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總裁,有什麼話您盡管說。”樊母也是不喜歡這種阿諛奉承,甚至是一直很討厭。
“樊夫人,還記得莊薇是誰嗎?”裴景然問得很小心翼翼,有些害怕一語掐中她的傷疤。
“我記得,而且是很清楚記得,裴總裁也認識莊薇?”即使是莊薇化了灰,樊母都能認得出她。
“我認識莊薇。”裴景然答得很誠實,“我知道莊薇給了你很大的傷害,但她人早就不在了,希望你可以原諒她。”
他的請求,樊母忍不住笑了:“你替她求我原諒她,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突然約我出來談起莊薇了呢,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說得莫明其妙的,所以她才忍不住笑了。
二十多年過去了,竟然是一個與她毫不相關的男人,讓她憶起了莊薇,把她好不容易結合的傷疤狠狠撕開了。
“我認識莊薇的時候,她已經懷孕六個月身孕了,她因為貧血在街上暈倒,是我送她到醫院,而我不受控製的愛上別人的妻子,但當知道她是未婚懷孕,更是一個第三者的時候,我求她跟我走,別再傷害自己和傷害別人,但她死活不願意。”
“因為她有低血壓,所以胎兒一直懷得不穩定,我明知道和她不可能了,卻還每天給她買各種吃的和照顧她,以為能感動她,可她心裏仍然隻有你丈夫一個男人。”
“在你知道她和孩子的存在後,你去跟她吵了一架,我趕到的時候她倒在地上,流了好多血,我以為她和孩子就這麼死掉了,但送進搶救室後醫生跟我說莊薇已經死了,但肚子裏的寶寶還有心跳,所以我簽字讓醫生剖腹產把寶寶抱出來。”
“我不想莊薇的孩子背著私生子的身份活著,我更害怕你這位正牌樊夫人為了報複莊薇虐待他,所以我讓院方告訴你丈夫,莊薇和孩子一屍兩命,我給那個孩子取名為,裴楓!”
裴景然說到這兒,淚水模糊了視線,他也哭得說不下去了。
每當憶起淒慘死去的莊薇,他都會哭上一場,就像現在這樣低聲抽泣。
“我明白了,我兒媳婦和他的緋聞真的是他一手導演的,他以為我殺死了他的媽媽,所以要這樣來報複我,裴景然,你就把他教育成一個充滿仇恨的複仇者嗎?”赫然明了一切的樊母,情緒極其激動,此時此刻的她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莊薇的孩子沒有死,原來她一直都在糾纏和威脅著她不放,這應該哭。
雪柔能洗清汙蔑,還她一個清白,這應該要笑。
但她卻是哭不出來,也笑不出來了。
“樊夫人,是裴楓對不起你們,我一定會盡全力勸服他出麵澄清還您兒媳婦一個清白。”裴景然什麼都不能做,隻能努力多費口舌勸服兒子了。
他誠摯保證後,雙手捧起紅茶一飲而盡,再起身離開。
在他快要走出這個辦公室門口,樊母及時叫住他:“請等等,我還有問題想問?”
“你盡管問。”裴景然很樂意回答,她的每一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