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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吐穀渾都滅了,難道皇帝還可能讓他繼續節製吐穀渾故地?還會讓他繼續節製隴右劍南河西諸道?
不可能的,打仗的時候,皇帝可能給你特權,可仗一結束,這樣超級特權隻會立即收回,甚至他都能預料的到,他這個隴右宣撫使、疊州都督都當到頭了。
年前,可能就要召入京師了。
這也是隋朝以來的慣例,朝廷提防武力擅權,防止擁兵自重,所以西魏兵為將有的老府兵製,在隋朝改成了兵將分離的新府兵製,戰時點將,事畢還朝,級別越高的大將,越不可能長期在外典兵。
這種製度上的防範,其實是好事。
大唐前期都做的不錯,後來唐玄宗時代,大唐擴張到了極致,對外戰爭不斷,四處用兵,為了適應這種擴張規模,皇帝不得不放權給前線大將,出現了節度使這種打破製度的畸形產物。
其實節度使本質上跟南北朝時代的那些都督們沒什麼區別,權力高度集中,統兵、管民,甚至還掌握財稅,隻是到了玄宗時,把他們推到更危險的位置,給了更多的特權。
邊將們遠在邊疆,統領的兵馬更多,既屯田又牧馬,還管民政財稅,甚至最後兼觀察使,把監察之權也拿到了手,形成了一個個的邊鎮,完全有了跟朝廷對抗的能力。
李隆基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控,以為這樣更高效,可實不知,一直在玩火。
李淵和李世民爺倆,在這方麵都是楊堅的追隨模仿者,他們很心謹慎的在使用著軍隊這把雙刃劍,絕不讓它脫離掌控傷手,一有機會,就要收刀入鞘。
這些其實沒有誰對誰錯,站在各自的立場上,都有自己的核心權益要爭取保衛,秦琅看的透徹,所以也就坦然接受。
不過進了鄯州城,見了唐儉鄭元璹和侯君集後,他還是接過了這方節度使大印,受了雙旌雙節。
有權不用,過期做廢,能用一是一。
用這節度使之印,秦琅先是把之前做的臨時安排,如在吐穀渾故地設西海、且末、河源三都督府這事,給蓋印再次敲定了。
劉仁軌三將的任命,也蓋印確認。
甚至之前定好的封賞,也全都蓋上節度使印章。
雙旌雙節嘛,節以專殺,旌以專賞,他可是有雙旌,有承製拜封特許之權的,所以趁著現在大權在握,趕緊的,把這些封賞全都敲定成文。
如此一來,皇帝也無法再改變,朝廷上下也沒有理解再推翻,不留半點尾巴。
做完這一切後,秦琅把軍功簿交給了侯君集三人,然後便給自己放了個假,直接帶著家兵部曲,打馬往疊州而去。
大事辦完,事他不打算管了。
出征在外幾個月,人也累了,他現在才知道,魚玄機又給他生了一個兒子,這個還沒見過麵的兒子,皇帝還給他封了個武都侯爵位,又一個運氣好的家夥。雖不如他哥秦俊得到的是曆城縣公爵位,可一個妾生庶次子,能封侯,哪怕是虛封侯,也是非常難得了。
這方麵,不得不李世民其實也還是比較豪爽大方的。
帶著慕容雍泥公主和乙弗文貞姐妹倆,秦琅悠然的不辭而別,皇帝雖然沒給金銀賞賜,但這次他分到的可不少。
第二。
侯君集、唐儉、鄭元璹三冉拜見秦琅,結果卻隻看到了柴紹、程咬金等諸將,一打聽才知道,原來秦琅居然已經拋下這邊,給自己放假回家了。
“亂彈琴,他可是堂堂河西道節度使,還是隴右宣撫使,怎麼走就走了,這裏這攤子事就不管不顧了?”侯君集發火。
老程不屑的瞧著侯君集,嘿嘿冷笑兩聲。
“大活我們都幹完了,剩下點擦屁股的活兒,難道侯將軍你身為堂堂參知政事、兵部尚書,卻幹不好?那你這豈不是屍位素餐?”
柴紹製止了想發怒的侯君集,“好了,三郎也夠累了,就有勞陳國公辛苦了,順便一句,我接下來也要休息一下,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不要來打擾我了,我明先回秦州去了。”
老程也嘿嘿笑了兩聲,“我一會就回蘭州。”
薛萬徹等幾將也都是嚷著一會要各回本州,留下侯君集一個人站在那裏臉青了又紅,紅了又白的。
等一眾大將全都走了,侯君集怒吼道,“成何體統?”
唐儉和鄭元璹沒理會他,也都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