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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打獵歸來,得意洋洋的向侯君集展示自己的獵物。
“殿下,風雪交加,糧草難繼,將士們饑寒交迫,多有怨言,既然找不到吐穀渾人,不如暫且休兵罷戰,各軍兵歸軍城、衛府,各蕃也各歸本部,待來年春暖花開之後,再集兵馬討伐慕容氏。”
席君買上前牽住了承乾的戰馬,對太子進諫。
承乾臉色陰沉了下來,他望向侯君集。
“這怎麼回事,難道你們都想不戰而逃?”
侯君集怒斥席君買,“休得對太子殿下放肆,趕緊退下告罪。”
承乾擺擺手,坐在馬上也不下來,居高臨下的衝席君買道,“我知道席將軍曾是衛公麾下勇將,當初鬆州破細封,疊州敗拓跋,後來還隨衛公千裏轉戰吐穀渾,居功甚偉,連聖人都曾侯將軍年輕一代將領中的佼佼者。”
“將軍勇名聖人皆知,衛公也是全力提拔得用的,如今官居疊州都督兼鎮西軍使,為何卻輕易言退?”
席君買卻很硬氣的道,“回太子殿下,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兵者,猶如一把雙刃劍,鋒利能傷敵,卻也易傷已。所以用兵必須得非常謹慎,來不得半點馬虎大意。吐穀渾慕容承弑兄叛唐,我大唐出王師討伐,本來師出有名,正合道人心,隻是這一路出兵,路上耽誤的時間太久,白白耽誤了大好時機。”
“戰機稍縱即逝。”
“我們本該以雷霆之勢在慕容叛亂之初,就給他致命一擊,而不是如現在這般拖拖拉拉,從初秋到了寒冬,將士們還身著單薄的秋衣,住在寒冷的野外帳篷裏,現在連食物都已經不充足了,戰馬也都草料不足,再這樣下去,我們這十萬大軍,就將不戰而敗!”
“高祖與聖人兩代明君,開創的這大唐貞觀盛世也來之不易啊!”
承乾斜眼瞧著席君買,這員將領高大魁梧,神色堅毅,出了名的能打,當初與高侃、梁建方、高甄生、蘇定方等並稱為秦琅麾下隴右五虎將。
高侃梁建方高甄生和蘇定方都曾在東宮任職統兵,唯有這席君買最早是秦王府的俾將,後來曾隨秦琅平叛,再外放劍南折衝府中任職,在隴右之戰中大顯威風,得秦琅重用,一路升到了都督之職,紫袍金魚。
“你是在教孤做事?”
承乾冷哼。
“臣不敢,臣隻是想勸諫殿下,勿以軍國大事為兒戲,此事兒戲不得,稍有不慎,我十萬大軍可能將要崩潰於此,大唐也承受不起十萬之兵的損失!”
承乾不滿的喝問,“你憑什麼就認為孤會大敗?憑什麼以為孤統領這十萬之兵會敗?”
“憑什麼?”
席君買咬牙,“請殿下三思!”
“可笑!”
承乾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席君買拉著太子的馬頭不放,苦苦勸,“若是衛公在此,絕不會讓自己處於進退維穀的境地的。”
“衛公衛公,你不要總提那個人,秦琅曾經打敗過吐穀渾沒錯,但那是從前,現在他不在這,這場戰爭也跟他無關,不要與跟孤提什麼秦琅。他現在是經略嶺南、南中,而不是總管青海河隴,你這個疊州都督、鎮西軍使過去是秦琅老部下,但現在不是,你是大唐的將軍,如今聽孤節製!”
“不!”
席君買搖頭。
“殿下隻是聖人冊封的青海宣慰安撫大使,代表聖人視察一道,宣揚政令、安撫百姓,此外,聖人並沒有給太子殿下節製諸軍,指揮調度兵馬作戰的權力。殿下隻是宣慰安撫大使,卻並沒有兼行軍元帥或是行軍總管之職!”
“行軍總管是侯君集,非殿下也,殿下無權替侯君集做進退決定!甚至殿下本就不應當出現在這裏,殿下此時應當在鄯州或是蘭州、涼州、秦州等任何一地,就是不該在這裏!”
“聖人未授殿下承製拜封、全權行事特權,不領軍務!”
“放肆!”
承乾大怒!
可席君買卻牽著馬頭不退,“臣請殿下立即返回鄯州。”
“你好大的膽子,席君買,你是誰給你撐腰?”
“侯君集,你怎麼帶的兵?”承乾見管不住席君買,隻好轉頭喝斥侯君集。
侯也沒料到這個席君買,居然在諸將麵前,當著無數將士的麵,敢這樣硬懟太子。
這也讓他這個主將在太子麵前沒麵子。
“來人,將席君買拿下,剝去甲衣,繳去武器,解去一切軍職,綁起來,聽侯發落!”
“誰敢!”
席君買大吼一聲,怒目橫掃。
侯君集的親兵剛上前兩步,被這一掃,不由的齊齊後退。
“你反了了!”侯君集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