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欣婷又給小姑娘買了一碗麵回來,算起來,這已經是第三碗了,不過吃完後,她還是意猶未盡地吧唧了兩下嘴。
楊昊、周欣婷和楊廣輝全都震驚了。
她怎麼這麼能吃啊?這麼吃下去會不會出問題?
考慮到還沒有查明她的病症,周欣婷對小姑娘道:“要不今天就吃這麼多吧,晚上吃得太多很容易長胖的。”
小姑娘一臉呆萌地看向她,雖還是一言不發,但是意味很明顯,我會胖嗎?開什麼國際玩笑!
楊昊見狀,強忍著笑容,撫了撫小姑娘的頭道:“明天再吃更多好吃的好不好?”
小姑娘很是乖順地點了點頭。
這可讓周欣婷不樂意了,她瞪了一眼楊昊道:“嘿,現在她是徹底黏上你了,除了你的話,誰都不聽!真不曉得她是怎麼喜歡上你這渾身的汗臭味的……”
楊昊一陣暴汗,指了指新裙子,對小姑娘道:“讓這位姐姐幫你換件新衣服好不好?”
小姑娘當即搖了搖頭,然後拽了拽他的手。
楊昊無語了,不會連衣服也要他來換吧?
周欣婷瞠目結舌道:“這……這……我看不下去了,這都膩歪成什麼樣子了?”
她這都十五六歲了,楊昊不方便給她換衣服,所以這事肯定是不能由著她的性子來。
他像是老和尚念經似的苦口婆心地說了一番,小姑娘實在受不了了,自己拿著衣服到另外一間房裏換了起來。
換完之後,她又火急火燎地竄到楊昊的懷裏,生怕他會跑掉。
周欣婷以手扶額了好一會兒,將麵碗給小飯館送回去,然後坐在小姑娘的對麵,和她大眼瞪小眼起來,呃不,更準確地說是大眼瞪大眼。
兩人都長著一副娃娃臉,眼睛都是出奇的大,不過由於周欣婷太好了,而且年紀在那呢,和小姑娘想比,她隻能算是“偽蘿莉”……
等到十一點多,不但沒有查到任何的線索,而且也沒有接到任何人報案,楊廣輝眉頭緊鎖道:“這樣下去,那就隻能說明她走丟的可能性越來越低,搞不好是她家裏人故意把她丟在路邊的。”
周欣婷道:“因為得了怪病,治不好?可是孩子都養這麼大了,這……”
“最近幾年剛得的病?”
楊昊搖頭道:“現在還不確定她有沒有病!這個事確實太讓人費解,太詭異了,咱們還是再等等吧。”
幾人這麼等著實在無聊,楊廣輝索性主動聊起了扶桑財團的事。
他道:“扶桑財團的事已經震驚整個華夏警局係統了,上麵也派專人到天魁警局督查,說明很重視。隻是你想過沒有,現在這事鬧的動靜這麼大,山口雖然一人包攬了所有的罪責,但是一旦扶桑財團緩過勁來,今後你極有可能要和整個扶桑財團為敵了!他們雖然因為這次的事情而蒙受巨大的經濟損失,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楊昊見小姑娘趴在他的懷裏,一直睜著圓溜溜的大眼,也不睡覺,遂一邊拍著她的後背哄她睡覺一邊道:“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現在證據確鑿,山口又主動認罪,他肯定是在劫難逃了。至於扶桑財團,目前沒什麼證據,還要再等等看。”
頓了頓,他繼續道:“即使扶桑財團最後可以屹立不倒,但我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有什麼好怕的。”
楊廣輝道:“你的能力是毋庸置疑,大叔現在都得仰視你呢,隻是這對手一個比一個強大,你可一定要悠著點。”
楊昊笑道:“多謝您關心,放心,我會小心謹慎的。對了,菲菲最近怎麼樣?”
聽他主動問起自己的寶貝女兒,楊廣輝樂嗬嗬地笑了:“每年到這個時候,對於大四的學生來說,還不就是論文、論文、論文……”
楊昊哈哈大笑道:“也是,這倒是讓我想起我去年這個時候改畢業論文改得昏天暗地的情形。那個……她還會繼續讀嗎?”
楊廣輝歎了一聲道:“她媽倒是想讓她繼續讀呢,最好能讀到博士後,但是她很拗,不願意再讀了。不出意外的話,會到天魁大醫院工作。那邊的院長很欣賞她,在她實習結束時已經向她表達過等她畢業後錄用她的意思了。”
楊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過並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
一則這是他們的家事,而且一般情況下,所有的事情都是楊菲菲的母親一錘定音,就她對他的態度,他著實不方便摻和;二則楊廣輝也沒有問他意見的意思,看來心中已經有了注意,他就更不好說什麼了。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已經淩晨了,見還沒有任何的動靜,周欣婷哈欠連連地道:“要不我們先回去吧,等明天再說。”
楊昊看了一眼懷中毫無困意的小姑娘,幹笑一聲道:“可是她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都黏你黏成這樣了,先帶回家再說吧。”
楊廣輝試著讓小姑娘留在警局由他們照顧,但是小姑娘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而且死活不讓他碰,無奈,他也隻得道:“按照流程,你們這樣帶她回家不合適,不過這情況特殊,看來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