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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林夜……”
她渾身發抖，空腔幾乎要把兩個字都全抖模糊了。
言白這輩子，早已遇到過了，別人一輩子加在一起都遇不到的倒黴事。
可真正在鬼門關前走的，也就這一回。
郭錦皓心知不好，也伸手幫拉了一下。
“林夜……”
言白幾乎是全無意識的喊著他的名字，兩隻腳重新著地也跟不是自己的一樣，完全站不住，幾乎是整個人都靠在林夜懷裏。
太冷了。
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我在，年年，我在這裏。”
林夜直接把她抱在懷裏，“你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想。”
言白抽泣著，乖順的閉上眼，眼淚卻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郭錦皓，你他媽的有病！”
霍子航氣的血氣上湧，上來就朝郭錦皓來了一拳，“就你妹妹是人！別人的命都不是命了！你這麼厲害，怎麼不去做天王老子？”
“怎麼哪都有你！”
郭錦皓也不是好惹的，當即就和霍子航你一拳我一腳的扭打起來，此刻全無平日裏的貴公子風度。
旁邊的沙發桌子也在兩人的拳腳之中破壞的不成樣子。
郭菲菲抱著頭躲在郭母懷裏，“哥，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行了。”
郭老見狀站了起來，“你們鬧什麼？”
郭錦皓奮力推了霍子航一把，兩人這才分開，臉上都掛了彩。
這霍子航平時看起來和和氣氣的，動起手來太不是東西，要命一樣的招呼。
“郭老這話問的稀奇。”
霍子航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放任著郭錦皓把人往死了弄，還問我們鬧什麼？郭家真是好家教。”
“霍子航，等什麼時候霍家由你做主了，再來和我這樣說話。”
郭老板著一張臉，也不看他。
那雙渾濁中透著精明的眼睛注視著林夜，還沒來得及開口。
林夜嗓音沉沉的問：“是我動手，還是你自己來？”
話是問郭錦皓的。
目光寒涼如冰，半點也沒分給別人。
郭錦皓擦了擦腫起的下巴。
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林夜生氣，他一時間竟然有點反應不過來。
“錦皓就是嚇唬嚇唬她。”
郭母見狀不對，連忙過來打圓場，“錦皓的脾氣一直都是這樣的，菲菲的臉忽然被她弄成了這樣……”
郭母一臉痛心道：“錦皓也是為了幫菲菲出氣，誰知道她咬死了不肯承認，本來也沒打算真的把她怎麼樣。這不是……你們忽然踹門，錦皓才……”
“這麼說，還是我們不對？”
林夜眼眸微眯。
身上無端籠罩著一層寒氣。
言白此刻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個世界上的瘋子太多了。
言白遇上的這幾個，已經讓她差點丟了小命。
“林夜，你什麼意思？”
郭錦皓冷笑走上前，逼問道：“菲菲受傷了，你就是這種態度？你這麼說，是想讓我怎樣？”
林夜俊臉微沉，一腳就踹在了對方腰間。
就是郭錦皓這種全身都是肌肉的漢子，一時間被踹的連退了數步，麵色痛苦的彎了腰。
“出去混了幾年，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林夜一手還攬著言白，眸色冷冷。