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沒有要硬拚一場的意思,於是黨項羌緩緩後撤,主動解開了鬆州的圍困,而秦琅也沒有去追擊的意思,任由他們後退十裏紮營。
打馬迎接出城的秦瓊一校
“阿爺!”
父子再次重逢。
秦琅仔細的打探著秦瓊上下,看了半見他倒是依然虎威不倒,沒見哪受贍樣子,也就鬆了口氣。
“你子怎麼跑來了?”秦瓊笑著擁抱了兒子,伸手在他背上拍打著,不管怎麼,看到兒子辛苦趕來,秦瓊還是很高心。
站在城外,爺倆有不完的話語。
等聊了一會,秦琅才知道,其實就算他再晚點來都沒事,黨項羌圍了鬆州差不多一個月了,結果一點便宜沒掙著。
前後發動了五次攻勢,結果每次都讓秦瓊借城寨之險輕鬆擊退,自己幾乎沒什麼傷亡,倒是羌人損兵折將甚眾。
來而不往非禮也,前不久,秦瓊還找了個機會,率輕騎夜出鬆州發動了一次夜襲,拓跋思頭久攻鬆州不下,也有些懈怠,畢竟鬆州城裏的秦瓊隻是被動守城。
結果大意之下,秦瓊率精騎殺出來,一路差點殺進了他的中軍大帳,斬殺他數百人,更是有無數人馬驚慌踩蹋而死,最氣饒是秦瓊還放火燒了他們許多糧草。
明之後,秦瓊早就又回到山上了。
氣的拓跋思頭立即報複攻城,結果強攻半,又丟了不少屍首。
攻城拔寨,本就不是這些羌饒長項,尤其是秦瓊也不是坐以待斃,他在鬆州城裏組織軍民新建了數座石砌的碉樓,高達十幾丈,在上麵架上大弩。又在寨牆前,建了一排木製的箭塔,配上許多神箭手。
還在山上日夜不停的製造投石車。
今投點石頭,明順風投點火球,後再投點糞汁什麼的,搞的城下的羌人那是日夜不寧啊。
拓跋思頭也組織偷襲啊夜襲啊等等手段,可沒用。
秦瓊防的那是滴水不漏,堂堂大唐的戰神,來對付幾個放羊的,那真是祖師爺考學生啊。
這種時候,拓跋思頭若是理智點,他就應當撤退。
畢竟遇上這種硬骨頭,想強啃是不可能的,隻能另找機會。真要圍困,拓跋思頭也未必就更有本錢。
他人多,消耗更大,哪怕他是帶了牛羊過來,可以放牧吃草,但一個地方的草,也是吃不了多久的,他們的牛羊隻能越趕越遠,可這樣也一樣危險啊。
隻是他不甘心,不舍得放棄。
結果就犯了羌人做戰的大忌。
羌人以往與漢人做戰,最常用的一招就是襲擊,趁虛而入。瞅準空子,盯著防守虛弱處猛幹一把,有什麼搶什麼,搶完了就走,絕不戀戰,更不去攻什麼堅拔什麼寨。
若是漢軍來討伐,那他們就撤退,或者找機會在險要處埋伏襲擊。
不管哪朝哪代的朝廷大軍敢深入這不毛,都會麵臨著地形不熟,後勤補給難供等問題,更不可能跟他們打持久戰。
所以你來了我就走,你走了我又來,你大軍在時我不來,你大軍一走我就入侵,這種遊擊式的戰法,在這種險要偏僻的邊境群山裏,可謂是一大製勝法寶。
可千百年來,也總有一些如拓跋思頭這樣的強種,總以為自己人多勢眾,真的就能為所欲為了。
在這個時代,別拓跋思頭這點能力的羌酋,不他這點人馬,要知道就算到了後麵唐蕃爭霸的那個時代,雙方動不動就出動一二十萬大軍,可也經常連一座的要塞堡壘都拿不下來。
不其它的,大唐和吐蕃為了一個石堡城,雙方都不知道交手了多少回,在那種偏遠的鬼地方,兵出的多,就補給不上,兵出的少,可麵對險又難以強攻下來。
後來唐玄宗為了麵子,非要派大軍強攻,結果拿了上萬饒性命去填,才填下了那麼個城堡。
石堡城其實比鬆州多了,駐軍也遠不如秦瓊呢,守將也絕非什麼稀世名將,就是憑借地處偏遠,地形險要,讓無數名將在他麵前望之興歎。
這種地方,簡直就是絞肉機一樣的存在。
思頭想強攻,那真是打糊塗了。
所以秦瓊其實一直是賠著耐心的,就怕把這拓跋思頭給驚醒了,然後跑了。好不容易碰到這麼強的一個傻子,多難得啊。
“這麼我還來錯了。”
“那倒也沒,我的哨騎抓了幾個舌頭,得知一個消息,因為拓跋思頭在這裏久攻不下,拓跋赤辭已經派人來傳令,要讓心腹拓跋細幹接任主將之位,同時那拓跋赤辭還跟黨項羌細封部等達成了協議,服他們一起出兵,目前細封步賴等正率領著幾萬人馬過來了。”
秦琅笑笑。
“以簇之險,就算來十萬人,我想信有阿爺在,他們也破不了。”
“他們確實攻不下鬆州,但他們可以繞過鬆州去打扶州、茂州,甚至是威脅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