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十二點鍾
薔薇山莊
一直閉目裝睡的樊瑋寒緩緩睜開雙眼,正好對上一張熟睡俏臉,原本蒼白如白紙的小臉已經恢複血色了,沒剛才那麼嚇人了。
可他的心情不見得有小小的高興與舒展。
在他站起身那一刹那虎腰從後麵被一雙小手緊緊摟住,力度大得他怎麼都扯不開。
杜筱諾小臉貼在他背上,大聲哭訴:“我不讓你走,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你說隻要把她娶回家裏就可以了,以後你就會日日夜夜陪在我身邊,可是現在呢?”
她聲聲的委屈哭訴,換作以前樊瑋寒一定會心疼死了,可是現在心裏另外牽掛一個女人的他,開始覺得她這是在無理取鬧。
他眉頭緊蹙,煩躁道:“是你不信任我才對,現在這個時候我更不能惹惱我媽,萬一他斷絕了我所有的費用,那你一個月上十萬塊錢醫藥費,我去哪兒可以月入十萬的工資呢!”
男人都把嚴重的大道理砸到杜筱諾身上了,那她真的啞口無言了。
她鬆開雙手放了男人,坐到床上低首抽泣,聲音很小,她不敢哭出聲,害怕他又說她是在用裝可憐挽留他。
“我明天會抽空來看你的。”男人冷漠道。
語絕,半眼都沒有瞧她,不痛不癢的抬步離開。
她仰首看著他絕情離開的背影,淚水傾盆而下、泣不成聲。
他是真的怕了老太婆,還是牽掛著他那個傾城傾國、魔鬼身材的新婚妻子了。
對,沒有那一個月十萬塊錢的昂貴花銷,她這條半死不活的命就會斷氣而死。
她不要死,她不能讓那個女人獨霸他,更不能讓老太婆說中,總有一天瑋寒會主動離開她。
她要好好的活著,在他麵前溫馴的聽話,才能把他一直留在自己身邊。
樊家大宅
燈光昏暗的偌大臥室,每個角落死寂一片。
可白天樊瑋寒對她的施暴,那股肮髒的腥臭味道怎麼都揮之不去。
好像又是從她身上發出來的,不算事後那一次,她已經洗了三遍澡了,但身體的茉莉沐浴露香味總夾著那股腥臭味。
在她又想去洗澡,雙腳還沒踩到地上,房間門被推開了,是他回來了。
他很確定,他真的瘋了!
一隻冷血的食肉野獸,有一天它對全世界的人說以後都不會再吃肉了,能有一個人相信它嗎?
而他就是那隻冷血的野獸。
隔天
金燦燦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落在米黃色木地板上,形成波光粼粼光圈,給臥室鍍上一層金裝。
突然!
她感動的抬首張望四周,但沒有尋找到男人的存在,雷厲風行的他又不知道去哪兒了。
很快,她臉上浮現傷感。
她和他是行了夫妻之實了,可是她和他都沒有過任何話題的交流。
現在她和他的關係根本就是一場買賣,憑他得到了滿足就消失不見,這是一個鐵一樣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