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解藥,四肢有了力氣後,楊昊站起身,瞪了周欣婷兩眼,周欣婷又毫不客氣地瞪了回來。
他也是拿她沒辦法,遂看向年衝道:“我很好奇,難道王雷就沒有把他上次在那家五星級酒店的難忘經曆告訴你嗎?”
王雷雖然被虎山警方給拘留了,但是他肯定去警局看過他。
他既然想為他報仇,那他肯定會對當時的情況有個詳細的了解的。
他當時沒出招就虐了那麼多人,以他的聰明勁,他難道就沒覺得這其中有貓膩嗎?
年衝抹了一下已經腫起來的嘴角,咬牙切齒地道:“你……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先回答我的問題。”
“你!”年衝指了指他道:“他是說了,我隻當是你的身手好而已,所以這次做了多手準備,但是沒想到你依然可以翻盤!”
“那看來還是你對我了解得不夠啊。”
“這個我承認,你確實要遠比我看到和想象中的可怕多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剛才是怎麼割斷繩子,又是如何讓他們不停滑倒的吧?”
楊昊聳了聳肩道:“我可從來沒說我會回答你的問題,而且成王敗寇,我為什麼要回答你這個手下敗將的問題?”
年衝是一個自尊心很強,很自負的人。
他今天就是要親手摧毀他的這種自負。
剛才還大有運籌帷幄,指點江山氣勢的年衝被他這麼一說,臉陰冷到了極點,怒火也瞬間蔓延全身。
可是他並沒有再發作,因為他知道這是無用功。
而且在他的字典裏也是這樣,成王敗寇,失敗者是壓根沒有資格向成功者要求什麼的。
他深呼了好幾口粗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厚著臉皮,說出了一句他自己都覺得很恥辱的話:“你想怎麼樣?”
就在不久前,他也曾這麼問過他,這才多長時間,他就回問了過去。
楊昊微微一笑道:“你不是很聰明嗎?我覺得我會把你們怎麼樣?”
年衝直接了當地道:“除非你有勇氣把我們所有人都殺了,不然你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他這話盡管說得很囂張,但卻擲地有聲,很有理!
是的,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楊昊要麼殺了他們,要麼就放他們走。
至於送他們去警局,讓他們伏法,恐怕更多的是徒勞。
因為現在挨打的是他們,他們倆都沒事,證據不足不說,而且還極有可能被他們倒打一耙。
楊昊也可以逼問,憑借他恐怖的能力,他們也許撐不住會招供,但是這可是濫用私刑啊,若是被告,也是夠他喝一壺的。
所以怎麼看,這都不是一個好辦法。
年衝也許已經篤定楊昊不敢殺了他們,畢竟他和他們不一樣,他不是心狠手辣,可以雙手沾滿鮮血的人。
乍看之下,楊昊除了打他們一頓出出氣,然後乖乖把他們給放了,好像也不能做什麼。
周欣婷見楊昊似乎真有放他們走的意思,連忙伸手掐了他幾下道:“這家夥心機這麼重,不讓他伏法的話終究是個禍害,想什麼呢?報警啊!”
楊昊轉頭看了她一眼,很是淡定地道:“那你就報啊……”
“啊?”
他突然這個表態讓周欣婷有點懵,不過她還是掏出手機報了警。
年衝搖了搖頭道:“你們這是自找麻煩!”
楊昊聳了聳肩道:“未必哦!我想我有必要讓你們聽一段錄音。”
說完,他從口袋中掏出自己的手機,然後把音量調到最大,播放了錄音。
當年衝聽到他之前說的話全部被他給偷偷錄下來後,他一連向後踉蹌了好幾步,直接坐在了地上。
“你……你!”
“噗!”
……
他怒火衝天地指了他幾下,隨後氣火攻心,直接吐了一大口鮮血。
其他人的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如果說剛才他們還仗著自己在自家的地盤被打而不怕他們報警的話,現在他們簡直怕極了!
有這麼一份關鍵的證據在,他們難逃法律的審判了。
尤其是年衝!
他剛才很是驕傲地把自己的全盤計劃合口脫出,那時是有讓他們震驚、絕望的意思,現在看來就是自我招供,絕對是傻|逼行為啊……
“泥煤啊,既然有這麼關鍵的證據,為什麼不早說!”
周欣婷聽到錄音後,異常興奮,直接手足舞蹈起來。
楊昊摁住她的香肩道:“咱能淡定點嗎?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一直沒用絕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