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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大唐戰神。
據十六歲領兵上陣,十幾年來東征西討,未曾一敗,滅敵無數,甚至滅三國擒三王。
越來越多的兵馬自穀中湧出。
鋪蓋地,徹底將他們的退路封堵。
偏偏此時,狂風大作。
烏雲密布。
一道驚雷陡然落下。
狂雷紫電。
冬雷震!
異常的冬雷,那刹那耀眼的紫電,無不讓高句麗軍心大震。
恰在此時,又一道驚雷落下。
然後隻見那紅旗林立的山上,也殺出一彪人馬來。
無數騎兵狂奔而下。
漫雷電之中,一員白袍將卻更加耀眼,他居然手持一杆方畫戟,騎一匹純白戰馬,白袍銀甲,恍如兵降世。
這員年輕白袍銀戟將,戰馬飛馳,馬如龍戟如電,先聲奪人,呼喝間衝入遼軍之中,連殺數人。
另一邊。
程咬金依然佇立陣前,開始下令反推。
無數的長矛手結成密集的長矛方陣,持矛在後方弓弩手們的漫箭雨掩護下,一步步向前推進。
始終保持著長矛陣的完整。
山上八千禁軍精騎居高臨下殺入了高句麗軍的側翼,後方秦琅引軍十萬掩殺過來。
一時間,在六山與楊柳河之間的河穀平原上,殺聲震地。
從日中殺到日落。
高句麗軍被前後夾擊,殺的大敗。
最後隻得四散潰逃,可卻被唐軍封堵的無路可退,最終隻能逃上山,許多人往河裏逃,但冰層架不住人馬踐踏,不斷碎裂,許多高句麗兵掉入冰窟淹死凍死。
黑。
李世民下令全軍圍住六山,把一座六山圍的跟鐵桶一樣,裏裏外外百十重。
高句麗軍盡失其糧草輜重,寒風刺骨的夜裏,隻能在山上擠成一團吹著北風。
隻一夜,就凍斃數千人。
亮。
絕望的高延壽和高惠真隻得率部投降。
而原本應當是全軍主帥的莫離支淵蓋蘇文,再次發揮了他逃跑的本事,在看到山下唐皇李世民旗幟,和後麵殺出來的秦琅大軍時,他便第一時間跟手下親兵換了衣甲,然後在戰場上逆行逃命,先是逃上山,然後翻山越嶺而走。
山下唐軍陣前。
高延壽、高惠真率領大軍將自縛下山請降,跪於陣前。
陣中。
秦琅正拉著一員將讚賞不已,此人卻正是今日電閃雷鳴之時,白馬銀袍的持戟勇將。
“屬下薛禮。”
年輕人麵對太尉的關切,很是激動。
一番詢問,秦琅得知,此人居然連個品階都沒有,他隻是隸屬於張士貴麾下的一員士兵,編屬在皇帝親軍六師之中,因長的高大,於是充當了儀仗兵,這也是他拿了一把畫戟的原因所在。
皇帝儀仗兵中,有持戟的有持金吾三足烏的,當然也還有持金瓜銀錘等的,反正都是一些依仗兵器,不是製式兵器。一般情況下,這些儀仗兵也不會上陣的。
今算是比較特別。
“你可是河東薛氏出身?”秦琅問。
“回秦相,屬下正是出身河東薛氏。”
河東薛氏也是當世望族,薛禮名禮字仁貴,生於隋大業九年,因此今年也已經二十七歲了,望族薛氏子孫從軍,二十七歲卻還是個兵,這明顯有些內情的。
細問之下得知,薛仁貴家是河東薛氏的南祖房,是南北朝時劉宋北魏名將薛安都的後代,其曾祖薛榮、祖父薛衍、父親薛軌等都相繼在北魏、北周、隋朝任官。
薛安都秦琅知道,北魏時封河東王的名將。
薛家也算是顯宦之家,薛仁軌的父親在隋朝時還任襄城郡丞,隻不過很早病逝,而之後隋季動亂不安,自沒了父親的薛仁貴也沒了依靠,家道中落。
因此,薛仁貴少時家境貧寒,地位卑微,種田為業,早就淪為了農夫。在年前,薛仁貴準備遷葬先輩的墳墓,其妻子柳氏勸他你自幼習武,擅騎射,常歎懷才不遇不能發揮,如今皇帝要招募驍勇,大家都子是要討伐遼東,你何不抓住機會應募,求取功名呢,等功成名就衣錦還鄉,再遷葬也不算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