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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是已經喝了幾輪，都放開了。
“江華年也在，一起進去打個招呼？”
林夜進門前詢問道。
言白連忙搖頭。
那位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萬一看到她喝成這個樣子，覺得作風不良，直接踢出局怎麼辦。
“那你在這等我一下。”
林夜揉了揉她的頭，“站的穩嗎？”
言白艱難的扶牆，低低“嗯”了一聲。
本來站的穩的。
現在蘇的她腳軟，隻能扶牆了。
侍應生推開門。
酒桌上幾人抬頭看了過來，瞥見門口站著的言白，都是一臉的詫異。
隻有江華年正背對著，什麼也沒看見，“來，都滿上了。”
林夜笑笑：“去送下朋友，這杯我幹了，你們隨意。”
“哎……什麼朋友啊？能讓夜神親自去送，還藏著不讓我們看？”
已經喝的興起的眾人跟著往外看。
言白扶牆站著，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的，又往旁邊靠了靠。
徹底連片衣角都看不見的眾人更加好奇。
“我去看看。”
有人索性站了起來，剛想往門那邊走。
就林夜伸手按住，“別嚇著人。”
眾人哄堂大笑。
言白在外麵聽不清裏麵說了什麼，隻有笑聲不斷的傳出。
不由得低頭盯著腳尖看。
頭很重，索性抵著牆，冰冰涼涼的溫度能讓人清醒一點。
沒多久。
林夜就走了出來，看言白整個人都站不穩的樣子，“我扶你？”
“不用。”
言白蹭一下就站直了。
“我能走。”
“跳也沒問題。”
林夜聲音裏含了笑意，“直接回去睡？”
“嗯。”
言白重重點頭。
就她現在這個樣子，除了睡覺，還能幹別的麼？
暮雪園很大。
言白進來的時候，侍應生領著她，都走了十幾分鍾才到包間。
現在沒有別人。
隻有林夜不緊不慢的在她身邊走著，言白的腦子已經直接罷工跟著人慢慢走著，也不去想到哪了，還要走多久。
反倒希望暮雪園更大一點。
這樣。
她就能和林夜多呆一會兒了。
直到半小時後。
兩人站在完全不同的院子裏，小路是鵝卵石鋪成的，旁邊的假山繞了半邊，上麵還立著個亭子，另一邊是一整排的修竹。
風一吹，落葉飄零。
是什麼地方不知道。
反正肯定不是出門的地方。
林夜腳步微滯，回頭看她，幾秒後，問道：“酒喝多了難受吧？”
言白點頭，“比剛才好一點了。”
林夜一本正經的說：“吹吹風還是很有效果的。現在，我們原路返回，再逛一圈。”
言白：“……”
真的不是開玩笑嗎？
她轉了個頭，繼續跟在林夜後麵。
沿著來的路往前走的時候，幽幽說道：“夜神，你路癡啊……啊？”
前麵半段說的時候她自己都還沒覺得。
等反應過來，太過震驚，後麵直接變了調。
“小朋友。”
林夜忽然轉身，琥珀色的眼眸倒映著站立不穩，一手撐在他手臂上搖搖晃晃的言白。
“被你知道秘密了，要不要滅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