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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是他,就算是長孫無忌,這首相也當不了一年,就得退位讓賢。
午後。
兩儀殿,廷議。
皇帝禦臨,準備開始議事。
秦琅站了起來。
他遞上了辭呈,然後當殿請求辭職。
這一下倒是讓所有人都很意外。
李世民沉吟片刻,搖頭。
“你宣麻拜相還不到三月,這豈不是兒戲?”
皇帝不許。
秦琅退下。
過了幾,秦琅在朔望大朝會上請辭。
“臣拜相三月,深感威望能力不夠,請辭。”
這次秦琅任相已經剛好三個月了。
皇帝依然不許。
然後又過了段時間,秦琅再次請辭。
“朕拜你為相,以你兼任轉運使,主持改革之事,表現良好,功績突出,何屢屢請辭?”
“陛下,臣才十七。”
李世民望向殿中的眾臣們,“大家來議一議,朕該不該接受秦琅的辭呈!”
話音剛落,魏征第一個出粒
“臣認為秦琅有自知之明,陛下當同意其辭職。”
魏征的理由也是秦琅太年輕,一步登,這種例子是惡例。
緊接著,不少大臣跟著發言,都認為秦琅太過年輕雲雲。
李世民打斷了眾臣的議論,“此事容朕三思,稍後再議。”
朝會結束,秦琅走出金殿,魏征居然向他走來。
二人關係本來不錯,當初秦琅還向皇帝力保魏征性命呢,後來也有了私交,隻是後來魏征噴起秦琅來卻毫不留情,甚至曾過請誅秦琅的話語,所以此後兩人也就沒了私交往來。
“三郎留步!”
“魏公何事?”
魏征對秦琅拱手,居然稱讚秦琅有古賢之風,還要對以前攻擊秦琅的話向秦琅道歉。
“道歉就不用著了,咱們都是各盡其職而已,魏公你是諫臣,彈劾我也是本職,就如我以前做鎮撫使時,也一樣安排人監督你一樣,我知道魏公你跟妻子在被窩裏罵皇帝的事,我不也一樣沒替你包庇,照樣如實奏報了陛下嘛。”
魏征臉一下子全黑了。
“你莫胡。”
“魏公記性不太好啊,你某年某月某日,在臥室中與妻子裴氏私議陛下何事,又某年某月某日,魏公幸了府中侍女蓮········”
“不要了。”
魏征老臉通紅,這點陰私之事居然全被秦琅掌握著,他是既驚且羞,感覺跟光著身子在秦琅麵前一樣。
“魏公啊,還是那句話,咱們都是各司其職,都是為君盡責,所以呢,互相理解吧。”
“能不能把安插在我府裏的暗樁調走。”
“我現在不是鎮撫使啊,那些事我管不著了。”
魏征氣的跺腳,一想到自己跟妻子夫妻敦倫之時的私密之語,鎮撫司都能掌握,不由的後背發涼。
看著魏征那樣,秦琅有些得意的笑著走了,留下他一人在風中淩亂。
走出宮門,阿黃牽著豹子頭過來。
“大白的又喝多了?”秦琅問。
“這畜生,犯酒癮了,不喝兩口就發脾氣咬人,沒法子,隻好讓他喝了二兩。”阿黃無奈。
秦琅也隻能拍了拍豹子頭,這家夥興奮的在那裏打著響鼻。
“走吧。”
上馬,豹子頭在一眾千牛衛的環繞下,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秦琅在馬上一搖三晃。
“三郎,辭呈又沒過?”
“嗯。”秦琅心不在焉,他知道皇帝其實隻是讓他過渡,可不明白,為何現在時機成熟了,皇帝卻還幾次不過,這是在搞什麼?
他有些看不懂皇帝了。
這段時間,他已經盡力當了甩手掌櫃,轉運司那邊基本上沒有再怎麼管,都交給了馬周和戴耄
翰林院那邊其實也更多是掛個名而已了,也很少在那邊待詔。
也就是秘密的火器監那塊,他偶爾會去指導一下業務而已。
皇帝還在等什麼呢?
豹子頭突然一聲嘶鳴,人立而起,走神的秦琅差點被掀了下去。
“放肆,何人敢衝撞宰相?”
一名千牛衛的軍官高聲喝斥,秦琅抬頭望去,隻見長街對麵,居然數騎擋住了去路。
為首一人,卻是霍公國柴紹的次子,千牛備身柴令武。
“我這畜生被個賤人驚嚇,一時失控,衝撞了秦三郎,還望原諒則個。”
柴令武跳下馬,對著這邊很隨意的道,然後就轉過身去拿鞭子拚命的抽打坐騎。
秦琅微微皺眉。
“擅闖宰相儀仗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