀發,獨自地把玩在手中。

他溫柔地在偌惜的耳邊說道:“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起碼在你完全接受我之後。”偌惜一時忘記了所有的語言,不知此時該說什麼“那,那你可以下來了吧?”

對方一動不動,磨噌著偌惜的臉。“不,我們就這樣睡吧!”“……你!”“噓!不要出聲。”好好感受這一刻,周圍的一切都停止了,一點聲樂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的心跳重疊在一起,氣息混合著,這一仿佛真的可以刻天長地久。偌惜閉著眼睛,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她已經看不清要走的方向,或者,或者就這樣——雙手慢慢環上對方的背脊。遠方一聲巨響,喚回了她的思緒,鬆開了背上的那雙手。

她的心緒總是那麼不安寧,是因為杜寧鬱嗎?總感到若然一合上手,就會意味著——背叛?

偌惜苦澀的搖搖頭,怎麼會用這樣的字眼?窗外光明與黑暗混頓著,理不清的感情困擾著她。偌惜失眠了,她困難地眯上眼睛,望不到邊緣的海灣,她迷失了方向……

“陛下,陛下……你醒醒。”

“韓漠將軍這將如何是好?四周都是西琅國的追兵。”

“陛下急氣攻心,我們不能再停留在這個地方。”

中年男子點點頭,架起昏睡了的杜寧鬱幾個人同時飛身跳上屋簷奔走。

韓漠找回杜寧鬱已經是那晚的半夜,他一個人像被人遺棄的孤兒寂靜地坐在一棵大樹下麵。追兵早已被他殺個七零八散,屍體就這樣隨意躺在他的腳邊。

他竟然就這樣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