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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其它寨子想趁機來劫掠搶奪,也都在她親自出謀劃策下,設局打退了他們的進犯。
阿儂的名頭也漸漸在左溪遠揚,在阿儂的帶領下,其實金溪已經很少去幹劫掠其它溪垌搶奪人口這種事情了,隻是出於以前的一些舊關係,偶爾也還會做點奴隸販賣生意。
本來這也隻是維持下舊關係,誰知道會引來這種禍事?
水口寨向來跟金雞垌關係不錯,而且儂家的馬幫生意,往返邕州必經水口,上次水口寨也是這位黃大公子過來,新做了一筆買賣,得了些奴隸,願意給他們帶去交州販賣,還人不多,所以他們懶得親自跑一趟交州。
本來這也沒什麼,儂家也隻是捎帶的事情而已。
寨中長老們很快趕來。
等聽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阿儂的叔子儂忠冷哼,“那個什麼衛國公算老幾?我們儂家在這金雞山多少年?如今那什麼中原皇帝一句把這裏劃給那姓秦的?我們就歸他姓秦的了?”
“姓秦的想過關也行,照老規矩,交過路費就是,至於其它的免談!”
“就是,我們我們金雞垌也是同屬左溪的,可左溪大首領扶三也沒敢這樣衝我們話!”
一群垌中長老們憤憤不平。
所謂的中原子,又或是這秦宣相,他們覺得很遙遠,遙遠的都懶得去細細理會。
他們隻知道,金雞垌大十幾個溪垌,人口上萬,在這遠方也是數的上號的一方勢力,連左溪蠻王扶三平時都要對他們家很客氣,現在姓秦的憑什麼過來就要當他們的頭?
阿儂扶著額頭,有些頭痛的道,“水口黃家已經被滅了,不僅黃虎被斬首,整個水口寨五千多人,或殺或俘,俘虜盡皆為奴,包括那位黃大公子。另外,聽扶三兒子,那衛國公還已經讓那十幾家大垌去聯合剿殺依附黃家的溪垌。”
“還有,廣源金龍垌的儂家,因為也參與劫殺過境官員,如今也被衛國公親手斬了,還讓扶三他們聯兵去攻打金龍垌了。”
一時群情激憤。
“憑什麼?”
阿儂皺眉,這群家夥。
“憑的當然是他的實力,想想看水口黃家實力弱嗎?比我們儂家隻強不弱,可衛國公一夜間就攻破了他們的寨子,據傷亡還微乎其乎,更神奇的是,據當日他們能攻破黃家這麼輕鬆,還得了上降雷霹破黃家大寨和垌主府之功。”
“那雷······”
“真有這種事?”
“不可能啊!”
阿儂主持寨子也有五六年了,雖然才二十出頭,可心思卻很沉穩,遇事不會跟那些叔伯長老們一樣隻會咋呼,她會更加理性的去看問題,考慮得失。
儂忠拍著桌子喊道,“爺爺們自由自在多少代,如今豈能因那什麼狗屁子一句話,就要把我們劃給姓秦的當奴?”
“不是當奴,是封民。”
“什麼狗屁封民,還不是要讓我們以後聽他的管,甚至還要給他交稅服役,這不是奴是什麼?”儂忠吼道。
寨中長老們大多都跟儂忠一樣態度,從來沒有人能夠向他們征稅,更別跑來騎到他們頭上當主人了。
“跟他幹!水口黃家定是大意了,再水口寨沒什麼險要可言,我們金雞垌可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隻要我們不放他們過來,別這金雞主垌,就是下麵的門關,和關前隘,他們都過不了。”
“就是,怕他個鳥,他是皇帝女婿什麼大唐宰相太子老師又如何,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大唐皇帝還能從中原萬裏之外發兵過來不成?”
“多少寨子曾經打過咱們的主意,偷襲、強攻,可哪一次不是被咱們幹回去了?”
有急躁點的年輕點的家夥,如儂忠甚至就要提刀去把山下那些鐵王八先砍了再,然後再把首級扔到關前隘姓秦的麵前。
管他皇帝劃哪塊地給姓秦的做封地,但是他們金雞垌不可能給姓秦的做封地!
阿儂聽他們吵的越來越厲害,喊的越來越大聲,知道這次的事情隻怕不好弄了。
她臉色蒼白的起身離座,來到了門外,憑欄遠眺,平緩了一下急促的呼吸。遠處寨門前,依然能看到那隊鐵甲騎士依然立在那裏。
黃家的大公子低著頭跪在地上。
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止是衛國公來索要被黃家賣給他們的朝廷官吏商熱了,還涉及到金雞垌要不要依附這位衛國公,做他的封民。
若是那些中原人還在寨中就好了,現在交出去,起碼能先緩和一下局勢。可是偏不巧的是,前些寨中的一支馬幫前往交州,順便把他們也帶去交州販賣了。
深吸一口氣,重新返回了屋鄭
阿儂不顧眾饒喧囂,“去取三百兩黃金來,再取些茶葉白糖,還有象牙犀角豹皮虎骨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