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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很好？”
“嗯。”
闌珊應了一聲。
隨即又覺得隻有一個字好像不足以表達，“特別特別開心。”
“我感覺你再在廚房待兩小時，能弄一桌滿漢全席出來。”
陸隨然說。
“……那個。”
闌珊頓了一下，挺認真的說：“下次可以試一下。”
“吃魚。”
闌珊說：“魚好吃的話，基本上別的都好吃。”
“為什麼？”
陸隨然對她這種神奇的理論感到無奈。
闌珊想了想，忽然忍不住笑了，放軟了聲音說：“因為……我第一次做。”
陸隨然微微一怔。
而後點頭。
“你很可以，陸太太。”
他嚐了一口，魚肉很嫩，也沒什麼刺。
不輸外麵那些標著幾星的酒店。
闌珊吃的有點慢。
習慣的緣故，開口打了個趣之後。
兩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暖黃色的燈光，籠罩著整個屋子。
闌珊忽然覺得這樣很好。
是的，很好。
雖然靜水園隻有他們兩個人，但是這種家的感覺，實在是很難得。
顧家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飯的情形，在她印象裏真的已經十分模糊了。
顧茗和顧淵即便是在同一屋簷下，似乎也從沒給對方什麼好臉色。
所以，闌珊特別的喜歡陸老太太。
即便是陸先生這麼清冷疏離的人，在她麵前，卻還有幾分普通人溫溫切切的樣子。
“誰教你做飯的？”
陸隨然忽然問了她一句。
“沒誰啊。”
闌珊也挺奇怪的，“做飯還要人教嗎？以前我媽經常在醫院裏，沒人顧得上我，我得……”
她說到一半，笑了笑“反正就是天賦唄。”
可能是記憶真的太遙遠了。
遠到，闌珊可以一笑擲之。
陸隨然不知怎麼的。
看她這麼無所謂的笑。
忽然，挺難受的。
陸隨然沉默了一會兒，說：“還想回南城嗎，我最近有空，陪你去一趟。”
“啊？”
闌珊一下子都有點來不及反應。
喝了口熱湯，冷靜了一下。
才笑著說：“不用了。”
陸隨然看著她，目光裏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明年再說吧，反正她也不是很想看到我。”
闌珊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又補了一句：“估計人家這會兒清淨著呢，倒是我老是死皮賴臉的湊過去，何必呢？”
“顧闌珊。”
陸隨然忽然喊了她一聲。
眉眼間的溫和不知道什麼時候，全然成了正色的模樣。
“怎麼了？”
闌珊問他。
陸隨然看了她好一會兒，卻什麼都沒說。
闌珊覺得自己可能賣慘賣的有點過了，笑了笑。
“而且，我最近會挺忙的。”
“忙什麼？”
陸隨然吃飯挺給麵子的，已經添第二碗了。
“爭家產啊。”
闌珊挺隨意的說：“狠話都已經放出去了，估計那母女兩現在都還在瑟瑟發抖。”
她展顏而笑的時候，要比假笑的時候明豔的多。
“你高興就好。”
陸隨然對此倒是沒什麼意見。
闌珊撩了撩眼角，“陸先生，以後我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