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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淵黑著臉，又陷入尷尬的沉默。
其實這麼多年。
他們作為父女兩。
還真沒什麼好好說話的機會。
“陸家那邊怎麼說？”
顧淵又問了一句。
“還能怎麼說？”
闌珊也挺不耐煩的。
上次顧淵帶著付雅惠上陸宅，已經讓她的心情鬧的很差。
他現在再來問這麼一句。
還是在這種場合。
她實在沒什麼好心情來應對他。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顧淵手裏捏著一杯酒。
看臉色，這會兒應該挺想直接潑她臉上的。
闌珊伸手，把散落的頭發別到耳後，“那要看和誰了。”
“顧副總，你在這種問我這種問題，像是想好好說話的樣子嗎？”
顧淵噎了一下。
其實話說回來。
顧淵和闌珊見麵的機會還真不多。
除了這種場合，也沒什麼別的場合可以說了。
“婚禮和聘禮，陸隨然怎麼說？”
顧淵終於問了一句重點。
“好像和你沒什麼關係。”
闌珊微微笑著說。
之前倒是很多人教過她，要尊老愛幼，孝順謙讓。
可是教她的那些人，自己都沒怎麼做到。
再或者，就是沒什麼好下場。
像顧淵這樣，上梁不正，還非要求下梁不能歪的，還大有人在。
“顧闌珊，你……”
顧淵站起來，身邊很快有人來找闌珊，“顧總，你看這裏，是不是可以先讓……”
硬生生就把馬上要發火的顧淵晾在了一邊。
闌珊連頭也沒抬。
顧淵轉頭，自己走了。
來找闌珊好像也是打個岔，很快就去忙了。
她看著會場裏有些虛幻的燈光。
為什麼連進手術室前，都不想見顧淵呢？
這個問題。
闌珊以前很想問顧茗。
可是她知道，問了，她也肯定不會說。
而就在闌珊自己進去的時候。
卻明白了。
因為沒有期待，所以不必他來。
闌珊的手指在沙發上輕輕點了點。
差不對就是這樣吧。
“發呆發的挺起勁啊，顧總。”
莫思遠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這都讓莫老師發現了？”
顧闌珊笑笑，“感覺有點危險啊。”
“還好，你不是我學生了，扣不著學分，不用重修。”
莫思遠笑了笑，“不過，待會兒還有你一場表演。”
他從西裝外套的口袋裏，遞給她一張疊好的稿子。
“準備的這麼齊全啊。”
闌珊原本還打算待會兒上台的時候，直接三兩句就解決完事。
反正年會上總裁致辭，每年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句，也沒什麼新意。
要是簡潔點，可能還能獲個畫風清奇的好評。
不過這會。
闌珊真心覺得，全世界都欠他一個哥哥。
“不用太感動。”
莫思遠抿了一口紅酒，“你腦子本來就不好使，今天估計根本就沒帶。”
闌珊：算了。
哥哥這種生物，她要不起。
各種燈光渲染，節目熱過場，主持人帶頭“下麵請我們顧總上台說幾句。”
闌珊對上台這種活動，還挺有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