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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 真實遊戲(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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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xs 仇詩人卻一臉正經地仿佛沒聽到這笑聲,隻不滿地對重新坐下,但還驚魂未定地老典低喝:“你是玩還是不玩。”

“玩,當然玩。”那麼多的錢,他想辦法也要贏的,怎麼能不玩。

老典抹掉頭上的冷汗,想著剛剛應該是眼睛進沙子,看花了眼,將紙牌重新拿在手裏,覺得手背有點癢,就用另一隻手撓了撓,他本人沒太注意,更沒看到逐漸黑起來的手背。

“該你了。”仇詩人見他老久不動,冷漠且不耐煩地催促。

“好、好的,馬上,馬上。”嘴裏應著,老典心裏焦急得不行,他眼睛不知道咋了,從剛開始,就看不見手中的牌,全一片模糊的,像有什麼遮住了似得,然而看其他的又看得清楚,證明他眼睛沒問題。

可這事他能說嗎,說他什麼都看得見就看不見牌?會以為他在搞事情吧?

急得他腦門上全是汗。

沒有其他辦法,他隻能努力去認牌,最後勉強看出個印子,認定了是他以為的那個數,高興地開牌了。

誰知道,荷官輕飄飄地一句話,就判定他輸了。

“不,這怎麼可能!”

他不信地拍桌而起,指著自己的牌反駁著,仇詩人冷冷一笑:“你好好看看,你到底是什麼牌。”

老典哼哼低頭,他堅定地認為自己沒有看錯,可一低頭,發現紙牌在他眼裏變得清晰起來,他清楚地看到上麵的數字和數字代表的符號。

是小得不能小的點數!

“不不不,我看到的明明不是這樣的……”

“難道你想說我們換了你的牌不成?”仇詩人冷哼,“牌是從你手中自己放出來的,這期間誰也沒碰過。”

“我、我不是,這、這怎麼……”

“行了,”仇大富豪沒心思聽他辯解,“輸了就是輸了,該付出你的籌碼了。”

老典愣了下,才想起他要付的籌碼隻是答應對方一個條件,頓時又放鬆下來,雖然不能拿到對方那麼多錢實在很可惜,可他也沒什麼損失嘛。

重新坐了下來,再次撓了撓發癢的手背:“你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仇詩人兩手手掌交叉放置桌上,身子也往前傾,一雙深邃黝黑的眼睛盯著老典,老典本沒注意,可不知不覺地就和他對上眼,傻了一樣看著不會移開,“我要你,從此再也不能踏進任何賭場,再也不進行任何賭博,一旦違反,就罰其體膚。”

老典在仇詩人的目光中恍惚了一下,隨即醒過神:“先生,您不是再跟我開玩笑吧?”

“如果不能答應,那麼,就以雙倍的賭注賠償吧。”

“什麼,你明明說……”

“是啊,我說的是你答應我一個條件,但條件任我開不是嗎?”仇詩人淡定地道。

老典咬咬牙,最後道:“行,我答應你,不進賭場,也不進行賭博。”

反正等這大老板走了,他是不是進賭場,是不是賭博,這人上哪知道去?就算賭場不讓他進,他在自己家裏約牌友,他管得著嗎?

如此想著,老典沒有絲毫心裏負擔地同意了,他覺得,不過是口頭上隨便說說的罷了,在他看來,這大老板蠢得很,雖說對方贏了吧,可居然那這麼大的錢,來跟他要求這麼個不靠譜的條件。

心裏鄙夷著,老典完全沒發現,他手背上的黑色漸漸地滲透進他的皮膚裏。

“那最好了,希望典先生能夠說到做到,否則……”未說完的話語,含在似笑非笑的嘴裏。

老典不屑地哼著,完全沒注意到對方直接喊出了他的姓氏,恨恨地起桌離開了,暗啐著今晚真是倒黴,等這人走了,自己再來好了,嘖。

他根本不知道,他是真的沒機會再來賭場,也沒辦法進行任何賭博了。

以後,隻要他想進賭場,他的手背就會開始潰爛,又疼又癢,再一看,潰爛的地方像一個凹凸的人臉,猶如鬼麵瘡。

如果他無視自己的手執意進賭場,潰爛的地方會慢慢地擴散,蔓延到整條手臂,然後身體……其實不用到身體,隻需要到手臂就足夠他疼得顧不上賭了。

不止是進賭場,凡是他想賭,都會是這樣的結果,就算他因疼得受不了放棄賭博了,手臂上的潰爛也不會馬上就好,而是跟真正的傷口一樣慢慢愈合,他要真不死心潰爛到手臂上,怎麼也得幾個月才能好全。

他被迫戒掉了賭博,但壞掉的腦子就是壞掉了,他並沒有因此振作起來,為了逃避痛苦和賭癮,他就喝起了酒。

注定他要沾染一向癖癮,沒了賭癮就酒癮,天天在酒裏醉生夢死,偶爾醒來,想到自己兒子死了,老婆跑了,就越發地不願清醒了,直到某一天死在大街上。

仇詩人自然不知道他會哪天死,隻知道他這生都避不開“癮”這事,最後的下場也並沒有,但他並沒有將這些告訴小典的意思,隻說,他父親以後都不會再賭。

“你的心願,我幫你完成了,”仇詩人不講情麵地對小典道,“橋歸橋,路歸路,你也該走了。”

小典遲疑著:“那、那我能再去看看我媽嗎?”

“你媽很好,”仇詩人道,“雖然沒有富貴的生活,但也算壽終正寢,她將來還會有個孩子。”

小典失落地低下頭:“哦。”

“你跟她的緣分今生已盡,走吧。”

“嗯。”

仇詩人就在那包間裏,荷官早被趕走了,他就在這,將小典送到下麵去。

一轉頭,就看到班瀾趴在桌子上,雙手撐著下巴,兩隻腳往上翹著,正稀奇地看著他。

“怎麼?”

“不是也有很多魂魄留在陽界嗎,也沒見你多管過。”

仇詩人往班瀾麵對著的椅子上一坐,掐著她的臉頰:“我確定是你先管的。”

在班瀾拍開他的手,才道:“太弱了,留在陽界,他撐不了多久就會消散,現在的陰差越來越渾水摸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