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侯進了屋,看見噬月若有所思的坐在椅子上,對她自己臉上的傷口卻並未理會。他知道,她是在思考火麒麟的事,心突地有些疼,那個拜月山莊與她有什麼很重要的關係嗎?
“臉上有傷,也不敷藥,就這麼呆坐在這兒嗎?”
寂寞侯拿了藥坐在她旁邊,噬月回過神來,看著他手中的藥,微微一笑,“不用了。”
“我知道這隻是小傷,是我小題大做了些,可你總是個姑娘家,這傷又在臉上,以後留了疤如何是好?”
雖然相處日子極短,甚至談不上有多深的交情,可他總是真心待她的,她樂於接受這一切。他們之間的這種感覺就像噬月每天吸收精華,人每天要吃飯一樣,平常而讓人習慣。
噬月可以肯定,自己拿他當了朋友。
“謝謝,可是你看……”
噬月將有傷口的一麵側向他,寂寞侯驚訝了,銀色的血液慢慢的回到皮膚內,細小的傷口就在他的眼前快速愈合,直到同其他地方的皮膚一樣,光滑如綢。
恍然反映過來,寂寞侯大笑到,雖是大笑,但聲音卻壓得隻有他們二人聽的見的樣子。
“你瞧我這記性都忘記你是妖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聰明的他,又怎會忘記她是妖如此重要的事,也許是關心則亂吧。寂寞侯出了南院,叫人帶他到了東院,他想去會會莫無邪,可以的話,說不定他們除妖的隊伍可以增加一個,嗬嗬,若真是這樣,那太好了。
如果遇到顧小姐,那他就當麵賠不是。
月剛才做的確實欠些妥當,這畢竟是顧阿寶的家,對待主人客氣禮貌這是應該的。
月未在凡間生活過,可能不知道這些規矩,可自己就更不可原諒了。丟下主人自己回了房,平時的禮貌都去哪了?
哎,若看到了真的得好好道歉,我可不想月在這方麵惹上麻煩,落人話柄。東院,顧阿寶閨房。
從南院出來,顧阿寶便和莫無邪分了手,她回了房,莫無邪好像去了花園。
顧阿寶回到房中,凶相畢露,雖不作聲,卻是一臉的不甘,憤怒。
“火麒麟。”
火麒麟怎麼可能給了別人,自己常年都在他的身邊,他又是何時認識了那樣的女子,可以送給她火麒麟的女子?!
看那女子好像不知道這火麒麟的意義,可這事兒天下皆知啊。
火麒麟和水麒麟天下隻此一對,水麒麟為拜月山莊莊主所有,火麒麟為其莊主選定的女主人擁有,火麒麟便是二人定終身的信物。
既是天下皆知,那女子不可能不知道的,這其中必有蹊蹺。
可現下這事兒到底要不要告訴慕謹。這種事便像押注一樣,搞不好兩邊都丟了。看來,得從長計議了。
寂寞侯到了東院,詢問到了莫無邪的去處,直奔花園而來。
“莫公子,侯爺來了。”青衣小童躬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